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是我的夫,是我要依靠一辈子的人,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要休了我!

平阳泪眼朦胧,依旧狠狠的看着路彬泽,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可悲。

“为什么?为什么是云画?为什么!怪不得,怪不得,每每有鹅黄色飘过,你都会多看两眼,原来是这个缘故,原来,是这个缘故!路彬泽,你,是不是早就爱上画儿了,那,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娶我!为什么!”

平阳歇斯底里的吼着,看的路彬泽心中也是一痛,他微微张唇齿,又止了止,最后一叹,说道,

“是我对不起你!”

平阳已经哭的不能自已,身子不住抖着,哽咽着,继续说,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又为何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本来可以不用嫁你的,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让我对你动情!那,是不是也是一个局,在你们眼中,我的感情,我的一生,算什么?算什么!”

的确,平阳本来可以不用嫁他的,若不是那一日,他微微走来,轻轻折枝梅送给了正在伤心的平阳。那是路文泽拒婚的那时,所有人都在忙着料理自己的心思,没有人去关心,那个被宁死退婚,受了奇耻大辱的平阳公主的心境。

很奇怪,那日的路彬泽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却像一抹阳光,那么明媚,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那一刻,她,心口一动。

被指婚的那日,她哭的像个孩子,满脑子想到都是他携枝花,款款而来的情景。可如今,她却被父皇胡乱指了婚,还是,她不认识的人,心里更是发涩,发苦。

云裳送来画,她心情不静,只是一瞥,可,她好像,好像看见了他。她拿起画,仔仔细细的看着,确认了好几遍,才破涕而笑。之后,她听着那些闺中密友言语着他的好,心里甜的像吃了蜜一样。

洞房花烛那夜以前,她还在幻想,幻想这个男人是对自己动了心,才会要娶她。

可,可,那一夜,她的梦,醒了,就这样,突然醒了。

他语气是那么冷,那么冰,像一盆冬日高寒的冰水,冷的刺骨,就这样,从头顶浇下。

她恨,恨,紧紧握着骨鞭,一席红纱,化作魑魅,眼睛沁着红,噬了血。

可,她认了命,因为,那一眼,深入心底。

她努力改变自己,不再刁蛮,不再任性,知书达理,恬静悠然,她希望,她会爱上自己,真正的爱上自己。

她不是平阳公主,他不是路大人,他们之间可以纯粹些儿,就这样,纯粹些儿,就好了!

可是,他的好,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心细,都给了别人,给了别人!

她的脸颊,泪痕满布,心口一痛,吼道,

“晚了,晚了!路彬泽!我恨你,所以,我不会放过你的!死都不会!”

路彬泽的眉头依旧紧皱,他轻轻的回道,

“那,我死,可以吗?我死了,你,会不会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平阳眼中闪过一丝痛,嘴角突然上扬,泪却止不住往下掉,她用力抹去,恶狠狠的说,

“好,那你就去死吧!”

路彬泽从怀中掏出匕首,取下刀鞘,将匕首塞到平阳手中,很是淡然的一笑,说道,

“那就,动手吧!”

平阳闭上眼睛,手紧紧握着刀柄。突然,她开始笑,带着颤音,也带着哭音,她身子发着抖,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

瞬间,一片血腥弥漫,红,那般刺眼。

烛火一跳,平阳的思绪也回来过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低低头,然后,慢慢抬起,淡淡的说,

“你需要获得风裕的信任,而,我是风裕派来监视你的。现在要休了我,难不成,你是想要,放弃和风裕的联盟吗?这样,你,可就帮不了风陌了!况且,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风裕的兵器库的具体位置嘛!路彬泽,我们合作吧!”

风陌?陌!她怎么知道,他背后的人是风陌的!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风裕,还要和他合作,她和风裕是姐弟,明明他们才是最亲的人,可是,她,却在帮自己,为什么?

不过,路彬泽还是眉头一跳,因为,看着平阳故作坚强,故作轻松的模样,心情很是沉痛。

于是,他开始沉默了。

面对路彬泽的沉默,平阳并没有在意,继续说道,

“路彬泽,我需要路家主母的身份,你需要情报,我们各取所需!”

看着路彬泽微动着嘴唇,她又赶紧说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若有一日,你真的迎云画过门,我自然会给你们腾地方。但是,要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她点点头,掩盖住眼底的悲伤,故作轻松,对路彬泽一笑,说,

“放心,等我想要离开的时候,就算你留我,也没用!”

路彬泽和她眼神碰撞瞬间,她又赶紧移开了视线,看着窗外,深深吸了口气,说,

“你身上有伤,早些歇着吧!”

话音刚落,平阳就已经的走出门外,丝毫没有给路彬泽反应的时间。

平阳端端正正的走着,那一刻,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可是,刚刚走过拐角处,平阳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缓缓蹲了下,夜很静,即使,她的哭声很小,也可以清晰的听见。

路彬泽迟迟没有动,他一直都知道,在他受伤的这段日子里,平阳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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