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芸竺严厉的反问下，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甲方自然是站在芸竺这边，毕竟是出资方，刘总及时出来打破沉寂。
“芸竺你先回到座位上！”
待芸竺落座后，刘总继续做和事佬，毕竟对方公司的老总是顾杰笙，他也不敢得罪。
“各部门都做了初版的预算，时间紧、任务急，想必大家考虑的不够周全！”
“这样，给大家一个月的时间，在相互磨合的基础下，对相应的数据进行调整，下个月我们再进行探讨！”
“顾总，您看您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顾杰笙一直双手环胸的靠在座椅里，目光一直停留在会议桌上的某一点，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周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答复时，只见他松开手，目光朝芸竺的方向看去，随意的吐出两个字。
“没有！”
等待着宣判的人，如得到免死金牌一般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顺畅的时候，顾杰笙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秋经理刚才提出的疑问让我自行惭愧，也让我认识到内部管理的疏忽！”
“我接受秋经理的提议，更赞成她的观点，全面发展多方面人才，是一个企业人才输出的根本！”
“对于人员成本这块儿，李菲积极配合秋经理的工作，按照秋经理的思路进行调整！”
芸竺原本故意避开顾杰笙的视线，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再次与他直视，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似是在期待些什么。
“顾总……”
李菲想要控诉却被打断，但是她不甘心。因为芸竺她颜面尽失，配合她的工作，她做不到。
“刘总，要是没什么事儿，散会吧！”
对于刚刚会议上的一幕幕，参会的人员都是心照不宣，听到散会后，暗地里窃窃私语：
“有没有觉得顾总偏向于甲方的人！”
“甲方是老大，拍甲方的马屁也很正常嘛！”
“你没懂，不是说事，是说人！你们不觉得顾总看那个秋经理的眼神都不一样吗？”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昨天好像因为秋经理，把李菲给数落了一顿！”
走出会议室，一个个都卸下面具，如同市井小民一样，分享着自己知道的八卦，同时不忘再添油加醋、描述的无比生动。
“你们是不想在这干了吗？有这闲功夫，还不回去想想怎么管理好这个项目！”
即使被顾杰笙当众打脸，但是在其他人面前，李菲依然以趾高气昂的姿态出现，怒目的呵斥道。
“我当是谁了，原来是李大美人儿啊！你不能在里面受了气，就拿我们撒气吧！”
“你有怨气，去找顾总啊！或许你把顾总服侍好了，那不就……”
安保部经理，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平日里，李菲总是拿顾杰笙来压制他，让他敢怒不敢言。
今天见她被当众打脸，这满肚子的荤段子，就等着她了。
“我去，老郑你丫真敢说啊！”
“有什么不敢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人啊总是利用职务之便……电梯来了，进去再说！”
老郑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李菲愠怒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鄙夷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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