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泛着粉的珍珠项链,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发现上面每一颗珠子都圆润光滑,而且大小相当接近,精致极了。

“这个我要了。”她说,“还有那边的珍珠耳环,都包起来装好。”

首饰铺里人大概从未见过她这种一眼挑中就毫不犹豫下决定的客人,听她这么说还愣了愣:“您、您确定要吗?”

江容挑眉:“怎么,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那人立刻否认,“我这便替您装起来。”

事实上,别说是他了,就连陪同她过来的追命都看呆了。

追命问:“小师叔您这就挑完了?”

江容刚要开口,就听他们身后的大门外传来一阵轻笑声,道:“咦,这不是崔三爷吗?”

下一刻,说话者便抬步踏入了门内,行到了他二人身侧。

江容一开始以为是追命的朋友,还想着是不是该打个招呼,结果余光瞥到追命的表情忽然变得极微妙,不由得心里一紧,侧首朝来人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英俊的束冠少年。

他看起来与她差不多年纪,身形挺拔,星目剑眉,哪怕穿着最随意的衣衫,往那一站,也意气风发,夺人目光。

便是从小看着江易原随云长大的江容,在看清他面容的这一瞬,也下意识呼吸一顿。

就在此时,表情微妙的追命也开了口。

追命抬手向这来人一拱,道:“小侯爷。”

江容:“……?!”

追命身为诸葛神侯的三弟子,在这京城之中,地位非比寻常。能让他摆出早上面对苏梦枕时的架势,且喊出这声小侯爷的,恐怕只有一个人——方应看。

但这也太巧了点吧!江容忍不住想。

方应看原是认出了追命才进来的,他惯来长袖善舞,与各派势力都有往来,哪怕是跟神侯府也保持着明面上的“交好”,见到诸葛神侯的三弟子,当然要打个招呼。

但进来之后,他看到站在追命身前的江容,忽然目光一变。

他当然没见过江容,但他看得出来,这小姑娘的武功相当之高。

最重要的是,她还背着一把戟。

当今天下,能在这个年纪用这等功夫的女子本就少之又少,更不要说她还用戟这种不适合女孩子使用的兵刃。

所以稍一思忖,方应看便猜出了她的身份。

他看着此刻盯着自己的江容,忽然笑了。

他生得好,笑起来自然也极好看,眉飞入鬓,眼若桃花闪电,不用开口便能摄人心神。

“不知崔三爷身旁这位姑娘是?”他假作不知地问。

追命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偏头看了江容一眼。

江容想,凭方应看的手段,早晚会查出来,那还不如直接说了,反正她的身份摆在这,方应看就算想打什么坏主意,也不敢在燕南天和韦青青青都活着的情况下出手。

于是她也笑了笑,道:“我姓江,江枫的江。”

方应看没想到她竟就这么认了,也是一愣,旋即摆出试探的神色道:“江枫的江?莫非姑娘就是恶人谷的新谷主?”

“是又如何?”江容反问。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倘若方应看问她之前为什么不放他入谷她就装不知道的准备。

结果方应看听她如此反问,竟轻叹一声道:“原来真是江谷主。”

“其实几个月前,江谷主生辰的时候,我正好路过昆仑山。”他说,“本想入谷道一声贺的,可惜被原少庄主拦住了。”

“???”

“他说他不会放外人入谷见江谷主,我便走了。”方应看停顿了一下,“当时我不太明白,如今真的见着江谷主,总算想通了。”

江容:???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

方应看继续:“倘若我是原少庄主,恐怕也会想将江谷主这样的青梅竹马藏起来,不让任何外人瞧见。”

这回是杨无邪接口替苏梦枕解释的。

杨无邪微笑道:“楼主候了大半日没候到江谷主,猜江谷主或许晚些时候才来,所以吩咐人按江谷主的口味另外备了饭菜。”

“倘若江谷主还未用膳,那便正好;倘若已经用了,那也无妨,左右风雨楼里不止楼主一个。”

江容:“……”好吧,算他乖觉。

见她表情稍缓,苏梦枕终于再度出声,邀她坐下与自己一同用饭。

江容自觉方才失了面子,这会儿非常想扳回一局,便道:“苏楼主怎么知道我吃没吃?”

“江谷主进来时,额发是乱着的,显然在外头吹了不少风。”他语气清淡,又透着一股笃定,“也就是说,江谷主这趟来风雨楼,并未乘马车。”

“……”

“不论是神侯府还是李园,离风雨楼都不算近,不乘马车过来,少说也要大半个时辰。”说到这里,他到底没忍住将眼底的笑意露到了面上,“而据我所知,这两处地方,都不会那么早开饭。”

江容服了,无法反驳之下,干脆依他所言入座,咳了一声道:“好吧,那我就多谢苏楼主这番周到的准备了。”

苏梦枕勾起唇角,说这是应该的,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帮他比较多。

江容怕他也会跟李寻欢似的一件事翻来覆去谢八百遍不觉得累,忙抬头义正辞严地表示,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她的爱好,他不用太放在心上。

苏梦枕作为京中一方势力之主,早习惯了碰上任何事都将其背后的利益关系计算清楚,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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