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才是我最喜欢听的一句话,听说淮安府,那一片土地肥沃,还有个素有粮仓之称的聂家,徐大人可以去那边瞅瞅,不过那淮安府的知府是薛老贼的侄子薛博,人可不太地道。”
“徐敬守谢将军提醒,如真有飞黄腾达之日,徐敬守必定重谢将军提携之恩!”徐敬守是个武将,自然也想到战场上奋勇杀敌。
可他知道得罪了薛迁那狗贼,自家就没有出头之日,要不是有静安候老侯爷狄义卿的庇佑,恐怕连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送走了东陵崇德,徐敬守和平敦善又在平家书房坐下。
“徐大哥,你既然答应了将军,就要把此事做好,不要辜负将军的一番心意。”平敦善瞧着徐敬守变化莫测的神情,又怕他中途生变。
“敦善,瞧你想到哪儿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呀?我是在想着这事情从哪入手何适。”徐敬守瞥眼平敦善。
“徐大哥,将军既然让你去淮安府,我倒认识个合适的人,你找他帮你,定能成事,他的人品好的没的说。”
“你说来听听,让我再想想。”徐敬守其实心里也有个合适的人,那就是在青田镇躲了十几年的沈志凡。
毕竟他是个外乡人,到了淮安府俩眼一抹黑,办事效率可是很低的,只能依附与别人,当然让他相信的也只有沈志凡了。
“他就是祖籍安顺的皇商慕家尘,你要初见,肯定以为他是个书生,满身的书呆子气。”平敦善说起慕家尘话就多了,“他在京郊有个紫月山庄,可惜这段时间他回安顺去了,要不是我就带你去见他。”
“听你说的那么好,等去到淮安府,有机会我一定去见见他,我该走了,回家这事还要和你嫂子商议一下。”徐敬守和平敦善告辞。
薛府。
回到府里,徐敬守见这几日夫人的气色好了不少,竟然在刺绣。
他上前拿走夫人手里的东西,“红杏,夫人身子不好,你也不拦着,咋能做绣活呢?”
红杏见大人心疼夫人,就撅着嘴,“大人,你都管不了夫人,奴婢哪里有本事敢管夫人呀,那不是明着去讨打呀。”
“瞧呀,咱家的丫头都敢和老爷叫板了,都是你惯得。”徐敬守佯装生气就向夫人发牢骚。
“哎呀,夫人,我害怕,我赶紧去给大人端茶去,别得罪大人,奴婢一会就要挨打了。”
见红杏想门外跑,徐敬守忙交代,“给曲老神医的桃花糕忘买了,红杏你去买些回来,别再让那老头子不高兴了。”
“是,大人,奴婢这就去。”红杏答应着蹦跳着出了门。
徐敬守把在平敦善家,东陵崇德的那番话给夫人说了一遍,“芸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相公不是已经有了打算,何必又要多次一问,不过能到淮安府住住,也是好事,我已经厌倦了京城的尔虞我诈。”芸儿瞥眼自家相公,坦然说道。
“芸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得妻如斯,夫复何求啊。”徐敬守拥着妻子动情的说道。
“哎,还贤内助呢,你不知京城的夫人堆里,人家都背后骂我是百年的醋坛子,十足的妒妇,拦着不让你娶如夫人,可真真的委屈死我了。”瞿芸儿赖在相公怀里撒娇。
“那些酸话谁爱听谁听,我可不管,只要你每日能陪着我吃三餐饭,我就是这世上最有福的人。”徐敬守轻轻抚着夫人依然黑如绸缎的长发,因瞿芸儿有头疾,他就不让红杏给夫人扎头发,除非是有大事情非要出去应酬,瞿芸儿才会盘简单的发型。
“既然有了打算,我想早日去辞官,也趁这时节天还不热,咱就动身去淮安府,芸儿,你在路上也能少遭些罪。”徐敬守又和夫人说了辞官的事情。
“这事全凭相公拿主意吧,我明日就安排户大嫂和红杏把家里细软收拾一下。”见相公说起正事,瞿芸儿从相公怀里站起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家里的事就有劳你了,说好的,你光准动嘴,可不能亲自去打包裹啥的。”徐敬守又不放心的仔细叮嘱。
“知道了,你咋又和户大嫂一个样,说起话来就絮叨个没完。”瞿芸儿面上嫌弃相公啰嗦,心里其实甜得想喝了蜜一样。
“哦,还有咱往南边去的事还要瞒着曲老爷子,我要想个妥善的法子。”徐敬守想到曲修凌不禁皱起眉头。
“你呀,咋恁笨呢,我瞧你脑子就是一根筋,这有何难的,那曲老爷子整日的喊着要回安顺,你就对他说,我想去乡野住着也好把身子快些养好。”瞿芸儿嗔怪着相公把主意给他出了。
“对,夫人真是聪慧,你先歇着,我这就去找曲老爷子去。”徐敬守有了主意,他一身轻松。
到了客房,曲修凌正蹲在木椅上,无聊的搬弄这手里的东西。
见到徐敬守,他脸色一沉,“你个臭小子,又来干嘛?”
“曲老,我和你说个好事。”徐敬守满面笑容的说着,“这事你肯定乐意听。”
曲修凌冲他翻翻眼皮,冷哼一声,“你会有啥待见人的好事?”
“你不是说青田的东西好吃,我准备过几日带着媳妇去找志凡。”
“然后在那里置办屋子,把媳妇的病好好在那儿养养,以后就打算在那儿养老了。”
“真的,你要去安顺,不是逗老头子玩的吧?”曲修凌从椅子上蹦下来,凑到徐敬守跟前,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