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你一道圣旨也不是不可。”献帝慢悠悠道,“但你必须答应朕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束九怪道,皇帝好小气,连请个旨还要讨价还价。
“为朕读故事,随叫随到。”献帝道。
“唉!”束九应得积极,这根本不算设么条件吗,他是皇帝,她是臣子,本来就随叫随到啊。
拿到了圣旨,献帝便要她念个故事。
束九没带话本,便现场说了一段武松打虎,为了更精彩,她是手舞足蹈,一人分饰两角,一会儿扮武松,一会儿躺地上装老虎,那叫一个绘声绘色,精彩纷呈。而且她用词幽默风趣,描述故事诙谐有趣,让人忍俊不禁。
连尚于这般不苟言笑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献帝恨不得揭开帘子出来,配合着她一起演。
束九走后,献帝才拉开帘子出来,笑着问尚于:“你说人真的可以徒手打死大老虎?”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尚于垂眸。
“我看她就像编的。”献帝望着她躺过的地方,嘴角轻轻上扬。
皇帝赐婚圣旨一下,郭家人足足傻了半刻钟。
但皇命不可违,郭夫人就是再不愿也得将云影娶进门。
郭沉星高兴得都找不到北,差点抱起束九转圈圈:“你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束九拿鱼袋晃了晃,炫耀:“这就是当官的好处。”
说到这个,郭沉星也开始担心。
他的担心和束修一样,皆为她的女儿身。
“阿九,你这样下去委实不妥,欺君可是死罪。如今你哥哥也在朝为官,你还是辞了去吧?”
“辞官是不成了。”束九耸肩,皇帝还要她随叫随到呢,她辞官才是不要命,“陛下交给我一份重要差事,我要是不做才会掉脑袋。”
这一说,郭沉星更紧张:“什么差事啊,干系重大吗?”
“没什么,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你就不要担心我了,好好安排你们的婚事才是。”束九笑得眼眉弯弯,“记住我可是第一大媒人,好酒可是不能少的。”
“那是当然!”郭沉星对她躬身一揖。
不得不说郭沉星真是心急如焚,婚事在一个星期内搞定。这天,便是他们拜堂成亲的日子。
郭家人虽然不大乐意,人前也做出了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郭沉星牵着红绸,大红色的喜服衬得他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红绸的那一头,握在新娘子手中。
龙凤双烛,鸳鸯戏水大红盖头,郭沉星满眼笑意,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心爱的人。眼中的爱意化作了绵绵情思,牢牢地锁住她,种种般般皆掠过心头。
儿时的两小无猜,状似懵懂的许诺,成年后的无可奈何,深山里同生共死的相守,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声“夫妻对拜”中圆满了。
束九看着满堂耀眼的红,二位新人对拜影成双,心头涌上巨大的成就感。
谁也不知道他们曾经经历过多少煎熬,付出过多少努力。为了不辜负对方,宁愿一起担负骂名。这样的感情,真的很难遇到。
世间难得真情,很高兴她的朋友能得到。
希望她们能永远幸福。
然而此时的她却不知,幸福两个字看似简单,要真正实现却比登天还难。
她想再去喝两杯酒,一转身却撞上了一人。
谢君欢举着酒杯望着她,眸中落满了烛影绸红。
“你怎么来了?”束九变得拘谨。
“跟我来。”谢君欢拉她的手带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谢君欢揽着她破窗而入。
大红锦被,喜烛高照,花生、桂圆、莲子……这些东西还是她亲自布置的。
这是郭沉星的新房!
“你带我来人家新房干什么?人家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不要闹事!”
她转身就走,却别谢君欢从后抱住。
他在她耳鬓厮磨,束九不敢动。
“喂,你不要乱来,这是人家的新房!”
“我们多久没见了?”谢君欢却问。
她哪想得起来,何况这时候在别人的洞房聊天合适吗?
她想挣扎,却怕激怒谢君欢,他真的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外人隐隐传来人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她急得掐住他手臂:“新娘子来了,快走啊!”
他不动。
“谢君欢你要是敢破坏郭沉星的洞房,我跟你没完!”束九使劲打他。
谢君欢无奈,揽着她一个纵身,从后窗跃了出去。
新娘子正好进门,束九在窗下,松了一口气。
可很快她就紧绷起来,因为谢君欢欺身上来。
“我们有半个月没见了。”他说。
束九推他。
“你替郭沉星请旨赐婚,答应了皇帝什么?”他问。
束九惊讶,他怎么知道?
她的心理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他轻笑:“皇帝的性子我清楚,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说,你答应了他什么?”他压住她身子,擒住她下巴。
束九讨厌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她偏头:“没有!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心眼,什么都要等价交换。陛下好得很!”
虽然是提了条件,可那条件不是跟没提一样吗。
“呵,你太傻。”谢君欢嗤笑。
她怎么会知道男人的心思,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身边候着一条怎样的毒蛇?
束九觉得他的姿势过于暧昧,又是在人家新房的窗根底下,怎么想都有点怪异。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