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屹看着眼前紧锁的宿舍门,问一旁的宿管阿姨:“这个房间平常只住了一个人吗?”
宿管阿姨一边找着这个房间的备用钥匙,一边说:“对,住的就是那个叫李……李谦晗的姑娘,是校长的外甥女呐。其实我们这边的宿舍都是四人间,但校长说她外甥女性格有些孤僻,习惯独来独往,就安排她单独住了一个房间。人家毕竟是有背景的学生,过得自然比一般学生滋润。怎么,这孩子不会犯什么事儿了吧?”宿管阿姨好奇地问道。她听说邹校长已经被维安局的人带走了,如今又有人来调查她的外甥女,该不会这一大家子都有问题吧?
顾思屹笑了笑说:“例行调查,您别担心。钥匙找到了吗?”
“哦哦找到了,给您。”
顾思屹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上次在泽路酒店的事情已经给了他教训,他必须小心警惕,以防有人事先埋伏。宿舍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房间里光线十分昏暗。他打开灯,仔细搜寻着李谦晗的东西。宿舍是上床下桌,空出来的三张床摆得满满当当,拉着床帘的那张床上露出了输液瓶和支撑架的一角。
“救、救命……”顾思屹听见微弱的求救声,那床帘似乎在轻轻抖动。他唯恐有诈,小心翼翼地撩起那帘子,看见了一个奄奄一息,神情恍惚的女孩儿躺在那里。
“李谦晗?”顾思屹恍然大悟,有问题的并不是李谦晗本人,而是这些天来待在邹虹身边的那个冒牌货。他们早就安插了一枚棋子过来。而真正的李谦晗被困在这间宿舍,靠输液续命。
这边的魏中宇正在执行追踪“李谦晗”的任务,他看着驾驶座上的年轻队员乔松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连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叮嘱着:“精神一点,跟紧了,别让她跑了!”他随后看到顾思屹的来电,估计是有什么急事,连忙接了电话。
“喂。啊?这是个被派来的冒牌货?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们一定抓到人!乔松,再开快点!”魏中宇迫切地催促着。
“奇怪了,宇哥,这家伙是不是发现咱们跟着她了啊,怎么这一会儿挑的都是那么偏僻的路线。过了这鸿山桥就是个很荒凉的老镇了,她的据点难道会在那吗?”乔松狐疑地看着前面那辆驶向鸿山桥的蓝色轿车。
“可能他们觉得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比较安全吧。”魏中宇拿起对讲机联系后面那辆车里的成员:“老高啊,你们小心点,不要跟得太紧了,这里车辆太少,容易被发现。”
“是!”
魏中宇从后视镜里突然看见一辆卡车快速迫近,很快和老高的那辆车并驾齐驱。那辆卡车突然向左一转,猛地撞向老高的车。伴随着车窗的破碎和一阵急刹车的声音,老高的车撞向了护栏,车头严重变形。那卡车司机仍不罢休,调整了一下方向后又向它撞去,似乎非要把老高逼到死路。这卡车司机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恐怕是他们跟踪那个假冒的李谦晗时暴露了,于是便引来了他们的同伙。
“怎么办?还要继续追目标人物吗?”乔松焦急地问。
老高的那辆车撞坏了护栏,车身已有三分之一悬在了空中。下面便是湍急的江水,老高要是连人带车掉了下去恐怕会性命不保。魏中宇看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蓝色轿车,焦躁地拍了一下大腿说:“别管什么任务了,停车!救他们要紧!”
他率先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奔到大卡车前举起手枪,对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喊道:“立刻停止你的一切行动,举起手来!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乔松跑了过来,和令一辆车上的三名队员合力按住有些不稳当的车子,并把困在驾驶座上的老高拉了出来。
卡车司机老老实实地举起双手,谁料他旁边的副驾驶上突然钻出来一个拿着狙击步枪的女人。那女人约摸二十七八岁,皮肤黝黑,两条胳膊比一般男子还要健硕几分,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
“当心!”魏中宇连忙提醒同伴,一阵枪响过后,方才扶着老高的乔松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魏中宇来不及查看同伴的伤势,对着卡车上的二人连开数枪。子弹穿过早已千疮百孔的玻璃,打中了那名卡车司机。那手持狙击步枪的女人见形势严峻,竟打开另一侧的车门,狠下心肠将已经咽气的同伴扔了下去,自己坐上驾驶座开车撞向了魏中宇等人。
魏中宇和三名年轻队员急忙闪躲,堪堪躲过了卡车的倾轧,而本来就受了伤的老高和乔松来不及逃离,被卡车撞倒后又遭受了碾压,眨眼之间到处都是鲜血。
“老高!乔松!”魏中宇心痛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一时间难忍激愤,跑到卡车前面对准了那个歹毒的女子连开数枪,不把她打成筛子绝不罢休。那女人连忙躲闪,看了眼血流不止的肩部和胸口,耗尽所有的力气将车驶离了鸿山桥,摆脱了维安局成员们的追击。
“想跑?没那么容易!”魏中宇目眦欲裂,愤怒地低吼着。
“宇哥,别追了!救人要紧,再说了,如果前面有埋伏,咱们这些残兵败将一定会被一网打尽的!”
“胡说,谁是残兵败将……哎呦!”魏中宇似乎这才感到疼痛,捂着鲜血直流的小腿呻吟。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查看老高和乔松的情况,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两名队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连忙联系了苏巍请求援助,接着和同伴合力将伤员抬上了他们尚还完好的那辆车上。“你们几个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