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发现他在被人围着,那些云雾散开了些许露出了一群人骑在马上,白色的马银色的鞍踏,上面还纹着些细密繁复的花纹。

那些骑在马上的人沉默着,但很多,一层一层的把费尔南围在了中间。他们的手里都配着华丽而危险的利剑,周遭满是危险的气味。而费尔南身后不知道从何时起浓雾褪去了,露出身后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但就见到又一个人立在那群人的最前面,身后的人隐隐有护着他的模样。

那是一个男人,一头金发一袭红袍加身胸前挂着一条银十字的项链中间点着一点红。

那人没有拿着剑但带给费尔南的感觉却比拿剑的那些人危险多了。

那是维拉杰,应该还有一个人的,拉克菲。

费尔南一转,目光所及仔细的在那群骑士里寻找着那人的身影,果然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他。他隐在马下看起来像个普普通通的侍从,可费尔南知道正是这个普普通通的侍从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想到这。

他缓缓转过了身,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少年。那是他,他想是曾经身为人类一员的他。他裹着黑色的袍子,一头金发曾经璀璨的好像阳光,现在却黯淡又沾满干涸的鲜血暗沉的像一团腐败的稻草。

但眼睛却还是天空的颜色,不过现在像一滩死水不动分毫。他的左手紧紧的抓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剑,而右手却藏在了黑袍的下面微微露出的部分却显着白骨的色泽。

那是他,现在已经显着亡灵的迹象了,就算没有那一次追杀恐怕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不过……他那时可真是可怜啊,人类要抓他杀他,亡灵弃他抛他。他在夹缝里硬生生被追成水沟里的老鼠,拖着尾巴狂奔。

以前有多荣光现在就有多可怜,费尔南回头看着那时的自己如是嘲笑着。

但也比自己现在强他摸着自己胸膛里的那颗钉子这样的想着,那时的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过街老鼠,而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一堆被困住挣扎不了的骨头罢了。

费尔南很清楚自己是在那群虚兽的幻境里面,但他倒是要看看那群虚兽想要干嘛。他抱着肩看着那个提着剑的少年,接下来的剧情他就要战斗了,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

果不其然那个少年率先动了起来,一人一剑斜斜的提着突进着。待到近旁他却狠狠的刺入了一匹白马的胸膛,马惊了。少年却借着刺入它的阻力用力跳了起来,跳上了旁边一匹白马的背上顺手拔出了剑砍下了原本坐在马上骑士的头颅。

他知道今日已经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他不能手软。

虽然少年费尔南的出其不意很好的发动了一场骚乱,但训练有素的骑士们很快就又整理了起来他们翻身下马轻便行事,快速的列好了队向着少年展开了攻击。

接下来维拉杰要出手了,站在一旁一直旁观看着这些的费尔南想。

果不其然他抬起头曾经的他已经和维拉杰交上手了,而旁边的骑士见此情况都让出了一个空缺让他们公平的比斗。而只有一旁一直隐在骑士们的身后的拉克菲俯下了身子紧紧的看着场内的那两个人,暗暗露出了獠牙。

而场内少年却和维拉杰战的正激烈,他们都使剑战力相当招数相像,性情也相投不可谓不棋逢对手。

费尔南在一旁看着不由的感叹骑士精神的伟大,要是现在的他早派人一起冲上去围攻了。但那样也不会有自己的今天了。

他不动神色的观望着,这只是幻兽们使得一个小把戏罢了他没有中招但也被拖入了这幻境。精神在自己的脑海里徘徊,但身体估计还在外面维持着风的运转。但他要是被困在这里久了可就不一定了,想到这他又看向了身后的战场。

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场内的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少年的费尔南凭借着精湛的剑法锋芒渐露,而维拉杰渐露颓势眼看要败。正在两人换手的一个空档,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原本一个平凡无奇侍从从那群骑士的身后蹿了出来,他的身法很快让人目不暇接的瞬间便冲入了战场,配合着维拉杰的攻势对付着场内的少年。但维拉杰却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看见来人愣了一下。

旁边持剑的骑士有耿直者想要上前打断这场比武的也被其他人拦住了。

“蠢货,还不赶快过来和我配合,这是教皇大人的命令。你想抗命吗?”

维拉杰犹豫了片刻,咬着牙看了来人一眼,低下头挥出了自己手中的剑。

而少年的费尔南只是轻轻讽刺的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在维拉杰和拉克菲的联手攻击下战事很快就一边倒了,少年握着自己手中的剑苦苦支撑着战局。

但也奈何不了对面的两个人的联手攻击。

终于他被逼到了身后悬崖边,维拉杰在他的身前封住了他的前路挡住了他的剑,拉克菲弯腰袭到了他的身前本来拿剑的手不知何时换成了一颗钉子,斜斜的冲着扎进了他的胸口。少年的剑被维拉杰挡着,无法分出手来阻挡拉克菲的偷袭。于是只能生生受了,却不料那颗平平无奇的钉子扎进了他的心脏后他仿佛被夺取了所有的力气。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他苦苦支撑着也挡不住二人的来势汹汹。

他本来以为以他现在这副半人半骨的身子,刺穿心脏已经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了,但他没料到他的预估错了。

他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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