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果听着铃铛的声音,手里攥着两个锦囊,再次走上三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浪漫的婚礼现场”,满眼都是白色。
然而,她的眼睛却从满是白色的现场中,看到了那一点亮色,大步走过去,轻轻托起他的身体,微凉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顺便还帮他把口罩给摘了下来。
“感觉好点儿了吗?对不起,我来晚了。”徐云果看到卫瀚的脸色恢复了红润,这才舍得把视线投向向其他的人,大概扫了一圈之后,这才不含任何感情地提醒道,“三生铃摇动三声就可以了,再多摇,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加速那人的死亡。”
顾琅的手忽然停住了,手中的铃铛也到了徐云果的手中,被徐云果系在卫瀚的腰间:“我记得你那里有锁铃囊,回去之后别忘了把铃铛放里面收好,然后也记着。嗯,一块儿埋在树根地下吧。”
“啊?”王翊在旁边听了,忍不住接过话来,问道,“为什么也要埋在树根地下,你问过树了吗?”
“不埋在树根底下,你还想放在什么地方?锁在保险柜里吗?”徐云给卫瀚整理好了腰带,听到王翊说的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时间,你们一起看看那本书吧,省的到时候闹笑话。”
王翊皱眉:“我……”
“我知道你是做什么来的,不过我也得警告你,得有自己的思量。不然,手伸得太长,很容易成为弃子。”徐云果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然后又把卫瀚推给他,“劳驾扶着点儿你们老大,我去看看法医。这人啊,一点有了点儿姿色,无论男女,总会被人给盯上。七月份是冥府的公休日,也是鬼门大开的时候,你们可要小心些。一个个长得这么水灵,到时候被那老色鬼给抓去,到时候可别只会哭啊。”
“下来吧,我看看他的情况。”徐云果只是提醒了一声,然后就在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中,单手拎起顾琅,扔给程郁道,“劳驾照看一下,他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有办法的话,就给他松一松。”
说完,徐云果已经站在明言的身边,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之上,双眸微闭,似是在感应着什么。
“如何?”
卫瀚推开了王翊,他才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睡得太多,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加倍训练,看着徐云果睁开双眼,连忙凑上来问道。
“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姻缘锁?”徐云果将自己的手指收回来,看着手里的两个黑色的锦囊,将一个标着有星星标记的锦囊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颗紫色的星星。
卫瀚看着徐云果手里的紫色星星,心里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反倒是徐云果说的姻缘锁,他倒是还有着一些的记忆,快速从自己的脑海中调出相关的记忆出来,说道:“当时你不是也在吗?就是田蜜那个孩子的事儿。”
“唔,原来是那个时候的事儿。不过那个时候,不是王翊设的局吗,我还以为是假的,原来是假戏真做,收不了场了吗?”徐云果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
反倒是将那颗紫色星星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这才将那颗紫色星星直接按在顾琅的眉心,顾琅只是挣扎了一下,然后就双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卫瀚看着徐云果的动作,又看到那个紫色星星,渗入到了顾琅的身体里面,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这是传承?”
“想起来了?”徐云果似乎不在意,随口接了一句话,然后又从另一只锦囊里面,拿出一颗黑色的星星出来,托着星星就陷入沉思。
卫瀚瞠目结舌,什么叫想起来了,他将目光转向王翊,谁知道王翊的目光也在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复杂,看到卫瀚看过来,也问了一句:“你想起什么来了?”
卫瀚被问怔了,半晌之后方才摇了摇头:“我能想起什么?只不过觉得刚才的那一幕,似曾相识罢了。”
“没想起来吗?”王翊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不应该吧,三生铃已经到了手里,一半儿的东西已经到手了,怎么还没有记起来?
“你急什么,我都不急。”徐云果似笑非笑的瞥了王翊一眼,将手里的黑色星星按在了明言的眉心,看到一抹红色从明言的眉心溢出,落到了徐云果的手中。
至于明言,则是被黑色完全侵蚀,徐云果端详着手里面的那红色,走到卫瀚的身边,俯身拎起三生铃,轻轻摇了摇,那红色就在她的手中消散不见。
与此同时,缠绕在明言身上的那黑色,也消散不见,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徐云果托着腮,察觉的明言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这才转身看向所有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家没事儿吧,让你们都卷进来了,这是我的失职。”
大家都看向徐云果,连连答应着:“我们没……”
所有接话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凝固在这一刻,干脆利索的倒了下去,徐云果轻巧的接住了卫瀚,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的说道:“大家追逐凶犯到此,谁知道凶犯狡猾,引燃了提前准备好的zhà dàn,大家虽然逃脱及时,也不免受到擦伤,被医生留下,留院观察一天。”
徐云果说道这里,看了看唯一没有接话的王翊,王翊指了指周围的环境,徐云果点了点头,继续道:“至于圣阳疗养院,就是现在的吉安精神病院,这座建筑年久失修,又被炸毁,这里已经成为一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