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办。这段时间过去,自己也已经慢慢缓过神来了。“微臣多谢娘娘厚爱。”李嗣躬了躬身子,如是谢道。

育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摆了摆手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本宫也该休息了,你便就此告退吧。”

“是,微臣告退。”李嗣低垂着脑袋,缓缓离开了翊坤宫。

随着李嗣离开后,冬儿也铺好了棉被回来了,只听冬儿颔首道:“启禀娘娘,您今晚当真要盖上那床陈贵人所送来的棉被吗?虽然这床棉被已经由李太医检验过了,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但是奴婢心里总有个疑影,总觉得这床棉被有点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育婴挑了挑眉头,淡淡道:“你也感觉出来有点哪里不对劲了是吗?若是这床棉被当真是普通的一床棉被,并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陈贵人就不会特意嘱咐本宫,让本宫每隔七天再盖一次这床棉被了。”话语一顿,勾了勾唇道:“不过这床棉被虽然极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但是本宫却偏偏要盖上它。本宫倒想要看一看陈贵人到底想要搞什么鬼,顺便再想要看一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陈贵人来送这床棉被给本宫的。”

冬儿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疑惑道:“娘娘,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何以见得陈贵人背后还有其他人指使她来送这床棉被给您呢。”

育婴眯了眯眼睛,冷声道:“像陈贵人那等久失圣宠,又身份低微的人,即便她害了本宫,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既然没有好处的事情,那以她向来谨小慎微的性格,便绝对不会这样做。可是她偏偏却要蹚这场浑水,特意的送这床有问题的棉被过来给本宫,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若说此事背后没有其他人指使她这样干的话,那当真是连鬼都不信了。”

冬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陈贵人只是一个小卒,在她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指使者。”话语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奴婢明白了,娘娘此意是想要借机引蛇出洞,只要您按照陈贵人的嘱咐每七天盖一次这床棉被的话,那么就能把那在背后指使此事的人给勾出来,然后再趁机铲除掉。”

育婴有些意外的看了冬儿一眼,含笑道:“真是没想到啊,不过就是这么一会儿子的功夫,你的眼界和见识倒是大有长进了吗?没错,本宫正是这个意思。”

冬儿害羞的低下了脑袋,颔首道:“奴婢多谢娘娘的夸奖,这一切还是承蒙娘娘的教导,不然以奴婢的榆木脑袋,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就会有如此大的长进呢。”

育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无论如何,这一切都还是得靠你自己的天分和努力,不然若是一块不思进取的朽木的话,本宫再如何教导,也是无法成材的。”

育婴说到这里,摆了摆手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本宫也有点累了,你便伺候本宫更衣就寝吧。”

冬儿躬身言了声是,自替育婴更衣就寝不提。

……………………

钟粹宫寝殿内。她是个眼尖的,这一观察就察觉那大牛的致死源头应该是脖子部位。虽然那身上的血液早已结痂,但能看出那里的血痂子颜色最深。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几步细瞧。这一瞧当真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脸上霎时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转首对着刘妈妈道:“妈妈,奴婢找到那杀死大牛的凶物了。”

刘妈妈兴趣乏乏的瞥了一眼道:“拿给我瞧瞧。”

李妈子快步上前,以手掩鼻凑近大牛近前,对着那似乎是发簪样的东西看了几眼。须臾片刻,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用粗布包手,用力的闭眼一拔,然后如惊弓之鸟一般猛的一跳而开。等从新睁开眼的时候,却是无奈的发现衣服上还是不小心染到了那溅出来的鲜血。不敢细想,把恶心的感觉尽量的压住,逃也似的跑到刘妈妈身边,毕恭毕敬的把这跟发簪递到了刘妈妈面前。

翠花把这一幕收入眼底,心里的笑意更甚。对还在用仇恨眼神看着自己的腊梅冷冷一瞥,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

刘妈妈微眯眼睛,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并没有细看几下就把目光收回。这刚转过半个头颅,突然的一顿,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又回眸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在回忆什么,对着那把发簪陷入了沉思。

腊梅也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她先是听到李妈子说什么凶物,感觉有些奇怪。紧接着看到李妈子在大牛身边墩身又站起后,大牛身上猛然喷涌的鲜血。心里微微一愣,接着是不敢置信。再感觉到翠花那冰冷深寒的目光,心里猛地蹿出一个不确定的想法,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目光有些紧迫惊慌的投向李妈子手上的凶物——那是一把银质桃花样式的发簪。

刘妈妈沉思的表情,忽然变为了惊讶与恍然大悟。她想到这把发簪为什么这么熟悉了,因为她在某人身上看见过,或者说是某人的娘亲身上看见过。目光毒辣的往腊梅身上扫去,嘴角愤怒道:“贱货!跟你娘一个贱样!”说着,把那根发簪狠狠的往腊梅身上扔去。

腊梅愣了,她是真的愣了,看着打在自己脸上,带起一阵生疼的东西。她突然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那是娘亲留给自己不多的遗物之一,当初为了取信红妮,给了对方,最后却是落入了翠花手里。

“怎么会...竟然是....完了.


状态提示:第六百九十四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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