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啊?就是忙乎了一天有点累了……”张允修故作轻松的掩饰道,张佑却从他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慌乱。
“蒙谁呢?!父亲可是说过,你要敢不听话,许我替他执行家法,怎么,还得让我动用家法么?”
“切,你这也太敏感了吧?没事儿就是没事儿,总不能瞎编吧?”
“得,看来今天不给你小子点儿厉害尝尝你是不肯说实话了,我有一种法门,用之可让人断子绝孙,再也无法享受做男人的乐趣……”
“靠,不用这么狠吧?”张允修苦笑投降:“别动手,我说,我说还不成么?摊上你这样的哥哥可真够倒霉的……”
“还敢抱怨?赶紧说!”
“其实真没什么的,”张允修突然有些扭捏起来:“就是,就是那啥,我突然发现那谁好像背叛了我,不过尚未捉奸在床,这几天心烦意乱,确实有点儿受影响了。”
“就是你捡的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张佑忍俊不禁,继续在张允修伤口上撒盐:“不会是你小子床上功夫不行吧?我可是有秘方,要不要给你写一个?”
“那感情好……去你的,你才不行呢。”张允修反应过来反击了一句,很快苦恼起来:“跟那方面肯定没关系,我自觉还是可以的,另外我对她也挺好,大事小情的,几乎不拂逆她的意思,她怎么就能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呢?”
“说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不是没抓奸在床吗?万一是误会呢?赶紧说说详细情况,我帮你分析一下。这种事情可不能冲动,万一弄错了,可就把人家姑娘的心伤透了。”
“我知道,要不我也就用不着烦恼了……”张允修说道,索性也是说开了,也就拉开了话匣子,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张佑。
原来,那个张佑曾怀疑像日本人的姑娘一直以来还是挺安分的,最近却不知为何信起了道,隔三差五的就去松江府华亭县的一个道观进香。
“那个道观叫啥,香火如何?”
“叫碧云观,供奉的碧霞元君,香火十分旺盛。”
“碧霞元君?”
“就是泰山奶奶,东岳泰山大帝的女儿,主管送子。”
“那你还烦恼个屁?说明人家姑娘急着给你生娃呗。”张佑笑道。
“开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挺支持她,可后来无意中听说了一件事儿,说金华府有个庙,供奉的送子观音,特别灵验,远近妇女没孩子都去那里求子,十分灵验,结果后来查出来了,那居然是个腌臜淫秽之所,好多女子都和庙里的和尚有不清楚的关系……”
“合着不是观音娘娘送子,而是和尚送子呗?”张佑皱起了眉头:“你怀疑那个碧云观,有证据吗?”
“要有不就好了?不过我去过那个碧云观,观里的道士虽然不多,一个个却长的都挺俊俏,眼神飘忽,不像什么好人。我跟华亭县的孙知县打过招呼了,让他多做留意,同时我也派了几个人过去暗查,不过暂时还没消息呢。”
“照你这么说确实得重视起来,想那佛道二门,本是清静之所,断然不能容忍有此等败类存在……当然了,也不能抱着疑邻盗斧的态度,一定要注意影响,不能大张旗鼓。”
张允修点点头:“我明白,会注意方式的。”
说着一顿:“对了,忘记告诉你了,第一艘水泥战舰即将造好,到时候要不要搞个仪式什么的庆祝一下?”
“这么快?上次你写信不是说还得些日子么?”张佑兴奋起来。
“玛丽小姐催的急,日夜赶工,速度自然快……再说了,那信好像是五月写的吧,这都快四个月了呢。”
张佑仔细一想,也是啊,果然好几个月又过去了:“庆祝,必须得大肆庆祝,不是说倭国特使又来了吗?到时候务必请他们观礼,另外,派人去广东,那边洋毛子多,捡着有头有脸的多请一些,此事我会告诉陛下,此等大壮我大明国威之事,想来他不会怪罪。”
洋人是不允许在大明境内随意走动的,张佑这才有后边那段解释。
张允修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兴奋的答应了下来。
兄弟俩回到总兵府已经不早了,张允修自去休息,张佑也回到了戚继光给他经常保留的小楼。
卧室内只点着一根蜡烛,昏暗的光线下,一个女子侧身冲里躺在床上,身上仅着小衣,丰润白皙的身材尽显无疑,依稀就是李妍的背影。
张佑已经有几天没有跟她亲热了,见此情形顿时情动,三下五除二tuō_guāng衣服,从后边抱住了她。
“吹了蜡烛吧!”李妍有些害羞的说道,声音有些怪异。
不过此刻张佑早已剑拔弩张,根本没有留心,坏笑道:“老夫老妻的姑姑还害的哪门子羞?点着蜡才好呢,我要看着你……”
说着话他已用力搬过了对方的身子,也没细看便亲了上去。
只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胸好像变小了些,嘴巴里的香味儿也与往日不同。
他急忙撑起身子,然后一声惊呼:“红杏,怎么是你?”
原来身下居然不是李妍,而是和邢尚智一道从金陵过来的红杏。
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老邢情如兄弟,你怎么能背着他……?”
刚听了张允修的烦恼,想不到类似的事情居然发生到了自己身上,张佑又惊又怒,欲火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非两人平日关系不错,他真恨不得给红杏一个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