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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传来砰地一声响,女孩的哭声再也不可闻,露台上冰雕一般的男人仍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苍穹之上,最后一朵烟花绽放到极致,化成无数的流星纷纷陨落,夜幕里无数道流光划过,由明到暗,最终归于无限寂然。
寒眸中无数碎冰浮动,冰冷中冻结着隐隐薄怒,从不在意自己容貌的男人,第一次因为听到别人比自己好看而生气,从不在乎外界评价的男人,第一次被一句“大流氓大坏蛋”而激出了怒气。
他是风云烈,是君城最受瞩目的顶级富豪,是立于事业巅峰的天之骄子,是整个北亚都无法忽视的风云人物,更是绝美世无双的稀世男子,可在她的眼中,却连一个苏琰都不如……
眸光中碎雪飞舞寒冰涌动,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闪动了一下,伸手从裤袋中摸出一颗小小的不规则的晶石。
风云烈垂眸看向掌心,那颗天河石,原本是极为纯粹的的天青蓝,此时在夜色里却晦暗不明,越看越觉得难以入眼,眉心一皱,忽然手指一捻一弹,那颗小小的晶石立刻划出一道嗤然风声,划得又劲又急,仿佛划破黑夜,划出一道带着火花的弧线,如同那个首饰盒一样,远远地投奔深海之中。
……
水柔回房间换好了衣服,走出门去,等着对门的俞团团出来,却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水柔都站累了,靠着门框看着对面那扇双开的大门,皱着眉啃着手指甲,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壮起胆子上去敲门。
啃了半天的手指甲,最终还是壮不起胆子,于是开始胡思乱想,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奇妙的事吧,否则团团怎么还不出来,不就换件衣服吗,那丫头总共就带了那几套衣服,再怎么折腾也不至于换这么久吧?
正在展开无限联想,对面的门忽然开了,人还未至,哭声先传了过来,水柔一惊,连忙站直身,就看到俞团团披头散发地奔了出来,砰地一声使劲甩上大门,呜呜呜地抹着眼泪,转头一眼看到她,立刻扑了过来。
“小柔……”俞团团扑到水柔肩上,哇的一声大哭,满腔的委屈与羞愤直到此时才彻底发泄出来,哭得摧心裂肺,仿佛天都塌了似的。
“怎么了?怎么了?”水柔大惊,连忙抱着她,一迭声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团团,你哭什么,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俞团团瘪了瘪小嘴,想说却说不出口,难道告诉水柔,她的初吻被莫名其妙地夺走了,难道还要告诉她,送给苏琰的礼物,也被人莫名其妙地扔进了大海里?
不……她都说不出口,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这些,提都不想再提,更不愿再说起。
俞团团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觉得凄惨,越想越悲从中来,小嘴瘪了瘪,哭得更大声。
水柔被她的哭声摧折得心肝都在颤,她俩从小时候一起学跳舞时认识到现在,从来没听俞团团哭得这么伤心过,那种难过与悲伤,像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无望,凄凉得不要不要的。
“团团,”水柔都忍不住眼圈一红,“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是……是风云烈欺负你了吗?是不是?你别光是哭啊,告诉我怎么回事!”
俞团团一听到风云烈的名字,哭声哽了一下,却仍不回答,继续哭得天崩地裂伤心欲绝。
“风云烈真的欺负你了?他对你做什么了?”水柔心里隐隐猜到,着急起来,“团团你别哭啊,快跟我说清楚,他把你怎么了?”
俞团团哭声噎住,从水柔肩上离开,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小柔,我不要再住在这里了,就算睡甲板我也不住这里了。”
水柔看她满脸泪痕,心疼地赶紧帮她擦眼泪,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心里一阵懊悔,不该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好姐妹带进坑里的。
“行,行,你别住那边了,住我这边吧,反正司廉不住这边的,我把他赶跑了。”
“不……”俞团团摇头,“这里也不能住,这本来就是司廉的房间,我不要再在这层楼待下去,小柔,你陪我睡甲板好不好?”
可怜的小姑娘受了太大打击,连司廉也不敢再相信了。
水柔立刻仗义地点头:“好,我陪你睡甲板,咱们不住这里,反正就一晚上了,怎么都能将就过去。”
水柔立刻转身就回房间拖出了自己的行李箱,但俞团团却不愿再回风云烈的房间里收拾东西,水柔只好带着俞团团下楼去找到司廉,让他帮忙把俞团团的行李箱拿出来。
司廉十分惊讶,看到俞团团一副梨花带雨明显被欺负了的小可怜样,却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家总裁会欺负一个小姑娘,水柔毫不客气地把他大骂了一顿,却不敢骂得太明显,心里还是觉得心虚,怕被俞团团知道这一切都是拜她和司廉所赐。
司廉只好去风云烈房间拿出俞团团的行李箱,跟风云烈打了声招呼,却发现他只是冷冷地看了那只鹅黄色的行李箱一眼,随即垂下眸光,冷淡沉默如常,不对,似乎比平时更加冷漠。
司廉当然不敢奢望自家总裁会主动给出合理解释,只得默默拖了行李箱出去,交给了等在甲板上的小姑娘,当然不忍心让她们睡甲板,于是告诉她们那间内舱房已经维修好了可以入住。
两个小姑娘重新住回窄小的内舱房,竟恍惚都有种做了一场梦似的感觉,水柔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而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