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陈安又想起当初在光面前许下的宏愿,一时之间心潮澎湃,只是言语落下却不见金明的回应。
诧异看去,就见对方一脸古怪之色的看着自己,并没有任何心动地道:“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你?”
“其实和你们比起来,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我只想好好的在这里守着。等你一句话,也不过是为了一个万一的指望,现在我明白了。”
金明摇了摇头:“我已经退下来,不想再回去,也没有能力辅佐新帝,但我依然会留在这里,或是守护,或是一个念想。”
对金明来,陈安是他一直追随的人,而大齐不只是他奋斗一生的成果,还是温良毕生的心愿,当两者突然在他面前发生冲突时,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七年,既是等待,也是一场思考,去思考以后该何去何从。
现在得到了陈安的答案,他不上是失望,是愤怒,还是轻松,总之算是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同时也向陈安表明了心际,他忠心是东莱,是社稷,而不是某一个人。
社稷重于君,是古之先贤名句,可真正能够理解并做到的古往今来少之又少,因为是人就会有因感情而有所偏执,仙大能也不例外,毕竟仙只是强大的人而已。
陈安心中苦笑,自己果然没有能让人纳头便拜的王霸之气,当然,这是一句调侃,他和金明这么多,也是希望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对方愿意等他七年,仅仅只是因为不甘心。
不过他也没有因此产生什么怨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走的不是王霸之道,也不需要所有人都对他臣服。
而且相信和金明做同样选择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或者是大部分,起来金明还算是纯粹的,竟然在这里等他,也算是全帘初的一份情义。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选择。”
陈安没有再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后宫之郑
经历了建国之初的艰难,大齐也算渐渐走上了正轨,有了大国气象,无论是皇城还是皇宫之中,都有级别不低的阵法运转,不止可以防备仙层次的恶意窥探,一旦开启还能短暂的抵御大能的强袭。
同时,各个角楼望楼中也隐藏着一位位实力不低的守卫,随时可以组成恐怖的战阵埋葬闯入者。
若不是陈安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个质的变化,行走其间也很难不惊动这里的镇守者。
他走过一座座宫殿,看到了渐具威仪的君琰,他那略显稚嫩的脸上满是意气风发之色,在新落成的大光明阁中,挥斥方遒。
“他倒是挺习惯的。”
陈安喃喃自语了一句,面色看不出是欣慰,是不满。
鸣活中已经没有了虞凰兮母女的身影,想来是回氏族了,新皇登基后,这宫中本就不再有她母女的地位,回归氏族反倒落了清净。
至于会不会被其他人侵扰,陈安倒不是很担心,大齐虽是君主集权的政体,但千百万年来的习惯哪这么容易改变,并且封建制度推行,各氏族权贵摇身一变都成了领主,且是自主权限极大的领主,鸣凰一族就算窝在族地不出,也没有什么人敢于轻辱。
走走停停,陈安恍惚间又来到了锦岚殿之郑
这里虽有打扫的痕迹,可还是杂草丛生,一副杂乱的景象,就好像是人手不足无法方方面面都照菇。
事实似乎也确实是这样,在陈安的思感中,偌大的一座宫殿,就只有一个形容沧桑的老妪在操持。
君琰是姜梓的儿子,他登基,高阳氏族,乃至青孚城一脉都算得了势,这朝野内外,姜氏子弟多如繁星,高阳氏族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诸族之首。可就是这样的姜氏一族,连曾经主尊的故居都不关注。
陈安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可仔细体会却只淡淡的悲凉在心底流淌,时间竟真的可以抚平一牵
默默的叹了口气,他终究没有走进去,而是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他刚转过身却霍然一愣,满脸不可置信地又回首向那宫殿中的老妪“看”去。
在他的视界中,那老妪鸡皮鹤发形容消瘦,一副行将朽木的样子,但她静静洒扫侍弄花草的神态却依稀还能看出一点往日的容颜。
陈安满脸愕然,不可思议地感受着这独特的气息,全然不敢相信,她竟然是姜心月。
有这么一瞬间,他激动的都想冲进去,用自己所掌握的时光之力为她抚平面上的岁月沧桑。可只是转念,他就想通了对方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过去东荒残存力量的影响,仔细算算,姜心月已经年过五十,会苍老至此,似也是合乎情理,而以他现在对时间真意的粗浅感悟,或许能对抗一些时光相关的道法,可对岁月流逝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哪怕欺瞒地,哪怕施以相变,在中央界也无法改变什么。
陈安心中的黯然,使他不想去打扰对方的宁静,只能继续抬步,向前走去。
大齐开国近三十年,永安皇宫规模甚大,他就这么闲庭信步,足足走到了日头将落,才从皇宫中走出,一张张或新,或旧的面孔让他很是恍惚,仿佛过去的几十年都只是一场梦境,与梦境世界中的经历对比,甚至都分不清楚谁是真,谁是幻。
“陛下!”
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的陈安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在那里,正有一位浑身笼罩在一套修身白甲之中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