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结束了吗”

他原本只是觉得气氛太过沉闷,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想借此掩盖掉刚才的窘迫,谁知恰好说到重。

原来千绘京的工作并没有结束,只是鬼灯找她有事,临时找阿香请了个假。

鹤丸“什么事”

“彼世气象厅预报部预测出近一段时间八寒地狱的风雪会减弱,鬼灯大人想去跟那里的总部联络一下感情。”

“地狱不都是归阎魔大王管理的吗,为什么要特意去联络感情”

“虽然现在八大地狱和八寒地狱都属于阎魔大王的管辖范围,但那边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了,大多数鬼族都没办法忍受,生活习惯也就此两极分化,为了避免八寒地狱闹独立,鬼灯大人偶尔会以视察工作的名义去示好。”

对此,鹤丸一头雾水“那也没有必要带主公去吧。”

“因为”千绘京在脑海中把鬼灯说的话确认了一遍,“他说那里有我的朋友。”

鹤丸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刚开始听到“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千绘京也是和他一样的反应,她本来以为鬼灯只是在开玩笑,可对方一脸严肃,完全找不出半在开玩笑的迹象,她想了想,还是没能把质疑的话问出口,终答应了同行要求。

能自己找到答案的事情好不要问太多。

八寒地狱常年处于严冬季节,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连呼出的气都会立刻变为白烟,转而消散在这无法言喻的寒冷里。

凛冽的寒风混着肆虐的雪,一阵一阵地从远方刮来,哪怕包得再严实都能感觉到那些寒意在刺你的皮肤,八寒地狱像是将人间所有的冬天都聚集了起来,冷得让人发疯。

比如千绘京,她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鬼灯顶着满斗笠的雪转过头来,问“你的围巾呢”

千绘京哆嗦了一会儿,拼命忍住牙齿打架的冲动,用有些发颤的声音说“掉在半路了”

“呵,”旁边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本王看你根本就是忘记带了吧。”

半响,千绘京终于一一地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冷脸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冷脸。

幸好她平常的表情变化并不多。

吉尔伽美什明显看出了这,他非但没有恼怒,语气里的嘲笑意味反而加浓厚“笑话,这天上天下还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

说完后,他又接着拿千绘京开涮“倒是你,冷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有力气说话”

“这不是冷,”千绘京决定死撑到底,“这是对大自然的敬畏”

“”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已经冷到想迁徙了。

鬼灯沉默片刻,然后停下脚步,将自己的围巾脱下来递给千绘京。

“鬼灯大人你不用太在意我,”后者顽强拒绝,“即使没有围巾也没关系,我”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冷风呼啸而来,雪飘漫天,完全挡住了视线。本来就是遍地冰雪,除了一片白之外什么都没有,千绘京的眼睛却还蒙着一圈绷带,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迎面袭来的风夹雪,等过神时,周围只剩下被封在冰里的亡者了。

在这种能把人的所有感官都冻得麻木的环境里,千绘京无法凭借气息感知出其他人的位置。

难道要跟这些亡者一样被冻成冰雕吗

没有应。

仍然没有应。

该死

她刚进入八寒地狱时只是冷得打激灵,后来就恨不得把脖子缩进衣服里,面如土色,双手通红,但即便如此,也比现在浑身如同紧绷的橡皮筋,体内仿佛有无数道冷气乱窜,心肺都结冰了要好太多。

找不到人,鬼灯应该会让八寒地狱的狱卒来找她才对,现下要做的就是等待,不能随便乱跑。

思考清楚后,千绘京准备去不远处的峭壁下歇一歇,那里山势陡峭,至少能帮她遮挡一些风雪,可还没等走到那里,一摊雪便从山崖上落了下来,她赶紧躲开,却不小心撞到了一堵冰墙。

不对。

好像不是冰墙。

“真是让我好找啊,主公,”鹤丸笑盈盈地望着鼻子都被冻红了的千绘京,说道,“迷路也算是对大自然的一种敬畏吗”

能见到熟人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千绘京生性骄傲,全然不肯把懦弱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故此,她只是维持着平常的淡漠语气,转过身去对鹤丸说“不过是一时大意而已,找到正确的路就行了。”

鹤丸知道千绘京不喜欢别人捉弄她,只笑了笑,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在找到正确的路之前还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恍惚间,千绘京忽然感觉脖子一暖。

“就算主公不觉得冷,我还是要尽到自己该尽的义务,”鹤丸帮千绘京系好围巾,然后顺势握住她那双冷得不像样的手,“付丧神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为审神者着想,哪怕审神者并不需要。”

他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都归结于付丧神的职责,完全没有提起千绘京是在硬撑的事实,再加上脑中的神经已经结了冰,身体又实在冷得慌,千绘京并未拒绝鹤丸的好意。

温度正在升。

鹤丸的围巾是白底金纹的,很配这片雪景,却不配千绘京的一身黑色忍者装。

后者将大半张脸埋进还残留着鹤丸体温的围巾里,默默地看着对方为自己暖手。

温暖但并不暧昧的吐息尽数喷洒在千绘京僵硬的双手上,在那一瞬间,温热的气息散去了些许寒意,可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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