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话音刚落,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仵作,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说不清的紧张。
只见仵作先是神情凝重的将尸体的眼睛掰开看看,在分别仔细观察了其他的口,耳,鼻。
随后便转身打开了他带来的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了银针往死者指尖戳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死者乃是中毒身亡的迹象。”仵作收拾着自己的物品将结果公布。
瞬间,阁楼上原本就不多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很是不解。
“来人!将所有吃食都给我拿过来让仵作好好的查一查,公然行凶用毒,简直没有王法!”捕头大怒。
官差们纷纷将两桌的吃食都放在了一起,仵作一一检验。
不一会儿以后,仵作对着捕头摇摇头道:“吃食个酒肴皆无毒药,不知行凶者以何法下毒,手法甚是奇妙,我无能。”
这样一来案子便成了悬案,捕头将目光看向了和死者一桌的另外四人道:“死者和尔等一桌,尔等嫌疑最大,没查个水落石出的前皆不能离开。”
这四个人纷纷摇头,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其中一人道:“我们和死者那可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平时里更是形影不离,若是我们要害他怎会愚昧到这个时候动手,何况,也没人看清是何人下的毒啊。”
捕头若有所思的沉默一会,而后说道:“休要狡辩,凶手定然就是尔等其中一人,若是尔等继续嘴硬不肯招供,那就带去衙门,大刑伺候!”
“原来培县的官府是如此查案的,还真是闻所未闻啊!”安婕听到这个就沉不住气,立即出言阻止。
她本身就是侠女,听说这位捕头要屈打成招,更是忍不住道:“你如此不负责任便想草草断案,实在令人难以诚服。”
“你竟敢扰乱官差办案!”捕头怒视着她扬手道:“来人,给我将这两人一并拿下,押回衙门!”
官差们动作利索的将所有人都捆了起来,浩浩荡荡的就出了客栈。
“威武……”
到了衙门之后,衙门便立刻升堂办案,这是周旋第一次见到古时候的衙门,便忍不住好奇的四处打量。
两边都站着拿着棍棒的官差不停的在地上抖动敲打着,很是严肃。
不一会儿便从侧门出来了两个人,一个风度翩翩,带着官帽,表情严肃,一双如眼睛倒是明亮,像是随时能够动悉人心一般,加上一双剑眉倒是正气凛然,睿智冷静的模样。看他坐的位置正是县令的位置。
另外一个却是一袭青衫,拿着一个蒲扇放在胸前坐在了一侧,倒是显得文质彬彬。
“草民拜见县令。”
两人坐定,其他四人纷纷跪下拜见,而安婕却是挺直了身板站在一旁,
周璇是现代人,自然也不想跪。
“大胆!见了县令竟敢不跪”师爷大骂。
周旋正酝酿着该怎么开口,就听着安捷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向来只跪好官!如此是非不分的县令不值得我下跪!”
“你!”师爷怒视着安捷,看样子就要发难。
县令却是扬手制止,笑吟吟的说道:“敢问姑娘,本官如何不值?但说无妨!”
安捷丝毫没有惧怕之意,相反更是直视着县令道:“衙门捕头不分好歹抓人,不讲证据就要抓那四个人回来屈打成招,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显然也不是好人!”
“呵…”县令冷笑着道:“你说的对,捕头是没有权利,这样做也仅仅是吓唬犯人罢了,倒是你!”
县令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冷厉道:“现在公然咆哮公堂不算,竟然还污蔑朝廷命官,要是我追究起来,本官可以马上将你大刑伺候!”
他话音刚落,紧接着便上来了两名官差直接将安捷反手架了起来,等待着县令的发落。
安婕气得咬牙切齿,一边挣扎着一边浑身都写满了愤怒道:“果然如我所说,堂堂县令竟然只会用刑法来吓唬人,难怪捕头竟然如此无法无天!”
这下连周璇也开始忍不住了,亏自己还认为她正义凛然,还真是看走了眼。
眼看着安捷就要惹怒县令,周旋连忙站出来说道:“说你是昏官你还不承认,恼羞成怒还想惩治别人,连这么简单的案子都审不出来,只会欺压百姓,这不是昏官这时什么?”
“简单?”县令来了兴趣,他早已经了解这个案件的整个过程,可谓是完全没有头绪,而现在这个女子却口出狂言,难道他真的有些本事?
于是便好奇的打量着周旋说道:“哪里简单了?难道你能破了这桩案子?这样本官给你个机会,倘若你能找出真凶,那么本官便就饶这不知好歹的民妇!”
听他这么说周璇便放心下来,只要能够让安捷没事,破一个案子又能怎么样?现在可顾不了那么多了,安捷救了自己,自己不能坐视不管。
“我想和你打个赌,不知道县令大人敢不敢?”周旋自信满满的说着。
“有何不敢!”县令对周旋的兴趣更深几分,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你尽管说出来便是,本官堂堂一个县令还怕你一个赌约不成?”
“好!”周旋笑着说道:“要是我一个时辰内找到凶手,那大人不但不能治罪我得朋友。还得跟她道歉,如何?”
“只要你破了案,这有何难!要是你一个时辰内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那这位姑娘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本官道歉理所应当!”
县令不气反笑,示意官差将安捷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