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一切就在弹指之间。
那人子弹出膛,指向纪凌云的一刹那,看管了大场面的解说直接惊呼,这种先手,纪凌云是必死无疑。
然而纪凌云跳车落地那一瞬间,直接腰射,两发子弹爆头反杀!
恍若电闪雷鸣,纪凌云迅速补掉了那人后,迅速后退离开。
杀人红尘中,脱身白刃里。
敌人的队友在远方还在架枪,子弹如雨点射来,落在纪凌云身边的草地,溅起灰灰尘土,但纪凌云已然下了一个背坡,转身离开,连敌人尚未消失的尸体旁的盒子都不去舔。
纪凌云站在路边石头后,等着队友来接他。
刚刚那一波他是逼不得已,他的车轮胎被扫爆,再开下去更是必死无疑,还不如背水一战。
队友没有看到那一幕,但从右上角的信息和枪声都可以判断大致情况。
从今年春天纪凌云归队以来,他们就见惯了纪凌云种种高光操作,纪凌云就像是为了杀戮而生的战争机器一般,赛场上生死相搏时,纪凌云太多时候如同野兽一样,撕裂敌人的咽喉。
但见惯不等于习惯。
晋言现在觉得,他们对局之中,有纪凌云的存在是一件特别安心的事情。
不管何时,就是能给人无限的希望。
纪凌云倒渐渐习惯了队友的夸奖,被晋言他们夸一夸后,脸色还是没有变,只是嘴巴抿的更紧了,整个人离电脑显示屏也愈发近起来。
他在观测着龙脊山上的情况。
这一把他很穷,身上没有高倍镜,只有一个三倍,这种距离观察,很是费劲,根本看不太清。
刘大桐从自己□□上把八倍镜拆了下来,示意纪凌云拿。
纪凌云捡起了八倍镜,将三倍镜和止疼药扔在地上。
虽然队友他们早就说了,高倍镜和高级护甲头盔纪凌云缺了他们直接给,用队内的资源养纪凌云一人绝对划得来。
尤其是高倍镜,训练赛中,纪凌云总是□□先手放倒敌人一人后,撕开敌方阵线的缺口,然后他们全面压近。
但纪凌云还是习惯性地交换。
刘大桐没有拿,“三倍我也有,小纪,你就带着我们往前冲,现在吃把鸡可太难了……”
他喉结轻动,语气带着明显的玩笑感觉,看样子只是随口说说,后面那句话他也没有出口。
他想看见ne名列积分榜第一。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试过在各大比赛时名列积分榜第一了,哪怕单日第一,哪怕小组第一也好。
太久太久了。
纪凌云听到刘大桐说吃鸡可太难这句话,轻轻眨了眨眼睛,他睫毛纤长,每次眨动时都给人些许脆弱之感。
像是瓷器一般。
但他的队友知道,纪凌云绝不是瓷器,而是一把饮血而生的青铜宝剑。
纪凌云瞳孔忽然微微一缩,就是那一秒,子弹已然出膛。
一发762,追命夺魂。
龙脊山上一闪而过的敌人,过了一会后应声倒地!
跨越近五百米距离大半个平原和山地的超远距离击杀!
纪凌云拉栓上弹,他笑了笑,他像是知道刘大桐内心所想一般,“那我们今天加油,争取拿第一。”
他脸上的笑意就如同回荡在这片麦田上的清风,而手上的枪却是最可怕的致命武器。
第三圈即将刷新,纪凌云点开地图等着。
等着万众期待的那一刻。
他们现在在圈偏南部的麦田中心一个房区里,只要圈刷下来,按照排水规则,很有可能他们这里会成为决赛圈附近。
但是这个圈最是残忍无情,它能令人笑,也一定能让人绝望的哭。
纪凌云面沉如水,等待着指挥的命令。
老许却有些迟疑,赛场上每一个决定,都会引发无可挽回的结果。
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不到紧要关头,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当时的那个决定,是正确还是失误。
每每这个时候,就是指挥心理做斗争的时候。
“我们现在绕到北面去也行,从南边扎进去,扎到龙脊山下也可以,你们觉得怎样。”
无法拿定主意时,老许就会和队友商量,也分享他的想法思路。
纪凌云忽然很果断的说,平时老许拿定了主意,他就不会再多言,赛场上必须四个人齐心协力,没有退路地往前冲。
但现在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北面情况我们根本不知道,就算他可能是弱侧,我们也是一波盲扎,而且那是窄圈边,圈边都是人,我们车队开过去,车辆被扫爆都是一念之间。”
“那就龙脊山下吧,我们扎这个背坡……”
纪凌云没有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但他目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封烟,铺烟,快……”晋言被打的抬不起身来,而一下车,老许就被击倒了。
被补了几枪后,老许才找到完全避开枪线的位置,但晋言他们就都没法救,过去就会被打。
纪凌云迅速铺烟,烟气那一刹,纪凌云穿烟而行,冲了过去,按住了老许。
烟尚不够浓厚,纪凌云被敌人打靶打中四枪,差点死掉,但他还是在最后时刻按住了即将流血而死的老许。
他们现在被两面夹着,是中间的夹心饼干。
“我还有六个烟。”刘大桐是见到烟就必捡,到了可以为烟丢子弹的地步。
纪凌云对子弹的需求量很大,一般只带三两个烟雾-弹,他十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