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信了,不是吗?”

这人看着粗莽,倒是心细得很,的确,如果慕昱清不是真信了他的话,早就命人把他绑起来一刀杀了,哪里还容得他这么放肆?

但是这事太大,慕昱清当然得弄个明白:“袁大将军是我朝第一等将军,他享受朝廷俸禄,没事为何要去跟柔然王勾结?”

赤瞎子翻了翻眼睛:“这就是王爷要操心的事情了,也许是因为,一个将军久镇此地,没有仗打,寂寞了吧?”

但青岚心里一惊,该不会是赤瞎子说的话是真的吧?

这柔然跟白行立镇守的风凌关不一样,它早在五十年前就被本朝的另一位大将军打得国不成国。

柔然在最强大的时候可以引来大凤国跟它倾国力一战,而自从那位不世出的将军将柔然打成了南北两分,再使计引得他们自相残杀后,柔然人已经不再成什么气候了。朝廷里之前曾有过动议,既然柔然已经称臣,那是不是安北都护府已经没了设立的必要,该撤回来了?

假如安北都护府撤回来的话,这位袁大将军肯定没办法再待下去。

朝廷里的职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他如果回来,这官职还保得住吗?尤其是在他的领居,白行立更进一步,加封司马,他能不眼红吗?

青岚看了看慕昱清,知道他也有了相同的想法。

只是此刻形势不明,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凭着这土匪头子的只言片语便相信了这件事。

说起来,边防图可以偷画,私印也可以偷盖,毕竟整张纸上并没有一个字落下来,也不算是实证。

青岚突然觉得,原先以为能到边境上躲一段时间的清净,但或许,她来的地方错了,没有清静,反而有更多的烦心事一涌而上了!

她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那边慕昱清也开口了:“我不可能因为你一张图就认定了我朝的大将军有此大罪,除非你能再拿出别的证据。”

赤瞎子原先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此时突然嘿嘿一笑:“反正我也只是一个沙匪,偶然间得到这东西,良心未泯,也不想再打仗,便把它送给了王爷,王爷信不信,要不要查,那我可管不着。”

他一边说着话,青岚就感觉到身边的东西在不停地转悠着,她一把拽住了马缰,倒在了马背上!

与此同时,慕昱清的眼神也开始呆滞起来。

赤瞎子打了个“唿哨”,大叫一声:“孩儿们!快跑啊!”说着就要撒腿狂奔!

然而还不等他跑到一半,后脖颈一紧,他的身子被提了起来,转头一看,一个黑衣人卡着他的脖子,呲着大牙,笑得有点傻:“你跑什么啊?别费劲了!”

赤瞎子拼命打着唿哨,那些小喽罗们看见自己的老大被抓,连头都不敢回一个,个个两腿倒腾得飞快,不一会儿连个影子居然也不剩下,跑得无影无踪了!

赤瞎子目瞪口呆,悻悻骂了一句:“这些混帐东西,老子算白养他们了!”

短短的一会儿功夫,慕昱清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他赶紧去查看青岚,看她脉膊平稳,呼吸平顺,知道她无大碍,才有空去对付赤瞎子:“落到本王手里,你还能跑掉,倒也算本事。”

赤瞎子耷头耷脑的:“这不是没跑掉吗?王爷棋高一招,瞎子我自愧不如,还是别埋汰我啦。”

那抓住他的黑衣人嘿嘿笑道:“你还是老实点吧,也少受点皮肉之苦。”

慕昱清冷冷瞥一眼黑衣人,黑衣人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只听他道:“本王不会要你性命,只要你跟在本王身边,若是你说的事属实,本王自会有重赏。不过,你但有虚言,本王定斩不饶!”

赤瞎子被慕昱清最后那句杀气腾腾的话瞎得一个哆嗦,彻底老实下来了:“是,都听王爷的。”

青岚只是晕了片刻,就发现身边五花大绑地跟了一个人,那人的背后还站着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见她醒来,讨好地呲着牙对青岚一笑:“主母好!”

青岚立刻就把他认了出来:这不是最先开始跟着她的那个黑衣人吗?她后来还在马车边见过他一回,好像还在什么地方见过来着?

反正每次见这家伙都是在很奇怪的地方,她和气地对他一笑:“小黑,是你啊。”

黑甲受宠若惊:主母什么时候对他笑过?现在对他笑了,那不是在说他的活儿干得不错?唉呀,被主母鼓励了,主上他肯定会也觉得我干活卖力,是不是升职加薪指日可待了?

黑甲越想越美,突然间身上一寒,慕昱清的黑马越过黑甲的身边,把他看向主母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黑甲傻乎乎地摸了摸头:主上的身边好凉快啊!

而慕昱清则在心里冷哼:笑得这么高兴,莫非这傻小子对岚儿有意思?我可得防着点!

只有站在后面的黑乙惨不忍睹地摇头:这傻货,主母对他笑还能有好事吗?没看见刚刚主上那脸色,哎,黑甲啊黑甲,我能帮你立功一次,但帮不了你提高智商,你自求多福吧!

闲话不说,慕昱清一行人又走了三天才看到了城市的影子。

黑甲早就把赤瞎子的装扮给换了过来,赤瞎子原来是个满脸胡子的粗汉子,谁知他把脸一刮,反而让大伙都愣了!

这人竟是长着张娃娃脸,再配上他矮小的个子,活像个十三四岁还没有发育的少年。难怪他要留胡子,他原先的那个样子,能镇得住那些拳头上立人的悍匪吗?

赤瞎子见大家都看着他,气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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