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被黑熊一斧子砍到肩上,疼得他嗷嗷直叫。.不过这小子也是狠主,愣是没有退缩,相反还用一只左手死死抓住了斧子,腾出右手抽出腰里的长刀,照着黑熊的肋骨就是一刀。
这次换成黑熊惨叫了,他死命抽回斧子,一手护住伤口,两眼血红死死地盯着白毛。
两人原本就不是一条线上的,平时也是小龌龊不断,但是下手动刀子却是头一回,今天不知怎么了,俩人仿佛一下子成了死仇,一上来就是拼了命的往死里干。
白毛并没有给黑熊更多喘息的机会,他不顾身上还在飙血的伤口,挥着长刀又就黑熊猛扑了上来。
而于此同时,像这样以死相搏的,不光是白毛和黑熊,周围有十来个人也互相厮打了起来,这些人本就是亡命之徒,好勇斗狠是他们的本性,目前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也就变得毫无顾忌能用的武器全用上了。
而外围的人们跟里面这这些人又有着各种勾连关系,眼见自己的老大或者哥们儿被暴打,他们的眼珠都红了,一个个吼叫着加入了战团,战斗的形势骤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一时间长刀、钢管、斧头、棍子乱飞,有人甚至砖头都用上了,五六十号人被裹挟其中,一时之间喊杀阵阵、鲜血纷飞、鬼哭狼嚎。而后面赶过来的人,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又有不少投入了战斗。
到了这时候谁还顾得上张正和岳峰呢。
张正拉住岳峰,几个轻巧的跳跃后就冲出了重围,隐蔽到了街边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整个过程岳峰觉得就跟做梦似得,他诧异的问道,“师弟,你能告诉我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张正一边观察街上的情况,一边说道,“这个稍后跟你解释,现在我们先得干活。”说完他身形一晃,就冲着站在十几米处的一个人高个子冲了过去。
其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咋舌,岳峰就觉得眼前一花,张正已经到了那个人的跟前。
高个子还没来及有什么反应呢,就被张正薅起夹在胳膊了下面,噌噌几步又跑回到了岳峰身边,整个过程巧劲的就像是戏水的蜻蜓。看到这里岳峰是真的服了,没想到师弟的功夫已经到了这种骇人的层次,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望其项背的了。
大个子被张正夹回来后,吓得脸色煞白却干张嘴说不出话来。而张正也不需要让他开口,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后,就把大个子扔到了路边,而这家伙头一歪就这么睡着了。
“师兄,栾飞杰就在寨子里,我们这就去抓他。”
“好。”岳峰狠狠地点了点头,现在他已经彻地服了,自己这个小师弟手段高妙深不可测,如说他说栾飞杰在那就一定在。
他们连看都没看一眼那些仍在街上砍杀的恶徒们,头也不回的顺着一条黑暗的巷子就走了进去。城寨拆迁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就让这些杂碎们先相互清理一下吧,也算是为将来的动迁扫清一些障碍。
本来张正并没有想挑起他们的火并,他只想悄悄的找到大个子,再悄悄把他带走就行了,可不成想半路杀出个黑熊,后面又有白毛加入,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张正大方厥词,要说张正心里没火那是假的。
再加上这些家伙们一身的戾气,不用问肯定都是心狠手辣,身上背着人命的人,对这种人姑息迁就本身就犯罪,于是张正干脆将计就计,尽可能的激怒他们,并把更多的人吸引了过来。
在这个过程中,张正又施展出大梦功法,将自己周围的十几个人催眠,让他们死死护住自己和师兄,不被外面的暴徒所伤害到。
而当自己要找的大个子从赌坊里走出来后,张正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操控着黑熊去挑衅白毛,很轻松的就挑起了他们之间的一场血战。
俩人一前一后,再次隐没在了黑暗之中,这一次他们走的极快,虽然一路之上拐弯岔路极多,但张正走起来却毫不犹豫,岳峰也是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才能跟得上他。
就这样一连穿过了七八条巷子,他们来到了一处狭窄的楼梯口,这时岳峰早就转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张正二话不说抬腿就往楼梯上走,岳峰赶紧拉住他提醒道,“用不用我在这里守着,切断他的退路。”
不料张正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上来后就知道了。”
岳峰只好跟着他往上爬,结果这一爬就爬了十几层。楼梯本来就很狭窄,而且还被摆上个各种杂物,什么纸箱、墩布、破家具、烂衣服、旧尿桶……好多地方他们只能侧身而行,俩人都不敢想像,这么恶劣的环境,居住在这里的人是怎么忍受的。
但是一路上爬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头顶上那条夹缝越来越宽,深沉的夜色终于渗进了这片被诅咒的土地。
他们一口气连爬了十二层,最后终于冲出了建筑物的阻拦,来到了天台上面,皎洁的月光如同流水一样倾泻到了他们的身上,似乎要为他们洗去浑身的污浊一般。尽管这里的气息还是不那么新鲜,但是在他们爬上天台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城寨里面实在是太憋屈了。
相对于地下的拥挤与肮脏,月光下的天台简直就是圣洁的天堂。张正辨认了一下方向,发现这里已经偏离了城寨的中心,靠近了边缘位置。
因为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近,只需一步就能跨过去,凡是是楼层差不多高的地方,就连成了一片空地。
在离这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