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默默地看着昏『迷』中的兰君。她面无血『色』,衣襟上遍布血渍,手臂上、额头上都有伤痕,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已经过消炎处理。他又看着她手,细嫩的手背上微微泛红,似乎有烫过的痕迹。他不由一阵心痛。

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跟她有仇,会这么狠心肠,居然会下此毒手伤害她。现在他只能祈祷她能尽快好起来,只要她能清醒过来,他就一定会给她讨个公道。

兰之华急匆匆赶到了医院,见到了昏『迷』中的兰君。他默默地为女儿输了血。

白云天一肚子疑问,却不敢开口相问。因为兰之华的神情出奇的冷漠,冷得象一块冰,让人不可直视。他知道兰之华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家,却未想到居然是这样一副冷漠的面孔。

虽然他们也曾在桃李园见过面,可当时由于人多没有太在意。他在兰之华的神态里看到他对女儿的受伤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似乎是他早已知道女儿受伤。

他搞不懂,也想不透,为什么他们父女都这么奇怪。可他在心里为兰君感到忿忿不平。他实在想不出兰君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从他与她不多的接触中,他知道她过得很不快乐。他在月牙湾海滨遇见她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

他暗暗地想,如果她愿意,他会终生保护她、疼爱她,不让她再受一丁点儿委屈和伤害。

兰君终于醒了,她环视着陌生的环境,这是在哪儿?她忽然发现里面有白衣护士在走动。

“白先生,她醒来了。”护士见到兰君醒来后便叫醒了靠在椅子打盹的白云天。白云天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昨日,兰之华为女儿输了大量的血,再加上这几天由于悲伤过度未曾吃下多少东西。他感觉到浑身丝毫没有力气,使他无法支撑下去。于是他便雇了一个特别护士来看护女儿,自己回家休养。

而白云天却自动留下来陪伴兰君。他想着兰君居然在她最危难的时刻找他求救,他认为她能在那种时候想起他,说明她对自己是信任的。他为了这份信任在心里感动着,所以他义无反顾地照看着她。现在她醒来了,他的心甭提有多激动了。

“兰君,你终于醒来了,我是白云天,你记得吗?”白云天温柔的目光出现在她面前。兰君望了望他,没有说话,她闭目养了一会神,记忆在慢慢增长,不一会儿,兰君已回忆起昏『迷』前的情景。

她开口问白云天:“我在这儿多久了?”

白云天说:“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父亲昨天夜里给你输了血,因为太过疲劳就回家休息了。”

兰君惊问:“他来过这里?”

“是呀,你的血型稀有,医院里配备不足,我就只好请你父亲来了。”

“他来替我输血,他还要我吗?”兰君眼前一片『迷』惘,喃喃的念着。

白云天感觉一阵莫名其妙。他忽然握住兰君的手,轻柔地说;“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你为什么会受伤?是谁剌伤了你?”

兰君又闭上眼睛默默不语。她回忆着事情发生的经过。

林母象疯子一样拿着碗碟朝她身上『乱』摔,她躲过这个就躲不了那个。她想起碗碟砸在她身上,还打破了她的额头。她又想起他的父亲竟然相信了那个老太婆的话。他竟然任由她拿刀向她剌去。她想着林母仇恨的声音,她想着林蕙那含怨的目光,她想着父亲那怀疑的眼神。忽然间,她感到浑身发冷。她不要回到那种生活。她要远离那个家。

“你怎么了?还痛吗?是不是饿了?那些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吃东西吧。”白云天体贴地说。看护已端来热粥。兰君的手受伤无法行动。白云天便用小匙舀了一口一口地喂她。兰君仿佛回到了童年时期。母亲死后不久,她特别地瘦弱,父亲也曾这样一口一口地喂过她,喂了很久才把她喂胖了一点。可是,今天情形却不一样了,过去的一切都不会再回来了。她暗暗地在心里做了决定。

“现在好一点了吗?你若是感到累就再躺一会儿。”见她神情萎靡,白云天的语气格外温柔。

兰君黯然不语,只摇了摇头。

白云天越发疑『惑』了,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么现在,你能告诉我是谁伤你的?”

兰君幽黑的双眸闪光了一下,随即暗淡了:“白云天,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请你不要再问了,你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白云天微微一怔,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她,在他眼里,她似乎永远都是一个『迷』,让他总是捉『摸』不透。是什么原因让她伤得如此重,却又不愿意启齿呢?虽然他满腹疑问却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好吧,我不会再问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让自己受伤。”

兰君忽地神经一跳,冷冷地看向他:“为什么?白云天,我好象与你并不熟,我受伤与你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看到你受伤会心痛。那天我在月牙湾找到你,你满身都是血,我心痛得几乎快发疯了。”白云天这番话真的发自肺腑,说得很急切。

兰君的心口微微震动了一下,苍白的小脸黯然失『色』:“有那么严重吗?我只不过是你刚认识不久的一个朋友而已。”

“可是在我心里,你是我心目中的白雪公主。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倾心于你了。我知道你生在书香世家,清雅高洁


状态提示:第99章 昏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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