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有父皇撑腰吗,本王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父皇这个老东西早晚会入土,本王倒要看看燕擎玉能嚣张多久!”南宫硕一脸狠色,咬牙道。
南宫皓扭头瞪向他,“你骂父皇什么!他好歹是我们的父亲!”
“他算哪门子父亲?他对旁人的儿子都比对我们好!”南宫硕不服道。
“行了,父皇现在身体硬朗,更是极度宠信燕擎玉,他有嚣张的资本,你且少招惹他便是。”南宫皓训斥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这个小弟也懂,可小弟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南宫硕双手环抱于胸前,冷哼道。
“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改,你若是不打伤御锦军,他能揪着你不放?说白了,他也不过是护犊子,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罢了。”南宫皓道。
“五哥可是不知道,他们嚣张的很,打扰了小弟的好事……”说到这里,南宫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吓得急忙闭嘴。
南宫皓扭头瞪向他,厉声警告道:“你还有脸说,你去那种地方,本王还没教训你呢,你给本王听好了,若是再有下次,本王定狠狠的揍你一顿,再把你关起来。”
“五哥,你这也太……”
“还敢顶嘴?”南宫皓扭头瞪向他,恨铁不成钢的反问道:“那种地方,是你该去的吗?”
南宫硕嘟嘴,只能认栽,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放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秘道:“五哥,你一定猜不到,燕擎玉昨晚还抓了谁。”
南宫皓不以为意,斜他一眼,“管好你自己便是了。”
但见南宫皓不敢兴趣,南宫硕越发的来劲,“五哥,这个人你绝对感兴趣。”
南宫皓一愣,扭头看向一脸神秘的南宫硕,“少卖关子!”
“五哥,你绝对想不到,七弟他昨晚也在青楼,而且为了躲燕擎玉,还吓得女扮男装,那怂样,实在是……”
话没说完,但见南宫皓脸色难看,南宫硕咧了咧嘴,急忙闭嘴。
南宫皓眉头皱的有些紧,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哥?”南宫硕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南宫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他,蹙眉道:“行了,你管好你自己便是。”
“哦。”南宫硕有些失落的撇撇嘴。
翌日,散了早朝,众人陆续走出了金华殿。
南宫硕与南宫皓肩并肩走着,还未到宫门口,便听身后传来王瞻的声音。
“二位殿下请留步。”
二人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身后,便见王瞻小跑而来。
“王总管有事?”南宫皓奇道。
“陛下有请。”王瞻说话一向简单利索。
兄弟二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皆是不知道靖安帝突然召见他们所为何事。
南宫皓背着手,边走边问道:“王总管可否知道父皇因何事传召本王?”
王瞻即便是知道,自然也是不能随便揣测圣意的,尴尬一笑,“殿下去了便知道了,陛下倒是没说什么。”
南宫硕白了王瞻一眼。
老奸巨猾的东西!
三人来到龙寝殿,靖安帝一身龙袍,坐在金黄色的软榻上,看似悠闲的摆弄着面前的棋子。
南宫皓看似恭敬,实则冷淡,“儿臣给父皇请安。”
南宫硕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父皇万安。”
靖安帝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放下手中的棋子,冲南宫皓笑道:“过来陪朕下盘棋。”
南宫皓抬起头看向靖安帝,有些错愕。
“朕记得你小时候棋艺不错。”靖安帝认真道。
“儿臣遵旨。”南宫皓硬着头皮走到软榻旁边坐了下来,已经十八年未曾与自己的父皇挨的这般近,南宫皓拘谨蹙眉。
靖安帝复又看向站在一旁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南宫硕,冲王瞻吩咐道:“给六王赐座。”
“谢父皇。”南宫硕撇嘴应付道。
靖安帝随便落下一颗棋子,南宫皓跟着落下一颗,眼看快要下完整盘棋,父子二人却是相对无言。
最无聊的莫属南宫硕了,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假寐,险些睡过去。
南宫皓如坐针毡,心思然不在棋局上。
靖安帝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朕赢了。”
南宫皓回过神来,急忙迎合道:“父皇棋艺精湛,儿臣自愧不如。”
“朕又怎知,你是否有意让了朕?”靖安帝不咸不淡的道。
南宫皓吓了一跳,急忙道:“儿臣许久未曾与人对弈,棋艺日渐生疏,即便是用尽力,也不能多赢父皇半子,担心输的太惨,又怎敢谦让。”
“这些年,你镇守崮凉城,崮凉的百姓安居乐业,崮凉多年再无战争,辛苦你了。”靖安帝道。
“儿臣镇守崮凉城,自然要尽到职责,怎敢谈辛苦二字。”南宫皓道。
“如今你也回京了,朕给你在京城安排个职务,崮凉城的事情也该放下了。”靖安帝道。
南宫皓一愣,低头道:“一切听从父皇安排。”
靖安帝点点头,“崮凉城不能没有人镇守,你已经回来了,朕想着派赵皜过去接替你,你将兵权符交给赵皜吧。”
南宫皓瞳孔放大,一颗心提了起来,他的父皇还是这般翻脸无情,这般不信任他,竟要变着法子收回他的兵权。
他将崮凉城治理的风调雨顺,已经民心所向,他从七岁便去了那里,经过多年辛劳整顿出一番天地。
现如今,他又如最初那般,心里落寞空荡。
南宫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