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是防盗章啊! 秦兰芝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然后抬眼含笑看向简贞英,声音温和:“贞英姐姐,你先回去忙你的事情吧!”
简贞英当真是有些害怕这位端懿郡王,见秦兰芝的眼睛看着很平静,她忙屈膝行了个礼,然后匆匆离开了。
秦兰芝目送简贞英离开,这才看向赵郁。
秦兰芝和她那个女伴说话的时候,赵郁一直在看秦兰芝,发现不过二十日不见,她似乎瘦了一些,脸色苍白,眉尖若蹙,唇色浅淡,下巴也比先前尖俏了,瞧着很是病弱,再也没了先前的康健明媚,心里说不出的怜惜,便道:“你病了么?”
他不过离开了二十日,秦氏就相思成病了?
她可真是喜欢我呀!
赵郁心里满是怜惜,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只是温柔地看着秦兰芝。
闻言,秦兰芝愣了一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方才教简贞英化病妆,还没来得及卸妆就出来了——她心中很快有了主意,竭力调动自己的表情,做出怯弱不胜的模样来,右手捏着帕子放在自己心口处:“郡王,您您怎么来了?”
赵郁刚要开口,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知书知礼等人,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正站在秦家门口,这里人多眼杂,怕是不太适宜说话,便低声道:“进去说吧!”
他给知书使了个眼色。
知书会意,忙把马背上褡裢里的玄缎包袱取了出来,小跑上前,双手奉给了赵郁。
秦兰芝心怀鬼胎,见翡翠立在一边吓得脸都白了,一声不敢吭,便答了声“是”,引着赵郁往院子里走。
她刚走了两步,察觉到自己步履过于稳健,似乎不够娇弱,便放慢步伐,做出怯弱不胜之态,弱柳扶风之姿,慢慢悠悠引着赵郁往前走。
赵郁纳了秦兰芝一年多,却还是第一次来秦家,他腿长脚长,原本走路都是大步流星,此时为了适应秦兰芝,便尽量放慢脚步,慢悠悠走着,一边走一边看着秦家院子的景致。
秦家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花木,虽是仲秋,却依旧苍翠葱茏。
甬道上铺着青砖,清扫得干干净净。
院子里大概种有桂树,空气中氤氲着桂花特有的甜香,很是好闻。
走到了一楼明间外面,秦兰芝脚步微微滞了滞,却径直引着赵郁向东上了二楼——她怕她爹娘乍一回来,到时候一时不慎露了马脚。
赵郁刚开始还不觉,待上了楼梯,走到转角处,抬眼看到了二楼东暗间窗子上挂的淡紫纱帘,他这才意识到秦兰芝带着他来到了她的闺房。
他和秦兰芝在一起一年多,彼此是对方最亲密的人,他却还没来过秦兰芝的闺房
想到自己即将踏进秦兰芝的闺房,赵郁心跳不已有些快,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忍不住偷偷瞅了秦兰芝一眼。
谁知秦兰芝心虚,再加上前世赵郁的积威,她心中正有些惴惴,也偷偷看向赵郁。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就都移开了视线。
赵郁脸热辣辣的,心脏怦怦直跳。
秦兰芝则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赵郁发现了什么端倪——前世到了登基前,赵郁已经城府极深,在他面前,她似乎就像个透明人。
赵郁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她就要惴惴半日。
秦兰芝身子有些僵硬,掀开了房门上的青竹门帘,声音微颤:“郡王,请进来说话吧”
赵郁弯腰进了房门,停住脚步立在那里,好奇地打量着秦兰芝的闺房。
秦兰芝的闺房与他想象中不一样。
在王府内她的屋子简简单单的,全是些黑白蓝这样的色调,没什么脂粉气,赵郁一直以为她喜欢,现在看她的闺房,他才发现秦兰芝喜欢那些小姑娘喜欢的颜色和摆件,而且妆台前摆着不少瓶瓶罐罐,还摆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枝正盛开的金桂。
赵郁不禁有些疑惑,不过他很快就自己找到了答案——秦氏还真喜欢我啊,她明明喜欢这样的屋子,可是她在王府的屋子却完全是按照我的喜好来的呀!
秦兰芝眼珠子滴溜溜转,一边走一边想着心思,慢慢走到窗前长榻前,这才看向赵郁,低眉顺眼道:“郡王,请坐!”
赵郁把手里的包袱放在了小炕桌上,在榻上坐了下来。
待赵郁坐下,秦兰芝慢慢走了出去,低声吩咐小尾巴般悄悄跟上来的翡翠:“你去下面让万儿烧水,沏两盏茶送上来,我爹娘若是回来,让他们不必上来!”
翡翠脸色苍白神情惴惴,受惊小兔子般连连点头:“姑娘,您放心吧,我这就下去安排!”
她生怕郡王发怒,兰芝会受到伤害,因此虽然害怕,却依旧鼓起勇气跟了上来。
赵郁见秦兰芝心事重重走了过来,规规矩矩立在一边,脸色苍白,身子单薄,纤腰一束,瞧着甚是可怜,便柔声道:“你身子不好,坐下说话吧!”
秦兰芝一言不发,斜签着身子隔着小炕桌在长榻上坐了下来,却依旧不看赵郁。
屋子里一时有些静,窗外不远处梅溪河的水声隐隐约约,赵郁甚至能听到屋子里秦兰芝的呼吸声。
他轻咳了一声,寒星般的眼睛看向秦兰芝:“你身子哪里不爽快?”
又急急道:“这市井之间能有什么良医,你今日就跟我回去吧,王府里的何大夫是我母妃从京城请来的,医术颇为高明,让他给你看看脉息吧!”
他担心秦兰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