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明明电视是关着的,上面漆黑一片,但是一双寒眸却是紧紧的盯着前方。
这幅样子像是陷入了深思,忽而发出一声叹息,声音中夹带着无可奈何的意味,让人升起询问他的念头,但是没等靠近就被他浑(身shen)生人勿进的气势((逼bi)bi)退。
风煞从半掩的门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开始还以为是他出什么事(情qg)了,但是看到一边地上已然晕死过去的陌生人,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那位是谁,那可是没人敢随便招惹,甚至提起都要吊着几分胆子的风爷,向来只有他折磨别人的时候。
地上那人看着(身shen)板就是个弱鸡,瞧瞧那副猥琐的样子,还有嘴角处流下的不明液体
咦恶心死了。
“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他怎么招惹你了”
“他就是我让你跟在悠钰(身shen)边,保护她的理由,刚才企图想在房间里安插针孔摄像头,被我发现了。”
风煞知道他的观察力有多骇人,但是没想到真的有人敢拔老虎头顶的毛,并且识趣的没再继续问下去。
因为看这形势,该问的想必这位爷都问过了。
如果对方想让他知道,就会直说,不想他知道的话,那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风煞现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已经变得越来越像祁寞延,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个变化,但是这是好事,不是么
人总会有成熟的一天,无论之前有多年少轻狂,因为心中仅存的一丁点儿希冀,而做了太多傻事,现实的残酷却带给他一记冰冷的耳光。
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看沙发上的人左手撑着额头,歪倒在一侧,沉默一会后,风煞才开口道“嫂子快回来了吧,我先把这人带走了。”
“好。”风宿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冷静严肃,不意外的有些惊讶。
风煞的(性xg)格从来和他们这样的人格格不入,有时候格外活泼,也因此招了不少麻烦,每次都是祁寞延给他打扫尾巴。
但是最近的改变太大,像是换了一具灵魂,这个时候,风宿甚至能从他(身shen)上看到曾经自己的影子。
从那个时候走过来滋味如何,没人比风宿更清楚,孤(身shen)一人在黑暗中久久徘徊,一道光也看不见,只能徒手将寒夜扯开一道口子,同时将双手变得鲜血淋漓。
“风煞。”见人已经一只脚踏出了门外,风宿突然开口,使得对方动作一顿。
“怎么了,爷”
“人是找到了,但这不代表你可以继续松懈,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替我照顾好她。”
风宿以前不想让风煞因为跟在自己(身)子变的刻板单调,以后也不想。
他是谁。
凭借出色的洞察力,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心里感觉风煞在(情qg)感问题上纠结太过,但在这方面自己又没有什么经验去劝。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女人那样让人省心,两人关系洒脱而坦((荡dang)dang),该承认的时候一点都不墨迹
想着想着,风宿又想到了某人(身shen)上,嘴角虽然绷着,但能看出周(身shen)气息因此柔和下来。
“这这不太方便吧,既然人已经找到了,我再跟在嫂子(身shen)边”
风煞开口自然是拒绝,今天晚上见到的人,还有今天晚上从那人嘴里蹦出的冷眼。
如果真的像爷说的那样做,岂不是意味着只要林悠钰有工作,他就得守在一边,这样一来不见到那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qg)。
见一次,心就会痛一次。
他说过已经自虐够了,所以,能拒绝吗
而且依照面前这位爷的古怪(性xg)格,就算自己对林悠钰没什么心思,整天跟在她(身shen)边,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啊,你现在胆子大了,你敢违抗我的命令”风宿看穿了他的心思,但逃避恰恰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法拒绝的毒药,还不如直接面对起的效用更大。
他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但是因为某个正确的人出现,才将他带出沼泽。
风煞只能低头,继续努着嘴,“我不是考虑到你,所以才这样说不过这样也好,跟在嫂子(身shen)边做个小保镖,比跟在爷你的边上要好,至少不用整天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剥削压迫”
他话都已经说道这个地步了,不相信面前的这位还能不动容。
果不其然,风宿原本想到某人而松动的面部表(情qg)染上一丝紧张,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每天都跟在她(身shen)边,只是我不在的时候,你才有发挥作用的机会。”
风煞听到,差点没被噎死,哪有人说话这样大喘气的啊
不过谁让说话的这人是自己老大,他听从安排就是了。
“好的,赶明我告诉嫂子一声。”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地上的男人就醒过来了,但是看到后面进来的那个脸上有疤的人后,心中的恐惧上升到了极点。
一个不够,现在居然又过来一个,他这是上辈子犯了多大的错,早知道就不该接下这一单反正逃走是彻底没戏了
男人装作还在晕眩的状态,被风煞从门口一路拖到电梯,眼睛闪着条缝,见着电梯门缓缓合上,耳边突然传来这样一句话。
“你醒了”
“既然醒了待会就自己站起来走,我懒得拽你。”
“呜呜呜,呜呜”两条手臂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