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叹了口气:“和你一样是职业习惯啦。你也知道我当‘包打听’的时候,要全方位的知道这座城市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明面上的新闻自不用说,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交易最吸引我的注意。像这种,暂时我们就当它凶杀案吧,是以前我最关注的事情。只要发生,我就要了解清楚,毕竟不是所有的凶杀案都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充满了布局和陷阱。现实中大多是冲动杀人或者帮派斗殴。尤其是帮派斗殴,虽然作案手法上没什么含金量,但是却包含着巨大的信息量,一起帮派间的杀人案可能包含了一个帮派内部权力的更迭,各帮派间的利益冲突,一场帮派间的谋杀可能会打破黑暗中的平衡,引发的风暴可是不容小觑。这些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都是非常有用的消息。我会多方位打听某件凶杀案的背景,无论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他们的身份信息都可能会代表着某一份利益。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重要情报,要价可是极高的。”大叔要了一口蛋饼,说了句“好吃”,刚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见我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大叔连忙放下手中的蛋饼,慌乱地和我做着解释:“我这么说夏着你了吧?没关系的,大叔现在不做着缺德事儿了别害怕昂。”
我却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大叔不要激动:“我并没有被您刚才的话吓到,只是我习惯了您现在的样子,听您以前的事情总觉得您以前是在吹牛。”事实上我之所以犯愣,之所以露出吃惊的表情是因为我的思绪又飘向了那个人死前的场景。既然大叔之前如此了解这个城市,可以轻易地靠手里的消息赚取佣金,那么临死前曾经去找过大叔的他到底从大叔那里买到了什么消息。
大叔看我不再惊讶,长吁了口气,也没了吹牛的兴致,揉了揉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现在老了,经历了太多的事儿,本以为对之前的工作再也提不起兴趣。可是谁知道,只不过是昨天看见了那一滩血迹,我这职业病就又犯了。”
大叔有些刻意避开这个问题,我便没有继续追问。快吃完早餐的时候,大叔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大叔看到来电提示后,本来笑意盈盈的表情瞬间凝了下来,知道挂断电话,打叔脸上的表情依旧非常严肃。大叔沉思了一会儿才抬头对我说:“禾智,我说一件事情你不要害怕,刚才老冯给我打电话,说在那条河里打捞出了一句尸体,法医初步推测是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看来咱们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可能真的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吃过早餐后,我和大叔绕路去了警察局,大叔还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昨天的冯警官今天依旧值班,大叔邀请他晚上过来饭摊吃饭,他瞥了一眼大叔撇着嘴角问大叔有什么意图:“你这老小子该不会是有像重操旧业吧?”
“哪能啊,我就是有什么谜团解决不了心里觉得膈应的慌。你也知道,职业病,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大叔打着哈哈,但是冯警官却皱紧了眉头,他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的烟气熏的我咳嗽起来,他对我说了声抱歉,又嘱咐我一定要看好大叔:“丫头,你替我看好了他,别让他再走歪门邪道。”
大叔刚为自己辩解几句,“我是良民”这句话还没说完,冯警官就打断了他:“算了,知道你老小子也折腾不出来什么,这样吧,我今天晚一些的时候去你那里吃顿饭,给你说说也无妨。不过你老小子可别给我在你那儿设鸿门宴啊。”
大叔说着哪能啊,却笑着答应下来,之后便拉着我去了菜市场。
因为大叔冰箱里的能吃的东西实在太少,在卖好饭摊的晚饭食材后我又拉着大叔再次按市场里逛了好久,买了些东西想要填满发生的冰箱。我们走到了熟食摊位前,我和老板打了招呼,转过头对大叔说起了这家店做的招牌红场:“这家做的熏红肠特别好吃,和上回咱们从东北带来的味道一样。”
这家熟食摊两个月前刚换了老板,价格公道,味道也好吃。之所以和这家店老板熟悉,是因为两个月前从东北来带回来的红肠很快被我吃完了,嘴馋的我心心念念想要找到和她一样的美味。那时适逢这家店重新开业促销,红肠大促销,我便买了一些这里的特色红肠常常味道,发现和我在东北吃的一样赞,后来我便经常在馋了的时候光顾这家店。还把这家店介绍给了小米,让她以后来菜市场的时候不会觉得不知道买什么。
这次我拉着大叔又买了一些,以前也和大叔说过这家店的红肠好吃,但是总找不到机会到大叔过来尝尝。新来的老板高鼻梁深眼窝笑起来很好看,为人热情豪爽,关键是这里的红肠味道很赞。我和大叔介绍着,又让老板帮我称了十根红肠。
熟食摊的老板听到我的话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很骄傲地介绍这是他奶奶的看家菜。
“令祖母?”大叔是第一次见到这熟食摊的老板,不免职业病再犯,好奇起人家的家事。
熟食摊老板将红肠装进袋子地给了我,转过头对大叔豪爽的笑了:“我奶奶是俄罗斯人,这是她家世代相传的手艺,我奶奶最喜欢我,手把手地教会了我这门手艺。这手艺我练了二十多年了,味道绝对有保证,你尝过了我家的,保准再也不会像别家的。我家是正宗红肠,不掺假的,瘦肉多肥肉少淀粉也是刚刚好,吃起来绝对是纯正的肉味,比外面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