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你别这样……草民,草民只是一个买酒的小商贩,与您无冤无仇的!您这么做过……过分了吧!”

“过分?”昭仁皱着眉,“本公主倒不觉得。”

“草民……草民……”

没等闻嘉言说完话,那宫人便将竹叶青放到了闻嘉言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在身上快速蠕动,闻嘉言的心脏顿时又跳快了些许。

眼看着那竹叶青瞪着自己那双琥珀色,垂成一条直线的瞳孔看着自己,闻嘉言的心脏早已是提到了嗓子尖。

先前的话儿刚说了半截,嘴型也半张合的悬着,看着嘶嘶吐着信子的竹叶青,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一人一蛇便这么互相盯僵持着。

昭仁公主浅笑盈盈的提着裙摆走了过来,“闻公子其实也不必如此紧张,只要你帮助本公主渡过此劫,本公主便……”

只是昭仁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闻嘉言一时没有忍住打了个喷嚏,受到惊吓的竹叶青随即咬住了闻嘉言的上唇,随后闻嘉言便晕了过去。

“这怎么回事!毒蛇的牙不是拔了嘛!”见闻嘉言晕倒,昭仁公主见状疾步赶到床边,扶住闻嘉言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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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龙涎香雾气袅袅。皇上危襟正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的凝视着大殿下跪着的两个人。

“回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父皇明鉴!”

昭仁跪在地上,一席话说完,满面泪水,可怜楚楚。

“你说呢?

皇上俯身看着闻嘉言,手上的那串通透的绿玛瑙,不停的轻扣着自己的膝盖,试图压制心中的怒火。

“草民……”

闻嘉言抱拳低头,言语间多有犹豫,迟迟不肯开口。

“闻嘉言……”

昭仁公主用着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在一旁轻哼,试图让他想起她们之前的约定,不过闻嘉言却依旧紧紧低着头,不作答复。

大殿上一片死寂,过了半晌,皇上缓缓开口,“昭仁啊!朕知道,你不愿嫁给薛鸣朔,但是你伙同他人来欺骗朕,这就是欺君!”

说着皇上愤怒的从龙椅上站起身,指着昭仁严厉的呵斥着,“你可知单凭这一条罪名!朕就可以要了你的脑袋!”

“父皇饶命!你倒是快说话啊!”

没想到闻嘉言出尔反尔,昭仁一边哭闹着向皇上求饶,一边拉着闻嘉言的衣袖,逼着让他开口。

“够了!”

看到昭仁如此失礼的拉扯着闻嘉言,皇上大怒。

“既然你那么不愿意嫁给薛鸣朔,朕也不勉强你!京郊有座慈云寺,你就去那代发修行,为我南唐祈福去吧!”

“父皇!”被皇上这么一吓,昭仁哭的梨花带雨般唤着皇上。

“皇上!您三思啊!”看着昭仁痛哭的样子,魏公公有些于心不忍劝说了几句。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了!”

皇上说完衣袖一挥,便转过了身子,不再看昭仁苦苦哀求的脸。见皇上如此,殿内紧忙走上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昭仁公主架起,准备拖出大殿。

“慢着!”

可就在此时,一直闭口不言的闻嘉言突然开口,制止住了侍卫。

“皇上,公主刚刚所言,并非全部为真!”闻嘉言抱着拳,认真回禀着。

“哦?”听此言,皇上突然转身。

“草民与公主初见,并非一年前的乞巧节!而是在三天前的城郊桃林。”

“闻嘉言!”昭仁公主大喊他的名字,想要制止他再说下去。

反倒是皇上,见闻嘉言如此坦诚,反倒是饶有兴趣的转过身,“说!你继续说!”

“是!回皇上!公主与草民初见时间虽假,但是草民与公主在初遇的那一刻,便情根深种,仿佛这段姻缘在前世就早已注定。不过这事说来有些荒谬,若不是草民亲身经历,怕是就连草民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真的存在一见钟情这种事情。

刚才皇上问草民,草民一直在犹豫。草民深爱公主不假,但是也不愿意欺瞒皇上。最后思量半天,还是决定说出事实,还请皇上放过公主,要责罚就责罚草民一人吧!”

“闻嘉言……”听闻嘉言说完这番话,昭仁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他说的可都是真的?”皇上指着闻嘉言问着昭仁。

昭仁公主看向闻嘉言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她便转了一副稍显委屈的表情,“回父皇的话,这一切都是昭仁的主意,与闻公子无关。儿臣此生若是不能和闻公子结为连理,相伴到老的话,儿臣情愿去慈云寺修行,为我南唐祈福。”

“你!你们!”皇上用手指着二人,气的一时说不出来话。“你们当真不怕朕治你们的罪!”

“此情不渝!”闻嘉言跪在大殿上,眼神中却满是真诚。

看他二人这样,皇上也是也没有办法,索性衣袖一挥,“罢了!罢了!”

在看到皇上妥协后,昭仁露出的得意的小表情后,皇上指着她,无奈的说道,“你啊你!从小就让朕不省心!算了!你二人的婚事,朕暂且允了。不过碍于薛将军的面子,你们的婚礼,怕是不能大肆操办了!”

“谢父皇成全!”在皇上应允后,昭仁连忙甩开架着她胳膊的两个侍卫,跪在地上谢着恩。

闻嘉言见状,也叩首谢恩道,“谢皇上成全!”

听罢,皇上哈哈大笑。而闻嘉言一头雾水,跪在他旁边的昭仁,连忙用胳膊怼着闻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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