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灰莺淡淡地道:“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只希望你好自为知,不要让王爷对你不满。”

黑狼有些不高兴:“你管得也太宽了些吧,虽然我的庶务都交给你,但没必要连我心里想什么你都要探进去窥探一番吧?”

灰莺冷哼一声:“我才懒得窥探你的想法,我只是,怕你连累了我。”

黑狼这才不作声了,他转身回房把门拍上:“这里就是你想得最多,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灰莺担忧地看着他不逊地离开,心道:就是怕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才这么突兀地提醒你,可是,看你的样子,你是下定了哪个决心吗?

这两人小小的交锋暂且不提。

青岚一路疾行,到了宫里之后,她却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之前只顾听吴春说一些宫里发生的事,可她并不知道青婧住在哪里。

尤其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宫里的戒备明显加强了足有一倍之多,她没走几步,要不是凭着超强敏锐的第六感,她只怕早就被捉到了。

宫里之前的轮岗制也变了。

怎么变的,她还没摸清规律,但至少巡逻人员的路线交叉得更多,也就意味着,青岚在空档的时间里穿过他们的巡逻防线,安全走到地头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

她几次闪避,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座小房子。

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人差不多都睡了,除了两个有些怪异的呼吸声,那两个人好像是在……

青岚皱眉,但后面的巡逻小队马上又贴了过来,她什么都来不及想,赶紧翻身进了院子。

直到到了院子,青岚终于彻底弄明白那怪异的声响什么:那是有人在闷哼的声音,还伴着“咭咭”的冷笑。

青岚被这冷笑笑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听那人道:“曾将军,你还是快把钥匙交出来吧,咱家可没有太多的耐心。”

曾将军?莫非这是曾铨?

青岚一惊,连忙更加用心地听起来。

可惜那个被问话的人一直没有出声,那个问话的人没听到他的回答,也不生恼,只是一径的冷笑:“曾将军是个硬骨头,只不过,咱家最喜欢对付硬骨头,不知道把他们的骨头一块一块地踩碎,到底是跟其他人响的不一样,还是曾将军的骨头特别地硬呢?”

那人冷笑过后,里面的人终于开口了:“呵,刘公公尽管来试试,落在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的手里,我只恨没有早些认清你们。”

这声音浑厚坚毅,不是曾铨的声音是什么?!

青岚倒抽一口冷气,对太子的大胆又有了新的认知:曾铨可是手握京城最利的一柄尖刀,他也不知想了什么办法,把人弄到宫里来折磨,还是为了什么东西?

她悄悄地靠近说话的地方,把眼睛贴到门缝上,门缝里,曾铨被吊在横梁上,整个人的头耷着,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已经成了一个血葫芦。

而底下的那个人拿着一条鞭子在他的身上滚来滚去,乌黑的鞭梢沾满了曾铨的血,并滴滴答答地流下来,那场面看上去要多变态有多变态。

刘公公狠狠一鞭子下去:“曾将军看来是受点皮肉之苦有些不足了,既然如此,咱家便满足你!”他丢下鞭子,拿起一个古怪的刑具。

青岚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看它那狰狞的样子,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但曾铨的确是个汉子,他眉眼不动,冷哧道:“你们也就是这些折磨人的手段,用一些鬼魅伎俩上位,真叫人不耻!”

他轻声“呸”了一声,言语之间没有一丝惧色,反而充满了无畏的鄙夷。

刘公公嘿然冷笑:“曾将军还是等见识过了咱家的好东西再来嘴硬吧。”

他把那东西罩在曾铨的膝骨上,狠狠地一夹!

青岚听见曾铨的骨头“咯”地碎裂的声音,这人竟是要废他的膝盖!

一个武人的膝盖有多重要自然不必青岚说,在现代,膝盖出了问题,碎得太厉害,都会有后遗症发生,何况是缺医少药的古代?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能这么幸运地同时找到两个神医来照顾她。曾铨的膝盖这一次废了,只怕他以后都不要再想站起来了。

这些人好生阴毒!

青岚心中热血涌动,但,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来时的使命,一颗火热的心顿时透心凉!

曾铨曾是青岚的上司,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并没有鄙视过自己是一个女人,而是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给了青岚所有该给的支持。

这不单是凤启帝的命令所致,她很清楚,凤启帝不可能细致到要求曾铨去照顾一个身份低微的士兵。

她除了一开始在宫里受过一些刁难之外,跟其他同僚们的相处都非常愉快,自己的身份得以顺利地被隐瞒,与曾铨功不可没。

她不能这么转头就把曾铨给抛了。

尤其是现在看到曾铨在受苦,还可能致残,她没办法让自己置于事外。

不论从人道主义,还是从各个方面来想,她都没有理由看着下面的事发生。

再任性一次吧。

青岚轻声在心中道。

她从袖中取出一样吹筒,冲着里面吹了一点东西。

这是蒋玥给她的好东西,刘公公怎么可能受得了?他一闻就倒下了。

刑房里静悄悄,青岚吸了一口气,踏进门去,准备把血人似的曾铨背起来。营救他的事其实还不算成功,接下来的事才会是最艰难的时候。

但是,这个时候,青岚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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