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郁葱葱的魔法森林里,生活着许多活泼快乐的蝴蝶精灵,他们多姿多彩,生机勃勃,每天都用自己的美丽装点世界。

而这其中,有一只丑陋的毛毛虫,艰难地行进在自己的旅程中。她原本也是一只美丽的精灵,只是一场可怕的灾难降临在她生活的地方,她的父母朋友们不幸殒命,自己更是受到诅咒,退化成丑陋的毛毛虫。听说,只有魔法森林中那条神奇的小溪才能解除它的诅咒。

刚开始,所有的精灵都因为她的丑陋而排斥她、孤立她、嘲笑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精灵们终于明白,毛毛虫可怖的身形下是一颗乐观善良的心。

精灵们感动于她的坚定善良,带她闯过重重难关,来到了小溪旁。

纯净的溪水从身上流过,带走所有污秽的东西。

“那些污秽只能污染你的身体,污染不了你的心。心灵沾染污浊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拯救不了的。所以,你要明白,不是我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河神对已经结了茧的毛毛虫说。

舞台上的人尽情舞动,五彩的丝带挽出美丽的弧度。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之中,毛毛虫破壳而出,展开翅膀飞向新的世界。

绿萍特意关照父母,给了他们前排中央的票。紫菱知道以后,也跟着要来,还把楚濂带了来——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可能是看到姐姐失去了爱情,又不能再站到舞台上,心里有些窃喜吧。

像紫菱这样的女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白,爱情并不是让生命发光发亮的唯一途径。自立自强的女人,无论遇到怎样的困境,都不会气馁。

因此,当谢幕时,绿萍出现在台上时,她是真的后悔了。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楚濂眼睛里的光,不仅有赞赏,还有爱慕。

紫菱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抠进肉里,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凭什么,凭什么绿萍断了一条腿还是如此光鲜亮丽,而自己却越来越不堪,这不公平,不公平!

她忍不住嫉妒起来,即使是现在,紫菱都认为,绿萍的舞蹈不过是娱人的技能而已。就算她成了著名的舞蹈家,那又怎么样。而自己不同,也许自己看起来一事无成,但自己有着足够深邃的思想。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是个“失意”,但她并不真心认为自己比绿萍差多少。

我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我的才华,我的思想,都只是缺少一个为世人所知的契机。可是,这个机会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原先,她再怎么样也是汪家的女儿,旁人见了她不说毕恭毕敬,也是礼貌有加。而她所遇到的最大问题,不过就是母亲的严厉要求和责骂。

但现在,在楚家,楚妈倒是不会骂她,她只会冷脸对她,再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宽厚样子。这样两面三刀的母亲,紫菱想,自己一开始真是太傻了,竟然真的相信她。她就是个魔鬼,就是个夜叉!偏偏楚濂他们都相信楚妈,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

在这个可怕的家庭里,紫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原本可以在房里待一整天,对着自己的珠帘做梦,或者在街上游荡,观察街上的人群。但现在,房里没有珠帘,她再也做不了她的一帘幽梦;楚父楚妈那样的老古板也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媳在街上无所事事地游荡一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说我们,这是楚父的口头禅,他根本不在乎谁犯了错,谁受了委屈,他只在乎自己的脸面。

紫菱越想越委屈,看着台上仿佛镀了一层圣光的绿萍,腹内的酸水越积越多。

绿萍不知道紫菱是怎么想的,就是知道了也不在乎。这是她重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刻,她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分心。

自绿萍提出《蜕变》这个想法之后,才过去了两个月。如果不是工作室的朋友们鼎力相助,《蜕变》根本不可能如此之快地面世。

绿萍结果话筒,有些哽咽地说:“虽然我是《蜕变》的导演,但事实上,它的功劳并不在我,而在这群为它日夜努力的舞者身上。”

“我是一路看着《蜕变》成形的,从一开始几个零星的舞蹈片段,到后来,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被表现了出来;然后大家在一次次的练习中完善细节,让它越发完美;最后不分昼夜地排练,一丝不苟地将这一场《蜕变》呈现在舞台上。他们挥洒的汗水,更值得我们敬佩,大家为我们的舞者鼓掌!”

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绿萍也微笑着鼓掌,向旁边挪了挪位置,让演员们上前,接受观众的热情欢呼。

掌声渐渐落幕,绿萍又走回舞台中央,说:“谢谢大家,这出《蜕变》,是我在断腿后的第一部作品,我愿意,将它送给所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大家都知道,我曾经是一个舞者,但几个月前,我出了一场车祸,断了一条腿。为此,我消沉过、崩溃过、绝望过。现在想想,都恍如隔世了。”

“但我还是站了起来,我要感谢每一个陪我走过那些日子的人。感谢我的父母,我的妹妹,还有……”

绿萍转身,将手伸给身旁的人,微笑着说:“感谢陶剑波先生。”

陶剑波意会,微笑着执起绿萍的手,在上面烙下一吻。

看到这个场面,汪父汪母自是欣慰,楚濂心中却不是滋味。

这个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上一世的楚濂看到从法国回来,变成白天鹅的紫菱,心中越发爱慕;这一世,他看到毅然决然离开自己,重新焕发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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