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讲师走到他跟前,出一声近乎于雄狮般的吼叫,完了还要一拍桌子,像是要把整张桌子都要震碎。
以为大宝会被吓一跳就此醒过来,从此在他课堂上再也睡不着,或者他的课,大宝再也不会去了。那样正好,反正彼此看不顺眼,眼不见心不烦。
谁知道结果是,大宝根本没有任何动静,整个教室几十号人都在看着讲师,都不理解讲师这是为何?像个神经病的一样。
讲师转过头看大家的眼神,然后才慢慢恢复正常。
大宝也过了好久才是慢悠悠的像是诈尸一样从桌子上爬起来,揉着眼睛说:“怎么啦?地震?生什么?”看讲师在自己面前站着,愤怒的面容就要被自己撕烂,叫了声:“老师好!”
讲师这招对他不奏效,倒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你课本呢?”讲师推了推眼镜,终于觉不对劲。
“在寝室呢,我这就回去拿!”反正大宝也受够了,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学习,只是想到家里老头子交代,然后才是有点决心,但脑海里没了老头子叮嘱,那种决心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讲师是彻底的跟他杠上了,不让他走不说,还板着张脸。
“这位同学,要记住你是来上课的,既然上课课本都不带,你还是不是学生了?”讲师很有底气的,“家里二老不辞辛苦的花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你来睡觉的,要睡滚回寝室睡去,一觉睡到地老天荒。”
他越来越大声,情绪有点激动。
大宝也很不耐烦他的啰嗦,不就是诚心在这里婆妈,索性给顶嘴回去说:“老师,谁说上课就一定要带课本的?”他粗略扫描了下教室里面坐直的人。
“人来了心没来,那有什么意思?”
讲师没懂起他这话什么意思,倒老实问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大宝漫不经心地说:“诺,那不就是,这节课不是‘城市规划基础理论么’?有人把书本都带错了,还有的,坐哪里只顾玩手机,你光说我有屁用啊?”
“我,”讲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眉心说,“你,你给我滚出去,再也不要来我课堂,我没你这样的学生!”
“那最好不过了,”大宝一脸痞子样,很是嚣张地说:“对了,临走之前附送一句,当老师的,教书育人是把坏人教好,不是把好人教坏,既然是坏学生,你没有本事教好,那你就真的没本事了。”
讲师胸口堵着闷气,就差没有倒下去呼吸不过来,颜面受损。
“真理!”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这话被大宝听见,大宝今天像是停不下来的一样,先是教训“人来心没来”的问题,然后说道“教书育人”,现在他想说“真理”二字。
“真理是什么?”他自问自答,“真理就像一坨屎,就算你不用舌头舔,也知道他是臭的。”
说罢转身出去,教室里面一阵欢呼雀跃,算是彻底的跟教师闹翻。他管不住大宝,不信还管不住其他学生,一个班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带坏风气的,但大多数也还算听话。
大宝的专业课算是这么完了,可能以后想看到那家伙也看不到,至于在他手下的学分,不用猜也知道什么后果的了。
他心乱得很,真的想回去一觉睡个海枯石烂,醒来这个地球上什么都没有。
刚下教学楼一楼,广播里就传来一个半熟悉的声音:同学们上午好,今天小杨要给大家分享的文章是《粪怒的爱情》,大粪的粪,作者,阳、痿。
心情不咋的大宝,刚一听到这题目就笑了。
这浓厚的播音腔,很显然是杨威那小子的。他是新闻系,播音应该没问题,但不久才被爱情伤害过,听作者名字,也有点嘲讽意味,再加上文章题目那么刺耳,一定就是他没错了。
大宝一听作者名字就是他写的,还真是一个文武全才的家伙,倒是想听听文章内容,于是驻足在风中。
杨威很有经验的开始朗诵:
爱情,在一个不经意的年纪,夹在风中像“莎莎”声音一样悄悄到来,穿透少年,擦破少女,然后不留痕迹杳无音讯,随即死无葬身之地。
我问,爱情是什么?
风说,哪有什么爱情?
爱情什么鬼?男人抱女人上床,然后开始的一系列原始冲动罢了。
我问,永久的婚姻是什么?
风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天长地久?
只不过刚开始看顺眼的两个人,每天想躺在一张床上醒过来,什么样的脸看习惯还不都一个样,习惯厌烦之后就出去偷。
这世上,没有什么再比备胎伟大的了,因为爱情,小三是万能的,祝天下所有人都是替补……
砰……
什么杂音出现在广播里面?
随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念什么乌七八糟的,停下来……”
若不是广播里传出来的音色不同,这声音大宝是绝对认识的。还能有谁?不就是苗可儿,她伤害了杨威两年来最纯白的爱情,突然间说自己有了,人都没有看见,是鬼么?
苗可儿进去一把关了电源,但杨威还没有念完,还要继续说:“假如爱情伤害了你……”刚刚说出几个字,声音又断了,大家都能感觉到这篇文章轰动校园,但播音室里面除了问题。
杨威一把抱住话筒,死活不让苗可儿抢过去。
唰……
她抢了他的稿子,无情的一把从窗外扔了出去。
稿子虽然没了,但没关系,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