一个多小时后,6瓶红酒只剩下空瓶,而其中,只有一瓶是花如练喝的。
花如练见差不多了,她去打电话:“喂,您好,请拿两瓶酸奶上来。”
未几,已经有人敲门。
李伟要起身去应门,花如练按住了他的肩膀,说,你喝得有点多了,我去就好。
而后,花如练去开门。
一打开门那一刻,她惊呆了。
只见站在她面前的,是另一个自己。
夜色之下,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型,一样的妆容,一样的身材,甚至,连脸上那一道疤都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不仅仅是相似,简直足以以假乱真。
她一时间愣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真不知道清风是去哪里找到这样的色子的,如此高素质,看来不会是一天之内准备的了。
是那色子先说的话:“从阳,您好,我是小从阳。”
她笑了起来,连笑起来都那么像,天啊。花如练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小从阳似乎已经料想到花如练会有此反应,她将手上拿着的外套工作服交到花如练手上,然后将花如练拉出到门外,说:“摄像头,包括所有眼睛只会转开1分钟,你赶紧穿上这外套。”
花如练照办。
见花如练穿好了衣服,小从阳这才推开房门,转身进去,临别,她和花如练打了个眼色,说:“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4点的时候,你再回来。”
小从阳便拿着两瓶酸奶,关上了门,隔着门,花如练听到她说:“阿伟,酸奶来了,你喝一点吧。”
连她怎么叫李伟的都知道了。
她根本迈不开腿,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逗留了,她必须离开。
那么应该去哪呢?
就在她走进电梯的那一刻,已经被人拉住了。不动声色地。
花如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正准备说话,赵尚之“嘘”了一声,而后低声说:“跟我走就是,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
直到上了车,花如练才吁出一口气,问:“你是卷进来这个单了?”
“你的单,我岂能置身事外?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联络员了。”赵尚之说着,刚把车子启动了,就又不安分了,他不容分说又凑到花如练面前,捧起她的脸就亲。
花如练推开他,说:“联络员,请你换一身味道,李伟鼻子灵得很。”
“没问题。”他仍然啃着花如练的双唇。
花如练问:“是不是昨晚往我的嘴里抹药了。”
赵尚之奸笑,说:“被发现了,哈哈。怎样?那个小狼哥没再来烦你了吧?”
“可是,好像还有个大狼狗。”花如练意指赵尚之。
赵尚之看了看时间,终于肯开车了。
花如练得以问:“刚刚那个小从阳是什么人?怎么那么像?”
赵尚之说:“你自己也觉得像?”
花如练问他:“你呢?你不觉得像吗?”
“天底下,没有人可以像你。样子再像,味道神韵都不对。”赵尚之说。
“她是谁找来的?”
“祝清风,他知道不能将你从任务中解出来,于是就想了另外的法子,找了一个和你比较像的人,按着你的样子来整。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替代你出任这次任务。”
花如练却高兴不起来,她嗤笑一声,冷嘲热讽:“祝清风总是怎样,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他女儿的命才算是命。这个小从阳,到底是被威逼还是利诱?”
赵尚之说:“如练,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娼,都是被逼的,也有自愿的,每个人谋生的手法不一样,她选择了这种方式,她认为那不过是生财的一种方法,也是出卖劳力的一种而已。”
花如练激动起来:“不,我不要这样的人来像我,人各有志,她用什么手段谋生轮不上我评价,但是,如果要她像我,能不能在价值观上稍微一致点?以后她拿着我这张脸去做什么,你们能控制?”
这个小从阳,不单止是色子,照这情形,是要成为花如练的专用色子了。
那她相当于花如练的影子,永远见不到光,真正的从阳不愿意做的事情,就会让她替上,小从阳自己呢?会怎么想?
赵尚之说:“不用担心,她求财而已,而且也有把柄在我们手上,祝清风最擅长于控制色子的了,你放心好了。”
如何放心?有个整得和自己像到连自己都分不清的人,如何放心?那相当于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花如练说:“如果她能为我所用,那倒是好的,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可就麻烦了,就是因为是求财的人,所以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赵尚之知道,花如练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凡事都有利弊,刀子用不好,也会自伤。他说:“我会密切留意她的动向的。”
花如练最担心的是:“许余怀和祝雪融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谁知道这两母女会不会利用小从阳来动歪心思。
赵尚之说:“只有我和祝老板知道,就连警方,也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并没有见过她真容。”
花如练还是惴惴不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