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陆一澜就被急急忙忙冲过来的小仆给吓到了。
“怎么了?”
“陈公子。”小仆喘了一口气,“我们公子发热了,想请个大夫,不知道”
“发热?”陆一澜的一个想法就是,某人肯定是昨天吹风吹太多了,又加上不经常运动,体质也不是那么好,所以就才病了的。
三下五除二把桌上的一堆账本全推远,“云墨,去找刘先生过来。”
“是。”
某管家估摸着,今天这天,大概也算是废了。
另一边。
因为刘大夫是陈府家里养着的大夫,所以也不用三请四催,于若生刚坐下,云墨就带着人过来了。
“先看人。”
“是,少爷。”
大夫行了个小礼之后,就开始诊脉。
一开始大夫的脸色并不好,还是过了三五分钟之后,感觉到于若生的脉息活力尚在,他才舒了一口气。
“少爷,您放心,这位公子没事。”
“只是操劳过度而已。”
陆一澜:
云墨:
小仆:
如果是别的也就算了,竟然是劳累过度。
想都不用想,陆一澜就能猜出,昨天于若生应该是又熬夜了。
不熬夜,哪儿来的操劳过度。
陆一澜在心里暗暗的抨击于若生,熬夜真不是个好习惯。
她在一边吐槽,旁边的云墨就觉得很愧疚,操劳过度
上次陆一澜才跟他说,因为他说的某些话,让这位于公子多次夜不能寐,估计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落了一个操劳过度。
小仆,小仆的思想很简单。
他就一想法。
公子不是啥事儿都不干么,怎么忽然就操劳过度了。
三个人一边,一边假设,大夫一边说话,一边让让云墨记着抓药的方子。
上午辰时左右。
云墨看那边账上的盈亏和这次太子府的月贡去了,怕他一个人无聊,陆一澜还把小仆派过去给他解闷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陆一澜和于若生在。
某女看着桌案上的药,想着大夫说的于若生很快就会醒之后,段端起了药,开始用勺子把药放凉。
瓷制的勺子和陶瓷碗碰在一起,发出了叮当的声音。
这声音很清脆,一下就把于若生给弄醒了。
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有些茫然。
茫然过后,就只剩下了触动。
眼前有些模糊,但是这点模糊,没拦住他的视线。
肉眼可见之处,一个男人端着一碗药,手里攥着一个勺子,开始很熟练的滑动了起来。
碗上方,氤氲着一片白色的雾气。
“子慕”
“你醒了?”陆一澜看着他,“大夫说你操劳过度,说说看,你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
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于若生舔了下嘴唇,然后摇了摇头。
陆一澜:“你摇头什么意思?”
“没睡。”
陆一澜:!
“你!”懵逼啊,没睡?
“你本来就体弱,还敢不睡,嗯?”
“是想到了什么,睡不着?还是怎么?”
她看上去很生气。
捕捉到这个想法,于若生诡异的有点欢喜。
他缩在被子里,瓮声瓮气,“昨天太愉悦,合不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