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生看着空荡荡的车厢,一瞬间急出一头汗水,就在他准备寻找之时,远处传来了孟凌霄的窃笑声,箫剑生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离河畔不远处的一颗老树下,孟凌霄对着当空的月色品着一壶黄酒,看到箫剑生狼急的样子,眯着眼笑道:“这么快就完事了?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不可能啊……”
箫剑生看着师公猥琐的表情,急道:“完个屁,她人呢?”
孟凌霄诧异道:“她说要去河边找你,我便换了个僻静的地方,担心被你们的动静影响了心情……”
箫剑生狠狠的瞪了师公一眼,转身直奔河边。
孟凌霄看着那猴急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白日夫妻似海深,一个姑娘家家的,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河边根本没有赵凌雪的影子,就在箫剑生准备沿河寻找的时候,在他刚才洗澡的上游某处,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直到这时,箫剑生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箫剑生寻着那声音走了过去,他尽量的放慢速度,让这段距离变的更长一些,这样他就可以想更多的事,因为在她背影之中,他已经感觉到了彼此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正如宁铁鞋说的,这并非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而是两人代表的意志不同,说的更透彻一点,这叫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
赵凌雪就坐着河边,将双脚放入河水之中,雪白的长发垂落河中,伸出手臂在河水之中随意的搅动着,周围散发着一圈圈的涟漪。
夜空的缺月,虽然不是很美,也不皎洁,但在某个人的眼中,今夜的月色分外的美丽,美的令人心醉,尤其是月下的那个人影,更令人着迷。
箫剑生来到赵凌雪背后,安静的看着她,从雪白的发丝看起,一直到深入水中的小脚丫,犹犹豫豫说道:“离这里不算远的地方,有一处院落,房前屋后有很大的空地,只要翻掘出来就可以使用,你喜欢种菜就种菜,喜欢种花也行,那房子虽然老旧了一点,但重新修缮一下还算不错。”
赵凌雪掬起一捧水,砸在那缺月之上,月碎了。【@*abc!更好更新更快】
她淡淡说道:“大瓷碗死了,就葬在离筠天城不远的地方,你有时间了应该去看看她。”
箫剑生忽然感觉心里憋的晃,眸光越过她的头顶,在河对岸瞩目起来,久久的无语了一阵,才安慰道:“咱们两人一起过去最好,我想她更愿意看到你,如果可能,咱们可以回一趟奉天王朝,去看一看你父皇和你师傅,我想他一定很思念你。”
赵凌雪摇了摇头,低声道:“儿女情长而已。”
箫剑生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头顶,但不知为何,那只手一直无法落下,他想起了宁铁鞋的话,小声说道:“还记得你
第一次受伤时说过的话吗?”
赵凌雪点了点,冷笑道:“那时候,我很愚蠢。而今天你很愚蠢。”
箫剑生不知道这话何意,但也能听出其中的拒绝之意,但他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远离俗世凡尘,找个没人烟的地方,或许我们都能生活的很好,灵主也是人,需要五谷杂粮,有喜怒哀乐……其实,你不适合挑起那副重担的。”
赵凌雪冷冷回道:“这只是你的想法,既肤浅又乏味,还很自私。”
箫剑生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赵凌雪缓缓起身,当着箫剑生的面开始解衣宽带,直到那具如月色一样白的身体彻底展露在箫剑生面前,她往后撩了撩长发,然后转过身,双臂自然下垂,迎着箫剑生的目光,说道:“其实你只是喜欢这具躯体而已,现在这具躯体已经死亡了,它有了新的主人。”
箫剑生使劲的摇了摇头,怒道:“你胡说了,我不管现在的你是赵凌雪还是灵主,总之,我会将她夺回来的。”
赵凌雪突然抓起箫剑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之上,然后挑衅着笑道:“你需要什么,今夜它都会满足你。”
箫剑生感觉脸色滚热一片,脑海之中更是如万马在奔腾,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很快,胸间是燃起了滔天的火焰。
就在这时,赵凌雪往前走了一步,带着冷笑略微踮起脚尖吻住了箫剑生的嘴。
月色之下,那双纤柔的手撕开了他的衣物,然后拥着他向温热的河水中走去,两人越走越远,直到河水漫过了两人的胸脯。
这一吻比之之前狂热了很多,然而却没了之前的火热,让他心中升腾起的蠢蠢欲动火苗渐渐熄灭了。
河水温热,但箫剑生的心却渐渐冰寒,甚至连带着水温都缓缓的失去了温度,就在这时,箫剑生忽然推开了赵凌雪,盯着她的眼睛再看到曾经的熟悉,他呆呆的看着她,思量着她刚才说过话。
夜风起时,吹皱了河面,荡起了两人的白发苍苍,两人彼此凝实,但眸光各不相同,心思也应该不在相通了。
赵凌雪平平淡淡的朝着箫剑生笑了几声,问道:“还准备和这具躯体成亲吗?”
箫剑生重重的点了点。
赵凌雪说道:“你到底喜欢这具躯体哪里?”
箫剑生回答道:“一颦一笑,一动一静,一喜一怒……都喜欢。”
“如果它变成这样子,你还喜欢吗?”
话音甫落,赵凌雪周身的水面忽然浮起一圈殷红色涟漪,紧接着,那只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脸颊,随之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血水流淌了下来,这一幕将箫剑生震的脸色煞白,他曾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