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下去吧,等有需要我会再叫你的。”

“主上!”黑卫没有出门,突然叫道。

慕昱清睁眼看向他,乌黑的眼瞳中散而不见焦距。

黑卫咬了咬牙:“没事,属下退下了。”

几乎没有人知道,主上那一次冲上金銮殿是因功脉逆行,倒冲至脑,他的确是没有疯,而是得了头风。

更可怕的是,伴随着隔三岔五的头痛,慕昱清的眼睛就要失明一阵子。

有时候是三五息,有时候是小半盏茶,失明的时间不定,却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绑在所有人的心里。

连柳老御医都束手无策,几次找来京中名医会诊,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只要主上的头风不好,他的眼睛便会永久失明的可能性!

外面的风传有多可怕,主上不是不知道,可他现在连自己眼睛有可能会失明的事情都看上去不再那么关心了。

他每天只会召他来问他这几句话:“有消息了吗?她还没找到吗?”

黑卫即使心如铁筑,也不忍心去看那时候他的表情。

而不知身在何处的主母,她知不知道主上到底为他在受着什么折磨!

为什么她还没有出现?!!!

黑卫快步穿过庭院,看见那位近来愈加像是成了仙了木先生又坐在老位置自酌自饮。

他此刻并没有心情跟他叙旧,木朋却叫住了他:“黑卫,有没有空来聊一聊?”

黑卫硬梆梆地回道:“木先生,我现在很忙。”

木朋这几年的脾气越发地好了,面对如此明显的抬杠也不生气:“可我觉得,你听完了我说的话,可能会觉得轻松一点。”

黑卫停住了脚步:“什么话?”

木朋淡淡地笑了笑,点着对面的石凳:“你先坐下,我们慢慢来说。”

木朋连倒茶的动作都如此的悠闲,说出来的话却连黑卫都差点跳起来:“你不觉得,那位青小姐如果继续失踪的话会更好吗?”

黑卫皱眉:“如果木先生只是来跟我这说这些无聊的话的话,请恕我要失陪了。”

木朋并不拦他,只是笑笑,任他起身走掉了。

然而木朋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在黑卫的脑中往里钻:“如果她失踪的话……如果失踪的话……”

主上最近的反常皆由那个女人而起,如果她真的从此不再出现,主上也许真的会恢复正常也说不定。

黑卫走着走着,陷入了深思。

在黑卫的身后,木朋将茶海里的水泼入了花圃之中。

在逐日远离京城的东边,有人看着青岚平静的侧脸,还在忧虑:“师兄,你真的觉得她会想开,安分地跟着我们走吗?”

宇白微微笑了:“你放心,她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

“一个两个都这么高深莫测的,真是讨厌。”筱镜嘀咕了一句,打马跑出了御道。

广袤的田野上,青嫩的秧苗顿时被马蹄践踏得东倒西歪!

“喂!你干——”青岚立时怒了!

她从小是没缺过吃穿,可是“锄禾日当午”还是学过的,她这样胡乱地在田里奔跑,该死掉多少庄稼啊!

但她还没打马去把筱镜追回来,手臂被一个人拉住:“放心,我有分寸。”

他领着青岚朝远处正在呼喊大吼的农人奔过去:“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是家里小妹任性了,你千万勿怪,这点银两权作赔偿吧。”

他一边说,一边扔给了那农人一块白花花的银子。

青岚没看错的话,那银子至少有十两重,别说只是踩坏一点庄稼了,只怕少说也能买上半亩地!

那农人还不相信有这样天大的好事,拿着手里的银子看了看,最后张嘴一咬,立刻欢喜得手舞足蹈,直朝宇白作揖,还跪下了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给他!

宇白坦然受了,青岚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深重,她也不喜欢宇白这种万事万物都能拿银子买通的态度,忍不住讽刺了一下:“在你看来,这世上能有不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吧?”

宇白轻轻一笑,摇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在我看来,能用银子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呢?”他明明笑得很亲切,很接地气,可是青岚愣是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淡漠和疏离。

他的笑只是一张面具。

青岚扬了扬眉:“哦?这又是你那师门所宣扬的道理?”

宇白收了笑,目光中透着几分严厉:“青小姐,我知道,你这些天一直很好奇我的师门在何处,可是,我必须要告诉你,有些事,你能够打听,有些事,却问都不能问,好奇心太重不是件好事。”

青岚大怒,面上却不透,言语间挑衅地道:“哦?你不知道我都要是个死人了吗?有什么事,是能让一个将死之人也害怕的?”

宇白深深看她,轻声道:“青小姐还有一个哥哥,叫青琚的吧?”

他的话音平淡,青岚却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声音有些不稳:“你到底要说什么?”

青岚并不意外,他们会查出她的家世,只没想到,她只是想要套出他们的来历,都能叫他抓住这样地威胁一通,仿佛他们的师门来自何处是这世上最大的秘密一般。

青岚这时候真是后悔,没有在柳老御医说要带她来这里时挖根问底,这老头肯定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头。如果她能探问出一两句的话,也不至于今时今日这样被动。

宇白那有些阴厉的面容正在此时突而一变,筱镜哈哈笑着打马过来:“师兄,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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