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在刘备军临时建立的一处营帐内,刘备心急如焚,来回踱步而走,口中还呐呐不断喊道:“三弟脾性暴烈,并且素来不服吕布,只怕他不肯放过与吕布决战的机会!可他旧患未愈,又岂是吕布的对手!?哎呀,真的是急死人了!!”
“皇叔且莫慌乱,三将军武艺了得,更不逊色于吕布,但若见势不妙,自会撤走。更何况皇叔早已派人寻找,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了。”这时,糜芳忙是震色安抚起刘备。田豫和伊籍暗对眼神,不由都是暗暗叹气。
“子方你是有所不知,我那三弟的脾性非同一般,就怕他不知好歹,强硬厮杀,反而被吕布有机可乘!当年桃园结义,我等兄弟仨立誓要同生共死,若他有何不测,我岂能独活!?”刘备忿声喝道,满脸悲壮之色,好像已经做好随时要与吕布拼个玉石俱焚的准备。
众人见状,连忙安抚。少时,忽然有人急来禀报,说张飞已经回来。刘备大喜过望,急要走出看望,徐庶连忙喊住:“主公且慢,三爷此番意气用事,不听调拨,理应当罚。主公却还亲自迎接,恐有失大统,恐也难服人心。”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微微神色一变,又见两席文武都是缄默不言,心知众人皆怨张飞,便且不作声色。
一阵后,正见张飞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并且满脸的怒火,扯声就喊:“他娘的,那该死的三姓家奴,竟敢如此小觑我!!大哥,你快给我数百快骑,我要与那三姓家奴决一死战!!”
却听张飞声音犹如雷轰,众人听话纷纷色变。刘备眉头一皱,正欲喝叱。这时,徐庶倒也发作起来:“无谋匹夫,只知逞凶斗狠,同袍有难却不知营救,要你何用!?”
此言一出,张飞刹地满脸阴沉起来,环目圆瞪,一股极其凶戾恶煞的气势瞬间迸发出来,扯声骂道:“好你个徐元直,你在骂谁呢!?”
徐庶一拍奏案,忿而站起,目光赫赫,面对好似要吞人的张飞,却毫不示弱,怒声喝道:“今日我分明喊三爷先去救鞠将军。三爷为何弃鞠将军而不顾,反去追那吕布!?”
张飞一听,想也不多想,扯声就吼道:“那鞠义无能让人给擒去了,凭什么让老子去救他!!何况只要老子杀了吕布,一切难题自是迎刃而解,此乃擒贼先擒王,徐元直你读过这么多兵法莫非不懂!?”
“一派胡言,这分明是你好战,想要与吕布分出胜负,却中了吕布调虎离山之计,眼下竟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徐庶这下也被张飞给激怒了,扯声喝道。
张飞气得哇哇大叫,环目瞪得斗大,怒气冲冲地冲了起来,并且大吼叫道:“好哇,你这徐元直竟敢ding撞三爷!!”
“够了,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再给放肆,我便摘了你项上这颗黑头!!”陡然,刘备怒声喝起。本是怒火冲冲的张飞一听,神色霍地一变,连忙停住了那恐怕的身板,但还是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徐庶。
徐庶面色一肃,立是向刘备喊道:“主公,这匹夫只知逞勇,若不加以严惩,使之悔改,迟早会坏了你的大事!再有,鞠将军奋勇作战,虽不幸被人擒去,却也勇烈可嘉!!但这匹夫非但不思营救,反而心里鄙视,实在令人发指!!还请主公明察秋毫,莫寒了众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