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爱,甚至深爱,只是不想被这种脆弱的关系束缚,做个患得患失的小女人,万一随随便便分手,她就彻底失去了拥抱的理由。
——不想因为嫉妒和占有欲而狂暴……不想再回监狱……
房间内的温度似乎上升的厉害,血液成为润滑,但即便如此,黑川花泽还是疼得像八爪鱼一样抱着泰不撒手,死咬着下唇倔强的不叫出声来。
这种状况泰根本不敢跟花泽玩双重kiss,一不小心被她咬掉舌头就玩大了。
泰很想说蕾拉第一次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痛苦,但是蕾拉毕竟已经十五岁了,而且混血儿的身体发育非常好,不像黑川花泽,怎么看都还是孩子。
不过这个家伙在年幼的九岁,就已经杀人了。
一想到当时那个独舞芭蕾的小女孩,再看看这个隐忍着痛苦,却面色潮红的可爱家伙,泰目光爱怜的吻在花泽的额头,放缓了冲撞的速度。
但泰怎么也没想到花泽的身体敏感到了一定程度,水雾迷蒙的双眼微微睁开,雪白的肌肤泛上粉红色,脖子仰起的一瞬,抑制许久的□□带着沙哑的情调,身体微微颤栗。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泰不由得愕然,却继续温柔的持续着……
黑川花泽以为自己会死过去,爽是爽了,可是这个失控的频率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迷茫的望着天花板,滚烫的脸颊久久降不下温来,躺在泰的臂弯里,感受到泰逐渐平稳的呼吸,他已经沉沉入睡。
男人还真是……
花泽目不转睛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细细打量着泰的眉眼,鼻子,嘴唇,毫无陌生感,她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定格……
强撑着被火车撞过一样的身体,冒着散架的危险,轻缓的起身穿衣服,视线落在床头柜上,迟疑一瞬,还是拿起那包e香烟。
轻轻关灯,走出去反手关门。
路过莲的卧室,漆黑的屋子里飘出酒味,花泽忍不住皱了皱眉,莲才十五岁,这样子喝酒没问题吗?
脚步略为停顿,迟疑片刻,还是继续迈步穿过走廊,下台阶经过客厅,抄起一罐啤酒出门。
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凌晨三点半的海边堤坝,一罐啤酒和一包香烟,衣服里灌满了冰冷的海风,烟灰被吹得四处飘散。
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再碰尼古丁,可是现在,只有尼古丁能让她安心。
这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到底是为什么……
是时间的流逝让她强烈的占有欲变得荒唐,还是男女之间不再纯粹的感情,又或者是她原本就没想过和泰发展成普通的恋人关系。
总觉得,被敷衍了。
她并非不在意那一层膜,对泰的喜欢也没有减少半分……她只是不相信所谓的爱情罢了。
一旦沾染了yù_wàng,谁又能分得清什么算是爱。
e的棕色香烟在手指间渐渐变短,浓郁的香甜味道残留在发丝间,混合着啤酒味回转在口齿间。
眯着双眼面朝深黑色的大海,望着海潮一波一波吞噬沙滩又悄然退去,花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身后传来脚步声,并非是西宫留独特的沉稳步伐。
花泽转过头吐出一口烟雾,看向来人。
白色校服衬衫,外面穿着黑色呢绒风衣,近一米八的身高,顺长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少年低着头似乎在沉思,迈步走上台阶,始终没发现堤坝上坐着个黑色运动服的女孩。
“好久不见,巧。”花泽随口打了个招呼,收回打量的目光继续望着深黑如墨的大海,平静的把香烟放进嘴里。
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巧愣了一瞬,随即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台阶旁背对着自己的短发女孩,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突发奇想的散步,居然会碰到本该在监狱里的人!
巧踌躇片刻,犹豫着是不是立刻转身离开这个危险的女孩,但他很快就想到,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可是凌晨三点多!
来找泰的吗?这两个人见过面了?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坐在那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重点是她会不会对蕾拉做什么!
巧脸色难看的抬起脚,继续走上台阶,找了个方便逃跑又方便谈话的距离,坐在黑色运动服的女孩身边,一起面朝大海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