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玦瞪着卿玉暖,身边的女孩还在不停哭叫挣扎着,他这才忽然意识到,俞团团很可能是精神上受了极大刺激,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转头看向情绪失控的女孩,已来不及询问事情原委,伸出手去,想要拉开云澈。
“澈,让我来。”他低声道。
云澈抬眸看他,神色忧急:“不行,她……她很抗拒……”
“交给我,我能让她尽快安静下来。”
见云澈仍不放心,初墨玦连忙道:“她这样的精神状态很危险,再不让她缓和下来,她可能会彻底崩溃的。”
云澈闻言,心中不由一颤,连忙松开手,让初墨玦将女孩接手过去。
一旁的卿玉暖冷眼瞧着这一切,眸中一阵闪烁,她感觉到身旁风云烈的僵直沉默,心中又微微恼恨,不出来的滋味。
眼前,挣扎哭叫着的女孩被初墨玦搂入了怀中,看似在他的柔声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其实,一旁几人都看得很清楚,初墨玦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揉着女孩颈后的两处穴位,是用着温和有效的治疗手法,镇定着女孩濒临崩溃的情绪。
俞团团早已体力透支,声音也嘶哑得几乎哭不出声音来,但那双无神的大眼睛却始终睁着,即使已无力抬起眼睫,却仍颤巍巍地撑着,就是不肯闭上眼睛。
初墨玦一手轻抚着她,一手从腰上取下针包,迅速而又轻巧地打开,摸出一枚银针,在女孩后颈某处扎了下去。
俞团团那双灰暗无神的眼睛,似终于撑不住了,缓缓阖上,紧绷着的身子一软,被初墨玦连忙抱紧,再心翼翼地让她躺在了床上。
“墨玦……”云澈满眼的担心,朝初墨玦投去疑问的目光。
“没事,”初墨玦轻轻呼出一口气,取下女孩颈后的那枚银针,“她睡着了。”
一直站在门边的风云烈,忽然转身走了出去,卿玉暖见状连忙追了出去,却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吓得惊叫了一声。
初墨玦正要拉起俞团团的手给她把脉,听到屋外的惊叫,感觉到不对,连忙也跟了出去。
卧室门外,卿玉暖惊慌失措地扶住风云烈,吓得花容失色。
初墨玦走出来,也是大惊。
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风云烈如此面无人色,薄唇边狰狞的血迹,衬得那张绝世俊颜更加惨白吓人。
“墨玦,快,快,烈他……他吐血了!”卿玉暖见他走出,惊慌求助。
初墨玦连忙上前扶住风云烈,一手便探上了他的腕脉。
闻声走出来的云澈,也惊呆了,眸光落在地上一滩血迹上,顿时惊痛。
“墨玦,他……他可能是……”他想起之前风云烈也曾吐了血,险些走火入魔。
“糟了!”初墨玦却忽然一声惊呼,“他受了内伤!”
云澈与卿玉暖闻言,都是大惊失色。
一股猛烈的鲜血喷出,风云烈觉得自己稍稍缓过劲来,刚想挣脱开初墨玦的手,却被他一把握住。
“烈……”初墨玦注意到风云烈惨白的面色,心里顿时微微一紧,有些焦急道,“你心脉受损,是自身功力反噬所致,我无法帮你,必须由你自己运功疗伤。”
“我没事。”风云烈却一脸漠然,挣脱开初墨玦的手。
“烈!”初墨玦却再次拉住了他,眉心紧蹙,“心脉受损不是伤,如果不及时疗伤,很可能会留下永久的疾患,赶紧疗伤,不要逞强!”
风云烈紧闭了闭眼睛,泯去眸底那一层难言的痛苦:“我还有事要做。”
着,他挣脱开初墨玦的手又要离开,云澈却忽然一闪身挡在了他面前。
“哥,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可是你现在这个状态,如果敌不过那个该死的绑匪,甚至在他面前倒下,你觉得你对得起团团吗?”
风云烈怔愣住,急痛攻心之下,他已几乎失去理智,只想着要去杀了那个混蛋,险些忘了,那人也是古武高手,如果他稍有闪失,也许根本没法报仇泄恨。
初墨玦此时才听出一些端倪,想到卿玉暖之前了一半的话,立刻转头看向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卿玉暖楚楚可怜地垂下眉眼,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却隐瞒了她解开绳索后想要抛下俞团团独自逃走的那一段。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团团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烈,你应该先救团团的……”她着,语气里充满了自责,美目中泪光盈盈。
风云烈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又闪过他转身那一刻,俞团团那惊怔得近乎绝望的眼神……
云澈已隐隐猜到事情经过,可是听卿玉暖这样清楚道来,他还是有些无法置信地看向风云烈。
初墨玦暗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转眸看向卧室里,那么美好善良的女孩,她……她该不会已经被那绑匪……
他不敢细想下去,连忙打电话给甄臻,让她立刻赶来,语声里竟隐隐微颤,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冰凉。
“烈,”初墨玦最先冷静下来,他放下手机,看向风云烈,“你必须立刻运功疗伤!”
他又转眸看向云澈:“陪烈去书房,不要让他受到任何打扰,我来照顾团团,甄臻也会很快赶来。”
完,他转身就走进卧室,俞团团的身体状况,他一直没能检查一下,除了精神受到刺激,也不知身体上……
淡淡烟霞色的薄唇狠狠一抿,垂在身侧的冰凉手指不知觉地紧紧攥住。
云澈刚想劝风云烈去书房里运功疗伤,司廉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