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我回去,你们会处死戚霜吗?”戚戚的一句话让场面再度冷凝,“爹,我从小就背诵族规……姐姐犯的错,实在是太大了!她怎么多年陪伴在你身边,你自然是对她更亲近,想着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大家还是一家人,对于她的惩处可以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可你曾想过,这三十年我在人修的兽袋中,过着分不清日夜、没有风、没有雨、没有青草……每月只有一粒辟谷丹维持生命,还得时时刻刻绷紧神经,免得被那老头钻了空子契约了我。你是否觉得,只要我能张口说:不惩处!戚霜做的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面对儿子的指责,戚权有片刻难堪,可如今一家人齐聚,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戚霜呢?“那你看,我把你姐姐也关在兽袋中三十年可好?”总之,先保下命来,以后还会有转还的机会。

“当然可以啊!”思君闲闲的接过话,“然后,我们把她送到御兽师手中,也和当初戚戚一样的境遇,只要她能挺过三十年,然后自己逃出来并回到这里……那也不是不可以啊!戚戚,我们大度些,就不给戚霜吃让她化成兽型的丹药了。”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嘴?义母、爹,你们还不快把他赶走!”戚霜色厉内荏的大喊,她才不要进兽袋那种鬼地方呢?

“戚霜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位公子,你来者是客,我们会热情的招待你。而且你还救回了我的儿子,想要什么,只要我拿的出,必然会双手奉上……只是,我族内部事务,还请你不要再干涩了!”戚权觉得,自己乖巧的儿子如今这样刁难自己,多半都是这人带坏了他。只要他不再插嘴,那么他还是有信心让儿子早早的原谅戚霜的。

“只要你能拿得出?”

“是的!我说话,历来算数!”

“我要你女儿的命,或者你儿子……看!我多善良,还给了你选择的机会。”思君看着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不以为意的挑挑眉,“你们打呢,打不过;你们说呢,又没有道理……不过,这事情我们说了这么久,不如让当事人来决定吧!”

戚戚有些惊讶的看着思君,他一直觉得,她是个霸道的人!他已经做好了,过家门而不入的准备。没想到她争了这么久,最后把决定权放在了自己手上……

“我是救了你!”思君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眼中透着难过、心疼……还有一丝丝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怨恨,“你从兽袋中出来的那一刻起,你就是自由的。无论你今天想留下,还是要跟我走,我都尊重你的选择!我争了这么久,只是让你看明白,你的爹、你的姐姐……这些所谓的家人,你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如果你选择留下,你必须把自己变的很强,强到无人能伤害你;如果你选择跟我走,你必须把自己变的更强,这样你才能真正的保护自己。”她的声音有些空灵,脑子里响起的,却是另一个声音,说的相似的话:你如果选择跟我一起死,那你必须忍得了溺水之苦;如果你选择活下来,那么,你必须把自己锻炼的非常强大……强大到无人可以伤害!

娘亲,你可知道一句话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戚戚心中一阵迷茫,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选择……他咬着下唇,久久不能回答思君。

“戚戚,你还在等什么?赶快到爹爹这边来!”戚权急急的对他摆手,让他赶紧过来。

戚戚转头看向一脸急切的爹,那着急让他过去的样子不曾掺假,可若他真的急,为什么找了他一年就不再找了呢?为什么明知道戚霜伤害了他,还要包庇她呢?为什么都是爹的孩子,他就必须得扮演那个乖巧懂事的那个呢?

“这位公子……未曾请教你怎么称呼?”焦甜越看越像,直到他说了那段话……那段她娘曾经对她妹妹说过的话!

“我叫思君……你也可以叫我思公子!”她不是很明白,刚刚还一副要打、要杀的模样,现在怎么又眼含泪水?台上的戏子都没有眼前这个女人变脸变的快!

“你认识……焦静吗?”焦甜紧张的咽了咽唾沫,说不清是希望他说认识,还是不认识的好?他其实长的并不像妹妹,只是这说话的方式、语气,和她那倔强的天才妹妹如出一辙。

焦甜、焦静……思君这才仔细的看她,她的眉眼与娘亲很像,只是这世上虽无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却有很多长的相似的人。

“我知道,有个毒修叫焦静,怎么了?”

“我也有一个妹妹,叫焦静,也是个毒修。多年前,她去人界历练,一直没有音讯。我见你有几分面善,就想……”你会不会是我的外甥?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毕竟,这有些占便宜的话,万一不是外甥,岂不是很尴尬?

‘思君!’婆娑在灵台中叫了她一声,他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知道。’我化形的那天,你被雷劫劈的太狠,显出了真身……’

‘真身?’她回头看了婆娑一眼,感到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妖修,哪儿来的真身?’

‘思君……’婆娑也觉得很奇怪,她身上没有任何妖修的特征或者气味,可那天它和无尘看到的,绝对不可能是幻像!’那天你躺在草地上,一会儿人形、一会儿兽型……你的真身是一只黑独角兽!’

“你说什么?”思君一时没有反映过来,高声的喊了出来。可她用更为惊讶的眼神看向焦甜……这人的真身就是黑独角兽!难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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