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小少爷炸起的毛,她说:“再说了,在大街上打架像什么样子,要是让爷爷知道了,爷爷肯定是要收拾你的。”
路迟小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他爷爷,毕竟从小就被老爷子拿拐杖追着打,都有心理阴影了,一提起老爷子,漏气的气球似的,瞬间就怂了,“我,我不打了,你千万别给爷爷告状。”
拉住路乔示弱,见她叹了口气无奈答应,路迟小少爷就又重新壮起了狗胆,指着霍宴说:“霍渣渣,你别得意,我可不是因为怕你才住手的,少爷我是担心我这沙包大的拳头揍你,你受不了,万一把你打进了医院,我还得赔你医药费。”
路迟恶狠狠说:“我的钱就算是扔了,都不会给你花一分一毛,我嫌你恶心!”
霍宴懒得跟神经病计较,舌尖顶顶疼的发木的腮帮,他冷冷说:“滚,有病回家吃药。”
路迟脸顿时黑了,“艹,不打你,你就以为我是给你脸了是不是,你有种再骂一遍试试!”
炮仗脾气,一点就要着,来自老爷子的威胁瞬间就被抛在了脑后。
说着,路少爷就举起他沙包大的拳头,准备狠狠教训教训霍宴。
见路迟一脸的狠色,路乔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不仅头疼,而且喉咙更疼,可没办法自己的弟弟,哭着也得忍,她还是得好声好气哄小朋友:“好了,别闹了,在警察局待了一晚上,家里肯定担心,我们回去吧。”
路迟磨着牙:“我不走,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霍宴,他这种渣渣就是欠揍!”
路乔拖住他的胳膊强行拉着他走,“行了,人家不跟你计较你还来劲了不是,赶紧回家,不然等爷爷来接人,看见你打架,回去你就得挨一顿家法。”
“姐,你别拉着我,我还没有替天行道,没替你教训渣渣出气呢,你快放开我……”
路迟宛如智障一样,被路乔无情拖走,姐弟俩离开老远,还都还能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声音。
霍宴充耳不闻,眼前不知怎么的,路乔握住路迟的手这一个画面,一直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尤其是她手背上那条的蜈蚣一样细长伤疤,如此狰狞,伏在白皙漂亮的手上,难看的刺眼。
霍宴的锋眉紧紧皱起,墨眸里神色暗暗。
……
路迟咋呼了一路,路乔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跟他一块回的家,只觉得身边好像围了成百上千的蜜蜂,一齐嗡嗡,吵得她头昏脑涨。
忍了一路,终于,到了家门口,路少爷成功的怂了,闭上了嘴,非常没出息的缩起了脖子,安静如鸡。
路乔瞥了他一眼,颇觉好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推开门,穿过院子进门,客厅里父母爷爷都在,一齐回头看她,空气里浮动的都是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路乔嘴角的弧度,又一点点的压平了回去。
“爷爷,爸,妈,我回来了。”路乔俯身换了鞋,踩进屋,低声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的嫌疑已经洗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