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战场归来,身上那股凌利的煞气尚未消散,墨澜出门看见他,心里突然感觉憋闷,若是陶怜儿嫁的人是他该有多好,他还用为区区银子发愁?他还用被慕容家控制?
越想,墨澜看着童将军的神情就越发不好,心中对墨澜的怨念也达到顶峰,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个混蛋!凭什么他什么都是好的?父皇疼他,童家也变成了他的势力!可恶!
“澜王殿下,皇上请你去宫里走一趟。”童将军冷着声音说,他对墨澜没有任何好感。
墨澜冷哼,“本王倒是不知道,本王有这么大的架子,居然还劳烦父皇请童将军出马。”
童将军面不改色,匆匆结束这段对话,“话不多说,澜王殿下,赶紧进宫吧。”
墨澜藏在袖中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父皇这是怕他跑了?呵呵,不动声色的上了马车,马车就行在中间,两边是士兵围成的人墙,旁边就是童将军骑马跟着。
一队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进宫了。
御书房,点着一个青铜树的烛光。皇上端坐上首,脸上的表情在烛火摇曳下看得并不分明,手上却还在不停的动作,朱砂笔在奏折上的一行行的字上划拉,标注。
太子侧身站在台下,郭冬则是跪着,太子心情无疑是期盼的,而郭冬则是一脸愤懑,嘴里还挂着隐隐的血丝,房中三人各怀鬼胎,直到外面响起对话,接着公公进来了。
“皇上,澜王殿下来了。”
皇上闻言,轻轻放下笔,随即冷声道:“让他进来!”
公公恭敬的点头,随即退下,紧接着进来的就是墨澜了,墨澜朝皇上行了一个半礼,“儿臣参见父皇。”墨半跪在地上,皇上没有回应,房中陷入一片沉寂。
太子心里也有点忐忑,他可以肯定这件事跟墨澜绝对脱不了关系,可是墨澜毕竟是皇子,还封王了,郭冬父亲是太傅不假,可是论血统他还真比不过墨澜。
太子心中比较担心父皇会偏袒墨澜,虎毒还不食子呢,这时他倒也不好先开口了,不然显得他多想让自己兄弟死一样。
不过这也就太子心中这么想,其他几人的心思可远远不止这些,墨澜心中已经开始飞速的打起了腹稿,无论如何,这件事他绝对要推的干干净净,不能留下一丝把柄。
太傅又如何?他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把这件事全部推到吏部尚书一个人身上就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必要时候,他可以试试跟父皇打感情牌。
郭冬此时再也忍不住,“皇上!请皇上为我儿做主!澜王为了嫁祸探花郎,居然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害死我儿,我儿不及澜王地位尊贵!可是也不是命如草芥一般!”
说到后面,郭冬明显有些失控了,皇上这时抬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墨澜,“这件事,是你做的?”
明明是疑问句,可是太子却从里面听出了肯定,心中暗喜,他倒要看看墨澜这次怎么回答?耍赖也没办法了,因为他刚刚进宫之前已经让人去调查了,那就是吏部尚书这段时间跟那个阮经宁相处可是很欢呢!
面对皇上的鹰眼,墨澜依旧面不改色,“父皇,儿臣若是说此时儿臣毫不知情,不知父皇信不信?”
“澜王难道敢做不敢当吗?”墨澜说完,还不等皇上回话,郭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说话了,墨澜依旧不为所动,而是扭头淡淡的看了郭冬一眼,“本王知道历经丧子之痛郭大人心里难受,可是郭大人不能如此血口喷人,本王做过,自然会认,本王没做过,谁也别想把脏水往本王身上泼!”
墨澜说的时候一脸的不容侵犯,太子见他如此,心里也是有些忐忑,如今也顾不得什么打眼不打眼了,这次墨澜好不容易才出现小辫子,他可不能轻易放过,于是太子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皇上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想了想,身体后仰,自始自终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抬了抬手示意太子立马说。
太子这才心中冷笑,看着墨澜的眼神带着几分畅快,“回禀父皇,儿臣方才和郭大人在飘香楼的放门外听见吏部尚书亲口承认的,吏部尚书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是他将郭小公子害死,最后嫁祸给探花郎的。”
太子没有直接点名是墨澜指示的,可是最近朝中只有墨澜与刑部尚书走的最近,容不得他狡辩,因为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郭大人一边听着,拳头也是捏的更紧,但是在圣驾之前他还不敢造次,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墨澜,墨澜顺势接话,“那要是照太子这么说这件事的当事人应该是吏部尚书梁大人才是,跟本王又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这就是太子殿下所谓的证据,证据是梁大人承认了这一切的因素?”
太子之前根本没有想这么多,此时就被墨澜噎了一下,但是他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件事墨澜赖不掉的。
“五弟,这件事,我们说了都不算,俗话说得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把吏部尚书叫进来一问便知。
太子此时也不紧不慢,吏部尚书是一个什么货色,他早就知道了,当初吏部尚书还跟在宰相屁股后面混日子的时候,他也没少见过他的臭德行,此人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墙头草,不然这次宰相倒了他也不会马上就被墨澜笼络走,在太子看来,要不是因为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把墨离得罪狠了,这人恐怕想要跪舔的对象就是墨离了吧。
因此太子提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