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生!”殷怀山带着江平到了小院对面的军区医院来打电话!

正低头写着病历的赵宜生抬起头一看进来的是殷怀山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赶紧站了起来“怀山今天怎么有空”眼神闪烁幸灾乐祸的对着殷怀山冲着江平的身后挤眼睛。

殷怀山无奈的苦笑“宜生这是我妻嫂!”

赵宜生立马收起脸上的不正经,握拳尴尬的咳嗽了声“对不起呀,我和怀山开玩笑开习惯了……呵呵……”

江平想笑笑说没关系,可她实在是笑不出来“没关系的……”这玩笑算什么以后的00后开玩笑更露骨!

殷怀山回头小心翼翼看了看眼睛红肿脸色依旧惨白的江平。

“咳……”殷怀山清了清嗓子,人家女同志都没啥,他们俩大男人到矫情起来了“宜生我借用下你的电话……”

“噢!”赵宜生赶紧把电往外拿了拿“用吧!用吧!”

“二嫂……”殷怀山拿着话筒一圈一圈的转着电话号码盘“通了,您来说……”递给了江平。

“小二嫂”郭胜利嘴里呼着白气从警卫员手里接过电话。

“郭胜利是我!”江平眼圈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对郭胜利是感激的!

“我在!小嫂子……”郭胜利在电话深深的同情起江平来。

“麻烦你带几个人去我们村儿,找我们村儿老支书江大炮,让他带你去我们老江家祖坟去打坑,另外带话给我大娘他们,王树去世了下午要回去安葬!”

郭胜利仔细听着“成,小嫂子你就放心吧!”

“谢谢你……谢谢你郭胜利……”江平闭了下眼,眼眼眶的眼泪从脸上滚了下来“还得麻烦……你带着你的兵……给打个穴……好让……王树……入土……为安……”

郭胜利手里握着电话心里也发紧“小嫂子见外了……我……我这就去找你们……村老江支书……”

江平伸手抹了抹眼泪点头“麻烦……你了……”说完没等郭胜利说再见就扣了电话,低着头一把一把的抹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赵宜生脸上哀凄的看了眼脸色同样不好的殷怀山,什么情况

殷怀山叹了口气拍了拍赵宜生的肩别过头“走了……”说完就跟上了夺门而出的江平。

赵宜生皱眉瞧瞧自己这事儿办的,听这话儿是死了男人了嘿!赵宜生咧嘴,嘶……这事儿闹的!

七十多岁的江大炮,大冷天的还卷着袖子露着半个小臂站在土堆上。

“爷……这土都冻着呢……”一个壮小伙只穿着个白衬衣从坑里直起了身子。

江大炮牛眼一瞪“废什么话呀!没看人解放军还挖着呢!”

壮小伙儿一扭头就见郭胜利脱的只剩下个军衬,撸着袖子正用镐使劲儿的刨着。

壮小伙儿无奈撸了撸袖子,往两手之间吐了口吐沫就又抄起了铁锨。

“老叔……您这是干什么呀”江平的大娘刘小琴两只手都揣进了棉袄里,穿着大裆的黑棉裤,围着个大蓝的围巾跑了过来。

“你眼瞎啊!看不出我们这是干什么”江大炮牛眼一瞪。

刘小琴讪讪的笑了下“老叔……您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呀……这王树怎么能进咱们老江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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