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处理好事宜,刚好临近晚膳时间,想再从黄蕋身上发现点什么,到了小院却被告知,黄蕋去了建安宫。

刘骜一听觉得这不是赶巧了,一天私会两次,这黄小姐定和长公主府有关。于是准备去建安宫,抓他们个现行。

黄蕋被吵醒之后,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这上午递给朱雀的那封信和皇帝中午跟她说得那番话,心里怎么也不得安宁。干脆翻身起来,去找朱雀说说话也好。

朱雀那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门柱上的绳子也解下来了,朱雀换了一身红衣裙,坐在大厅里喝茶。

看着黄蕋再次登门拜访,朱雀似乎并不惊讶,“你来着正好,我有消息要告诉你。”

黄蕋大喜,“这么快就把信送出去了,你莫不是诓我?”

朱雀摆摆头,“信还没送出去,但有消息传进来。”

“什么?”黄蕋直觉与黄昶隽有关。

“黄咸黄大人想让黄公子放弃郎中令的位置,黄公子不从,被打晕带入宫中。”朱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落入黄蕋耳中。

“他为何不愿放手郎中令?”

“不知。”

“他被打晕之前可还说了什么?”

“不知。”

“他……算了。”

黄蕋气到深处反而更加冷静。

“黄昶隽,这是你再一次抛下我,我黄蕋曾说过,若你再为你口中的权利抛下我,我便要爬上那你只能仰望的高处,欣赏你是如何在权利的脚下挣扎,被践踏,被碾压的。”

桐芦见黄蕋不哭不闹,反而更担心,伸手去揽黄蕋的胳膊。黄蕋为了让她安心,伸手拍了拍小丫鬟的手背,桐芦只感觉到,拔凉一片。

“你是黄咸还是黄昶隽的人?”黄蕋既然心下有了决断,语调也沉稳不少。

“什么?”朱雀不掩慌乱,打翻了手中茶杯。

“看来你不是我爹的人,我爹若派人进宫,只可能是为了保护我,你无需如此惊慌。”黄蕋盯紧了朱雀,看她的嘴开始有微微抖动。

“你不必想法子骗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信你替我传消息,因为你口中的家人安危?你一个长公主府上的舞女,谁会想办法对付你的家人?只有要你替他卖命的人!”黄蕋寻了个椅子,慢慢坐下,“为何你不找皇帝,不找皇后,不找长公主,偏偏让我替你出头?因为他们都插不进手去!只有我,只有身为黄府小姐的我不仅可以把手伸进去,还不会破坏你的任务,对吧,绯妍?”

黄蕋确认朱雀不是黄咸的人,心里陡然松了一块,但立马又被更大的一块堵上了。

“如若你是黄咸的人,方才你的话我可以不信。可现在我知道,你是黄昶隽的人,那你的话,倒是我获知他消息最准确的途径了!”

朱雀脸色卡白,全无招架之力。

“把上午的信拿出来!”黄蕋想毁掉那支小签。

没想到朱雀忽然暴起,重重跪在地上,恳求道:“黄小姐,我……我也算为你黄府忠心耿耿……若是你愿意,我以后任由你差遣,只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家人吧!”

黄蕋吓了一跳,让桐芦把人扶起来,“信,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以后要记得,黄昶隽让你干什么,都要告知我一份。”

朱雀不假思索,连连磕头致谢。

黄蕋把信封里别着的小签抽出来,重新把信封封上,递给朱雀。自己看着小签上写的“勿念,太后,偷梁换柱。”嗤笑一声,便毁了去。

皇帝到这建安宫来得不赶趟,大戏将将落下帷幕,刘骜只看到朱雀哭红的眼睛,青肿的额头和凌乱的衣服,再一回头,黄蕋端端正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刘骜不禁发问:“你们这是……打架了?”

黄蕋看看朱雀一副狼狈的小样子,跟上午来的时候一个模样,忍俊不禁。

刘骜见黄蕋居然还笑,心内大叹人心不古,女子怎可这般刁蛮任性!

朱雀见黄蕋不回话反而笑了,心里也踏实不少,反而一脸喜气地禀告刘骜,“没,臣妾们闹着玩儿呢!”

刘骜断然是不肯信的,“你若是怕她,朕替你做主!”话一出口,刘骜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咳嗽一声,补充说:“今日朕就留在这建安宫用膳了。

黄蕋一听,皇帝特地来找朱雀,自己也别站在一旁杵着了,赶紧撤呗,腰一弯就要告辞。

刘骜是追着黄蕋来的,自然不会让她轻易溜掉,“黄昭仪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忙不迭地要跑的吧!”

黄蕋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臣妾担心自己呆在这儿不合时宜,碍了陛下的眼,陛下倒不领情。”

刘骜咳嗽两声,状似不经意的说:“黄昭仪既是先来者,又何来不合时宜之说,留下一块儿用膳吧。”

黄蕋略一合计,顺水推舟说好。

刘骜今日心情状似不错,不住地给朱雀夹菜,看着十分喜欢朱雀的样子,黄蕋被冷落在一旁,多少有些尴尬,可刘骜一边夹菜,一边想要看戏的眼神真的太过明显,黄蕋心想着,这皇帝是想看黄昭仪仗势欺人大闹建安宫,还是想看一朵小白莲哭哭啼啼拈酸吃醋这样的戏码?做皇帝当真只剩这么些恶趣味了吗?

既然有求于人,那还不得迎合一下对方?黄蕋说演就演,筷子往桌上一扔,脸色就变了。

朱雀刚刚才保证说要给她当牛做马,这一见她把筷子都扔了,当即吓得就是一哆嗦。

刘骜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更是觉得当下的猜测是对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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