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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洲哦不，是段总，好久不见了。”顾菲菲握着他的手，许久没松开，最后哽咽着说了这么一句。
她的经理很惊喜，“菲菲，你和段总认识？”
顾菲菲红着眼睛，我见犹怜，“何止是认识？是、是我对不起段总。”
那只手还没放开，我咬着牙，上前提醒道：“段总，咱们分给芳菲公司的时间只有半小时，您之后还有会议安排。”
我提醒他们快谈事情，更是提醒顾菲菲，现在只是合作关系，公事公办，让她别扯之前的感情账。
段云洲终于主动甩脱了她，坐下来淡淡地说：“难得见到老同学，我也很欣喜。不过在商言商，散会后我再请你吃饭吧。”
他已经恢复了镇定，优雅地一抬手，“二位，坐。”
这梳理的态度，还有撇清关系的那句“老同学”，都让我有些舒服。可段云洲是多冷静的人？刚才那长达几分钟的失态，很能说明顾菲菲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了。
而且，看顾菲菲眼珠子黏在他身上的劲头，对他也不无意思
几年前我输给过她，而且是惨败。现在她卷土重来，我居然没出息地开始恐惧了。
谈话过程中，那个经理舌灿莲花，把他们公司夸的天上有地下无。顾菲菲也是个口才极好的人，但这半个小时里，她几乎全程沉默，垂着头，也不看段云洲，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知装给谁看。
交谈结束后，段云洲没敲定，只说：“二位先请回吧，如果有进一步合作的打算，我的秘书会联系你们。”
顾菲菲依依不舍，但段云洲下了逐客令，叫来公关部的人送他们出门。她回头又回头，看了段云洲好几次，才终于消失在视线里。
他们一走，我们各自回到自己办公室，那扇暗门始终没打开。
快到下班时间，终于还是我按捺不住，穿过暗门过去问他：“段总，下一家模特公司正在联络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和他们见面？”
我这样说，是故意试探，看他是不是能坚决地拒绝和芳菲模特公司合作。可他居然头也不抬就说：“不用再联系了，我下午比对过几家公司的情况，还是芳菲最适合这次大秀。”
努力压下去的怒火，一听他这句，就蹭的冒了上来。我冷笑说：“芳菲合适？我看是芳菲里的人合适吧？”
他抬起头，蹙眉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从前因为顾菲菲受的委屈，我心头的酸涩就忍不住，立刻哽咽了，“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见了顾菲菲，眼睛都直了，半天回不过神！明明她的公司条件也一般，怎么就非它不可了？换一家不行？”
段云洲很严肃，一点哄我的意思也没有，冷冷地说：“林可，在公司就要公事公办。芳菲的各项条件，你分析过了？怎么就说它一般了？”
我是没分析这些，整整一个下午，我全在回忆大学里那些憋屈的日子。
顾菲菲用恶劣的手段，把我踢出了段云洲身边不说，后来她成了段云洲的正牌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