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官昱这么说,容涟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大哥无须担心,若是别人也就罢了,我这二姐夫可是浑然不怕的。”
“你知道他当初在京中做官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忽然申请外放吗?”
上官昱摇了摇头,他虽然知道苏牧伯是两三年内就擢升了好几次,但还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放着京官不做,跑到定州做什么劳什子太守。
“还不是因为他在京中一年不到,就得罪了好多人,他素来性子直,又好打抱不平,与我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父亲当年就曾经说过,他们两个做一家人,那可是天经地义的。”
见到上官昱面上还有些虑色,他又说了起来。
“我看这事啊,你可以放心,就算没有我在这其中,他也一定会出手帮忙的。至于什么得罪人,根本不会被他放在眼里,他曾和我说过,他是打算做一辈子外放的。”
听容涟这么说,上官昱暗自舒了一口气,若真的如此,自己确实可以放些心了。
“那既然如此,我便写信让婉婉去寻他,将此事说与他听,还有那些证据也都一并交给他。”
容涟点了点头,随即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开口。
“不如我也给我那二姐夫写封书信,说明些个中缘由,你一并寄给王妃,她去时也好有个凭证。”
“那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说到底,此事我虽然不想,但还是将涟弟一家人牵扯其中了。”
上官昱面上有些歉意,随即又对容涟施礼道谢。
“以后,涟弟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也一定义不容辞!”
容涟急忙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大哥还是莫对我说这些话了,咱们二人的关系还不至于这样客气,更何况大哥上次的救命之情,可比这要重上千倍百倍的。”
上官昱听罢,也不再开口说话,只是心中就更是认定要将容涟当成自己的兄弟了。
他自小一直就在默默守护着上官晨,如今以后,只不过当成是自己又多了一个弟弟,多多照顾些也就是了。
蓝羽在一旁听了,急忙给两个人端过来笔墨纸砚,好叫两人赶紧写信。
容涟接过之后,也不做多想,抬笔就写了起来,上官昱见状,也沉思了半刻,随即动起了笔。
只不过他心中还存着些私心,将正事交代完之后,吹干墨迹,翻转过来,在纸的背面又写了细细的两行小字,不仔细看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两人的信写完之后就被蓝羽装到了竹筒里,依旧是用蜡封住了口子,就准备出去将这个绑到门口那只海东青爪子上。
见他起身,容涟猜出了原因,就立马开口说道。
“让我去绑吧!”
蓝羽知道他是对那只海东青很感兴趣,就抬头看了上官昱一眼。
“主上,这……”
上官昱挥了挥手,很是不以为然。
“涟弟既然想去就去吧,看你这么喜欢海东青,不如这样等到咱们打完战,回了京之后,我就将这只赠与你。”
虽然书信上并没有说,但是上官昱猜想这只海东青应该是留驻在定州的暗七搞来的。
若是容涟真的喜欢,送给他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这一次,他可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真的?”
容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过想想这海东青的珍贵,他还是摇摇头,开口拒绝了起来。
“算了,不必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大哥还是自己留着吧。”
上官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