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茗逸看着眼前的少年,清秀的面上,架着一副银框眼睛,斯文的一塌糊涂,任哪个老师看了,无不都认为这是一个乖学生。可这笑容,怎么看着就这么坏坏的呢?刘茗逸的心猛的抽了一下,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心动的感觉,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大了他十岁的老师,老师怎么可能会对学生心动?绝对是不可能的!实话说,女人要是自欺欺人起来,估计鸵鸟都要自愧不如。
“老师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黄漫看着有些傻愣的刘茗逸,下意识说到,说完就后悔了,能看不能碰,这不是找虐么
“孤”刘茗逸差点脱口而出,孤男寡女,多邪恶啊“你,你进来干吗?”没来由的紧张,刘茗逸自己都有些蒙圈了。
“当然是看你弹琴啊,我的那首歌你谱好了吧,话说现在都还没给我呢。”
“你自己都不要,哪有让老师给你送去的道理,这不就皇帝不急那个呃”刘茗逸越说越有些慌不择言,干脆就闭了嘴。
“那不正好么,这段时间跟蒙老师学了些吉他,虽然说刚上手,这歌吉他也不合适,但正好练练手。”说着黄漫便欺身而上,无形的压迫着刘茗逸向屋里退去,很自然的,黄漫就踏进了这阔别几月的闺房,嗯~~!还是一样的味道!
人是健忘的,人是感性的,嗯,这话有理,几个月来黄漫也慢慢想透,不就是不能碰吗,养着也不错啊,反正快毕业了,到时候不在这学校了哪里还在乎这师生关系?再说,人家老师对自己是什么态度还不定呢,说不得就是一出白日梦,自演自嗨。
“你”刘茗逸心里乱糟糟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诶?你是不是比我高了?”
???
黄漫一脸懵逼,这哪跟哪啊,女人的思维还真的是荒诞不经,一出一出的。不过站直身子一瞅,还真的是,不知不觉自己似乎已经比刘茗逸高出了那么一丝,这几个月醉心学习,唉,连之前最在意的身高都没时间在意了啊。
黄漫把吉他靠在墙边,顺手就揽住刘茗逸肩侧,刘茗逸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他想干嘛,他要干嘛?我要不要喊?会不会出事?怎么还有点小兴奋?乱七八糟的杂念充斥在刘茗逸的脑海,她的脚步跟着黄漫麻木的向一边移动。
“你看,比你高了。”黄漫感受不出身侧姑娘的僵直,女人是水做的嘛,再僵直也是软乎乎粘丝丝的,他只是想和刘茗逸到一边的壁镜上比比身高,揽住只是顺手,对的,顺手,绝无他念。
刘茗逸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有些涣散的目光这才回过神来,一条修身的牛仔裤裹住丰腴的双腿,该死,怎么这么胖纯白的棉布t恤啊,怎么那么宽,腰都看不见了!
再看看身边揽着自己的少年,瘦削的身形,一身学生应有的着装,再看看那已经渐显棱角,带着坏笑的面庞,刘茗逸茫然了。
此刻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思,黄漫撩动了刘茗逸的春心,却又冷处理的几个月,这几个月来刘茗逸晚上独眠的时候总觉得胸中有团燥热,无处宣泄,而现在,感受着身边飘散出的温热气息,刘茗逸的心扑通扑通
黄漫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坐在琴边,对着谱子用吉他有一声没一声的弹着,刘茗逸坐在床上,好像自己才是客人,这房间不是自己的一样。
不远处蒙何放下报纸,天色昏黄,入冬的天不到七点就暗了,听着从刘茗逸屋里传来的吉他声,嘿,这小子,才学了多少就拿吉他去泡妞?泡妞?诶,我怎么会这么想,应该是去和刘老师学习吧,真的是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啊。抖抖手将晚报折好,端着茶具进屋,整个大院子里,就只剩下吵吵闹闹的晚饭声和隐隐约约的吉他声。
回到宿舍,黄漫放好吉他兀自洗澡去了,换了班级也换了宿舍,特长班的学生素质较之尖子班是差了些,反正萍水过客,黄漫也不想浪费脑细胞和这群孩子做过多交流,他现在在这学校里,除了和仅有的几个人接触,似乎就是游离在整个群体外,慢慢一砖一砖浇筑着自己的世界。黄漫以前总怀念学生时代那些同学朋友,将近而立之年才发现,除了那一两个,其他人已经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或有联系的,不过是一句:在吗?我xxx在xxx请酒结婚,你有空来吗?黄漫一般都是回:单身孤苦,就不去受刺激了。管他真与假,这罚款是万万舍不得交的,毕竟自己以后结不结婚,是否能收回都不太有希望,为何要浪费这钱,去保健会所放松一趟岂不美哉?反正黄漫不是活在别人眼里的人,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为何还要用他人的眼光为自己套上枷锁,反正自己不偷不抢,问心无愧的。
洗完澡,黄漫穿着条内裤打着哆嗦冲进了被子里,大冬天的洗冷水,南方的冬天冷的要命啊,特别是黄昏和黎明,五六度的气温,皮肤缩的紧紧的,冷水淋在身上刀割一般,要不是条件有限,从大学毕业后开始洗热水的黄漫还真受不住这苦,情怀,滚粗,老子想要热水!!
终于是捂热乎了,黄漫才慢悠悠把衣服穿好,然后提着吉他来到了操场角落里,每个星期黄漫都挨在这给萧悦弹吉他,至少两次,黄漫抗议天太冷,萧悦就左右张望,然后趁没人看到时捂着黄漫的手,给他哈气取暖。黄漫一度说她这样很粗犷很恶心,但萧悦依然我行我素,美名其曰监督黄漫的课业,说不定现在苦哈哈的作践自己,说不定以后就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