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着有抹乏味。

到底她还是个不大安分的货,

静谧久了,又想热闹,

小姨身边不敢露野相,只能心里狂造着,

终有一天,她想去红灯青烟的阿姆斯特丹瞧瞧,

听溜达完大半个世界的酸梅说,

到了阿姆斯特丹,就要逛红灯区、咖啡馆、梵高和伦勃朗的博物馆,

要吃意境仿佛臭豆腐的当地奶酪。

酸梅描绘的阿姆斯特丹给足了曼丽想象空间:沿着运河,两岸联排三四层小楼,细方红砖,密不容针地争夺向水的面积,同时形成街道。向水的一面统一开长方大窗,大窗又被细木窗棂切成小的正方形,窗户的面积几乎占了总面积的百分之八十。楼顶都尖,雕花、狮子绵羊之类,都嵌个牌子,1668,1781……酸梅说,荷兰姑娘身高平均一米七,皮白刺青,乃阔腰仄,骑在老式二八车上,比机动车还快,金黄的头顶几乎和路旁的银杏树一样高……

嗯,这只是漫游小镇心却不安分的曼丽的心中遥想,

而此一时,

躺在病床上的照照身旁是站立着一位荷兰姑娘,

确实高挑的身材,

面孔精致如天使,

穿着白大褂,

用美式英语很严肃地告诉众人,

“再送来晚会儿,这人真废了。”

无人不心惊!

这天下谁这么不要命了?

敢把照照打得险些“临终遗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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