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有没有魔怔自己清楚,仙子最好如实招来。”

“招什么?”

“自然是给本座下毒的事。”奇怪,怎么一见到她那些心绪烦乱的症状就没有了呢,清早上朝的时候还坐立不安呢。

奇相“腾”地一下跳起来抓住润玉的手腕,双指按在脉搏处仔细诊断了好一会儿:“陛下的脉搏沉稳有力,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为何要血口喷人?”

润玉不自在的抽回手腕:“我堂堂天帝会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使了手段,本座一时疏忽才会再次受你毒惑。”

天帝天帝,成天就会拿天帝说事儿!奇相双眼冒火,哦不,冒水,要不是因为他是天帝,她非得把他的脑袋摁在长江里喂鱼。“润玉!”奇相大喝:“本仙再说一次,我没有做过。”

“如何证明你没有做过?”更奇怪的是,‘润玉’两个字从她嘴里喊出来竟比其他人喊得好听。

“你说如何证明?”奇相不答反问。

“你与我上天去找药仙,若是药仙说本座没有中毒,便与你无关,如何?”

奇相想了想,与其被他污蔑辩驳不清,这也许是个好法子。“好,我就和你一起去天界找药仙定夺。”

然而,当药仙一脸忧容的告知奇相润玉确实中毒之后,奇相傻眼了,她当即扯住药仙的衣袖,委屈不已:“药仙大人,您是不是诊断错了?本仙并未下毒,您再仔细瞧瞧是不是天帝吃错了什么东西,我听说天界的很多花草都是有毒的,很多食物一不当心也会中毒……”

药仙刚想安抚奇相几句,怎奈一抬眼就触及到了润玉冷若冰霜的眸光,当即吓得打了个寒颤,只好用力甩开奇相的手:“陛下确实中了剧毒,但是中毒不深,并未伤及心肺。”

润玉对药仙的表现十分满意,神色略略容和了一些,随即问道:“如何才能解本座的毒?”

药仙思量一会儿,道:“陛下不必担心,只需喝些红豆汤便可解毒。”

于是乎,午膳时分润玉在奇相的注视下喝完了一大碗红豆汤。

“红豆汤已经喝完,陛下的毒应该解了,小仙就不多留了。”奇相撂下筷子就要走,谁知她刚踏出殿门,就被璇玑宫外数以百计的天兵拦住了。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心中愤慨万千,回首望向吃饱喝足的润玉,咬牙切齿的说道:“陛下不要太过分。”

润玉春风一笑默而不语,上元仙子从天兵中缓缓走来:“陛下中毒非同小可,仙子须得等到陛下完全无碍了之后才能离开。”

尽管奇相心底的那簇小火苗已经燃起滂沱烈焰,但此时只能暂先忍下,若是在天界大打出手,到时候告到九天玄女那儿,即便她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她重新坐回膳桌前,提起筷子好生环望一圈,怎么尽是素菜。“这就是陛下的待客之道吗?”她是神,又不是兔子精,再说了就算是兔子精也有开荤的时候啊。以前在九天玄女座下修炼的时候,人家兔子精还顿顿吃胡萝卜炒肉呢!这倒好,一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小白菜,连个肉末都见不着。

润玉瞧她阴沉着一张脸,愈发怡悦:“仙子有话大可直说。”

“我要吃肉。”奇相严肃的说道。

润玉以为自己听岔了,忍不住确认一遍:“什么?”

“我、要、吃、肉。”

润玉扫视了一眼膳台,的确一丁点荤腥都看不见。他唤来殿外的守侍将膳台上的菜全部撤下去,重新摆了一桌油而不腻的膳食。反正今天回不去了,不吃白不吃,奇相提起筷子,开启了风卷残云般的吃相。

用罢午膳后,奇相揉着圆滚滚的肚皮在天界四处游走。只是那个上元仙子实在烦人,奇相走到哪儿她就寸步不离的跟到哪儿。若是不经意的一扭头,二人的脑袋便要相撞。

“你别跟着我了!”奇相忍无可忍。

“是陛下吩咐我这么做的,还请仙子见谅。”邝露与她平视,一提到润玉眼睛里就漾起一层碧波。

“你这么听他的话,难不成你喜欢他?”奇相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姿色尚可,配润玉绰绰有余。

邝露的脸颊瞬间浮上一层云霞:“仙子不要乱说。”

“罢了罢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家那个天帝心思缜密着呢,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不然哪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都不知道……”奇相话未说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就直冲冲地朝她扑来:“旭凤!”

奇相一惊:“什么旭凤?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邝露附到她的耳畔轻声解释:“这是穗禾公主,因杀害了先水神和先风神被火神殿下废掉了灵力,已经疯了上千年了。”

“原来是个疯子。”奇相喃喃道。

“穗禾,你怎么又乱跑。”一位容貌俊俏的绿衣男子追上来牵住穗禾,欲要把她拉走。

奇相皱眉,侧首问邝露:“他又是谁?”

“十二生肖神中的蛇仙,彦佑。”

这天界真是越来越疯狂了,蛇跟鸟都能混到一起去,更疯狂的是他们之间居然还产生了爱情。

穗禾疯魔的厉害,彦佑根本牵扯不住她,为了不伤到穗禾他只好慢声细语不厌其烦的哄着,奇相虽未在天界待过,可也没少听闻蛇仙的那些个fēng_liú韵事,如今能对这只疯鸟展露柔情,想必是真爱了。

奇相走上前,扬起双指点在穗禾的眉间,穗禾立马安静下来,好似能听懂人说话了。

彦佑大惊,这才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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