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客观的现实不以意志为转移,简单来说,就是想象是丰满的,都是自己这边有利,但是现实却是骨感的,他只会站在原地高高地鄙视着你的天真。
王翊对自己这段断片的记忆是这么分析的,但是现实却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巴掌。
他本来以为自己被抓过来,是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不得了的要紧情报,然后自己抵死不从,怎么也能捞到一个烈士当当,然而事实的真相就是,自己被困了三天之后,就被带去见到了他们所谓的那个幕后的老大。
关键这个房间他十分的熟悉,就是在新历月酒店和樊笙一起过去,准备揪住对面的那些个人来着,然后他就看到过这个房间。房间里面的摆设都是朱红『色』的,看上去就阴恻恻的很是吓人。
那些柜子上面,摆满了那些精致的娃娃,什么样的材料都有,无论是布、木头、陶瓷还是其他仿真材料,他这里是应有尽有。
最关键的是,那些和真人等高的娃娃,就像是真的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几乎没有看到任何的提线,她们居然能够在屋子里面任意活动,还能听到他们口中传出来的悦耳声音,他几乎都要被吓『尿』了好吗?
这个房间里面的阴气,鬼气互相缠绕,阴森森就好像是一个大型的养尸地一般,站在这里面就有一种下一刻自己就会变成僵尸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王翊勉强让自己的脑袋转了转,终于在这个房间里面捕捉到了唯一一点生气。
只不过,这个房间里面弥漫着血腥味,而且这四处被鲜血溅得脏呼呼的,很容易就把那个正在严肃工作,一丝不苟的面庞给忘记。
那个本身就像是一个娃娃般精致的女孩子,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并不知道自己身在屠宰场一样,正在专心致志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好像在完成一项伟大的艺术一般。
那个女娃娃落下最后一下,那个和活人一般无二的娃娃已经被制作完成,被她控制着走到王翊的面前,垂下自己的头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抓来吗?”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被你给抓过来了。”王翊面表无情,吐槽道。
女娃娃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拿着一块软布,正在哪里擦拭自己放在工具箱里面的各式工具。
她处理得很细致,就好像手中拿着的不仅仅是一套工具,而是不可多得珍宝一般,直到她认为已经干净了,这才把工具箱合上,淡漠道:“你能这么耍嘴皮子,难道就一次禁忌没有碰到吗,我真好奇你是怎么顺利活到现在的?那些老家伙,居然能够容忍你这么个一个嘴碎的人,我还真是好奇啊。不过,我们把你捉过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希望你能够把你的身体提供给我作为原材料,然后我就可以带着你,去你家拜访一下那位祖师爷,顺便算算之前留下的那些账。”
“你什么意思?”王翊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是一个小娃娃模样,为什么说起话来倒是老气横秋,就好像是活了很长时间的一个老年人。
女娃娃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我现在之所以长不大,就是因为你们祖先造的孽,特别是你家的那个祖师爷。所以,我只能把你做成礼物,给你家祖师爷带过去。没有人帮你治治嘴,都因为你们祖上的面子,我可以帮他们这个忙,就是当收了点儿利息。”
“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我家的老头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小心把自己赔进去。对了,我还得提醒你一句,我家那个老头子的脾气也不好。”王翊知道自家老头的实力怎么样,一点儿都不怕这个好像换了侏儒症的这个女人。
一般来说压抑自己的情感,很长时间得不到发泄的人,心里都会有些别样的黑暗。所以,希望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太过于黑暗就好。
女娃娃看着王翊冷笑,拿过一把手术刀,锋利森寒的刀刃,擦过他的脖颈,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王翊的下巴忽然被捏起来,被迫地对上那双又大又圆的猫瞳,只看到那红唇不停开合,吐出不含任何感情的话语,“我对你家老祖和你家的家事,知道的比你还要多还要真实,所以,这些事情并不需要你来告诉我。现在,闭上嘴装哑巴就行了,我可不想因为你的碎嘴,影响我的接下来需要剥皮的好心情。”
“等等,这事儿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王翊看着拿手术刀的刀尖已经触『摸』到了自己的皮肤,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小声开口道,“我可不想做一个冤死鬼,你能不能告诉我,明明我已经做了最大的防范了,为什么还会落到你们的手中?”
“哦?想要拖延时间?真抱歉啊,我向来讨厌话多的人,想要知道的话,去望乡台上面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女娃娃似乎非常讨厌话多的人,她本身也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
所以,她很熟练地按住王翊的身体,然后,毫不留情就用刀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汩汩而出,将地面染红一片,就是连那个女娃娃的身上也染上了大片的鲜血,王翊惨叫一声,浑身抽搐着,将更多的血涂到了女娃娃的身上。
这个房间,转眼就成了一座修罗场,但是这个女娃娃却是无比淡然,看着自己手上染血的工具,冷声道:“你可真该死,居然让你脏污的体『液』,污染了我最珍贵的工具,看来我也没必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