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牧曦雨皱眉。
“就是……再这么下午，我们的团队就要解散了，所有人重新分配在其他岗位，然后我们的办公区域，包括你的办公室，都会收回去。”
张姐缓声道。
“公司不会养着太多闲人，更不会让闲人占据这么大的地方。”
“闲人么？”
牧曦雨一怔，随即自嘲一笑。
“也是，我现在是闲人，不能给公司赚钱……那楚总对我，又是如何安排的？”
“另外安排了一个办公室，在d区。”
张姐回答道。
“d区？”
牧曦雨又一怔，那是公司实习艺人的办公区域，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些隔断间，很小。
“对，d区，曦雨，现在全看你了，只要你低头，一切都是现在这样子。”
张姐点点头，这算是两个选择摆在牧曦雨面前了，要么乖乖听话，她依旧是‘宠儿’，是‘女神’，要么就被打入‘冷宫’。
牧曦雨看看张姐，自嘲一笑，拿起沙发上的书，向外走去。
“曦雨，你去哪？”
张姐见牧曦雨动作，下意识问道。
“d区。”
牧曦雨没有回头，走出了办公室。
张姐看着牧曦雨的背影，心中颇为不平静。
她在这个圈子里呆了很久了，对一些规则，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说是习以为常，其实是麻木了，然后……同流合污了。
可想到什么，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又坚定不少。
没了萧晨的牧曦雨，又凭什么跟楚景田斗，跟洪立平斗，跟整个圈子的规则斗！
不可能的事情。
“曦雨。”
忽然，张姐开口。
“不低头可以，为什么不试着找一下萧先生？”
“呵呵，谁都不找，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
牧曦雨回头笑笑，然后往前走去。
“唉。”
张姐轻叹一声，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大家过来一下。”
牧曦雨来到办公区域，拍了拍手，喊了一声。
听到她的话，很多人都过来了，有些奇怪。
虽然有个别人有想法，但大多数人……是真的喜欢牧曦雨，都是她的粉丝。
他们比外面那些粉丝知道更多，很清楚牧曦雨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他们也在支持着牧曦雨，哪怕闲着，哪怕工资少了很多。
“女神，怎么了？”
一个女孩儿看着牧曦雨，问道。
她是牧曦雨的助理之一，也是牧曦雨的铁杆粉丝。
她一直喊牧曦雨女神，平日里也这样，也是牧曦雨最坚定的支持者。
她觉得牧曦雨做的没错，她心中的女神，就该是这样。
甚至下班回家了，她还用小号在网上，不断为牧曦雨解释着……很多东西她不能说，也不敢说，但她也尽可能为牧曦雨做着什么。
“呵呵，小文，去喊一下其他人，就说我有事情。”
牧曦雨笑笑，对女孩儿说道。
“哦哦，好。”
女孩儿看看牧曦雨，心里有些忐忑，女神……不会是扛不住了吧？
很快，团队的人都过来了，张姐也过来了。
“抱歉，先让我跟大家说声‘对不起’。”
牧曦雨看着众人，弯腰说道。
看着牧曦雨的动作，众人都一愣，对不起？
什么情况？
“最近这段时间，大家跟着我，都没有什么事情做……”
牧曦雨直起身子，环视众人。
“我也没有考虑太多，忽略了大家的生活压力……”
“女神，你别乱想，我们没事儿的……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听到牧曦雨的话，女孩儿急了。
“虽然最近工资少了，但我们以前工资很高啊，基本上是圈子里最高的，是他们两倍甚至三倍呢！所以，我们都赚钱了，压力也没那么大，再闲几个月也没事儿。”
牧曦雨看看女孩儿，心里升起几分暖意，可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自私啊。
“小文，你一个人，当然没那么大压力了，我们都拖家带口的，可不敢闲几个月啊。”
不等牧曦雨说话，有人开口了。
“你……”
小文看看这人，有些愤怒，这家伙就是私底下抱怨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