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张百忍赶快劝解道:“你们说的都不对,圣僧一心向佛,心中根本就没有女人的位置。”
听张百忍这样说,蝎子精才收敛了,道:“他一心向佛,就是观音菩萨也诱惑不了,别的女人更加无可奈何了。”
说过这番话,蝎子精感觉张百忍很像知己,便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知道蝎子精是女人,可是,一只男人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张百忍还是感觉很别扭的。
三藏和妖怪都诗兴大发,吟诗作对,很是惬意。
正话间,只见石屋之外,有两个青衣女童,挑一对绛纱灯笼,后引着一个仙女。
那仙女拈着一枝杏花,笑吟吟进门相见。
见“仙女”过来,白虎精眼睛一亮,居然呆愣上了。
张百忍也仔细看了,这仙女的确漂亮:
青姿妆翡翠,丹脸赛胭脂。
星眼光还彩,蛾眉秀又齐。
下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衣。
弓鞋弯凤嘴,绫袜锦绣泥。
妖娆娇似天台女,不亚当年俏妲姬。
看这女人,的确祸水级漂亮。
白虎精难得转回脸,对蝎子精道:“女妖要来诱惑唐僧了,看看和你当初诱惑他的手段一不一样?”
蝎子精还没说话,拳头倒先打出来,捶在白虎精的胸口上。
白虎精不敢说话了,蝎子精却又威胁道:“只要不怕老娘的拳头,有什么屁,你尽管放!”
四老欠身,问道:“杏仙何来?”
那女子对众道了万福,道:“知有佳客在此赓酬,特来相访,敢求一见。”
十八公指着唐僧道:“佳客在此,何劳求见!”
三藏躬身,不敢言语。
那女子叫:“快献茶来。”
又有两个黄衣女童,捧一个红漆丹盘,盘内有六个细磁茶盂,盂内设几品异果,横担着匙儿,提一把白铁嵌黄铜的茶壶,壶内香茶喷鼻。
斟了茶,那女子微露春葱,捧磁盂先奉三藏,次奉四老,然后一盏,自取而陪。
寒暄一番之后,杏仙也吟诗道:
上盖留名汉武王,周时孔子立坛场。
董仙爱我成林积,孙楚曾怜寒食香。
雨润红姿娇且嫩,烟蒸翠色显还藏。
自知过熟微酸意,落处年年伴麦场。
四老闻诗,人人称贺,都道:“清雅脱尘,句内包含春意。好个‘雨润红姿娇且嫩’、‘雨润红姿娇且嫩’!”
那女子笑而悄答道:“惶恐,惶恐!适闻圣僧之章,诚然锦心绣口,如不吝珠玉,赐教一阕如何?”
唐僧不敢答应。
那女子渐有见爱之情,挨挨轧轧,渐近坐边,低声悄语呼道:“佳客莫者,趁此良宵,不耍子待要怎的?人生光景,能有几何?”
十八公道:“杏仙尽有仰高之情,圣僧岂可无俯就之意?如不见怜,是不知趣了也。”
孤直公道:“圣僧乃有道有名之士,决不苟且行事。如此样举措,是我等取罪过了。污人名,坏人德,非远达也。果是杏仙有意,可教拂云叟与十八公做媒,我与凌空子保亲,成此姻眷,何不美哉!”
三藏还没说什么,白虎精却发话了,道:“我看唐僧不会去取经了,有这样的美女陪伴,傻子才去取经呐。”
伸手在白虎精头上打了一下,蝎子精说道:“我敢保证,唐僧不会留下的。”
白虎精仍然坚持己见,道:“唐僧会留下的。”
蝎子精仍然不赞同,道:“要不咱们打赌,唐僧若是不留下,那你就留下算了。”
没想到,白虎精还挺高兴,道:“好呀,他若不留下了,我还乐意留下来呐!”
唐僧听言要跟自己做媒,遂变了颜色,跳起来,高叫道:“汝等皆是一类邪物,这般诱我!当时只以砥砺之言,谈玄谈道可也,如今怎么以美人局来骗害贫僧!是何道理!”
唐僧这番话,让同样诱惑过他的蝎子精幡然醒悟,道:“原来,他在心底里看不起妖怪。你们人呀,比妖怪高贵在哪里了呀?”
作为妖怪,白虎精也感叹道:“人有好有坏,妖怪也有好有坏,人类不该这样歧视我们的!”
为了让两个手下打消顾虑,张百忍辩解道:“在我心目中,妖怪和神仙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妖怪没有天庭的编制。我可没有歧视你们的意思。”
听张百忍这样说,白虎精挺直了腰杆,道:“你说得对,相比凡人,妖怪要多出好些修为呐。作为一个凡人,唐僧还真没有取笑妖怪的资格。”
那赤身鬼使暴躁如雷,道:“这和尚好不识抬举!我这姐姐,哪些儿不好?她人材俊雅,玉质娇姿,不必说那女工针指,只这一段诗才,也配得过你。你怎么这等推辞!休错过了!孤直公之言甚当,如果不可苟合,待我再与你主婚。”
唐僧倒没说什么,白虎精却频频点头,道:“这话说反了,唐僧胆小得不如女人,还是一个伪君子,哪里配得上杏仙了。”
看出了白虎精的心思,蝎子精说道:“既然感觉杏仙要跳火坑了,那你上去拯救呀。看看她会不会用正眼看你?”
三藏大惊失色,凭他们怎么胡谈乱讲,只是不从。
鬼使又道:“你这和尚,我们好言好语,你不听从,若是发起村野之性,还把你摄了去,教你和尚不得做,老婆不得娶,却不枉为人一世也。”
那长老心如金石,坚执不从,止不住眼中堕泪。
那女子陪着笑,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