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角说:“臣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蚩尤说:“首战被俘,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利石说:“姬芒说了,这一次战败错不在我们。”蚩尤实乃是忍无可忍,突然把挂在墙上的斧头摘下来,只听呜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上,蛮角被吓得缩成一团,蚩尤说:“把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都给我抓起来。”瞿宁匍匐在地,用颤抖的声音说:“此次战败,罪在微臣,凭主上下令将臣正法,以激励将士。”蚩尤有气无力的坐到地上,说:“我风吼英雄一世,从没有打过这么窝囊的仗,你明白吗?”瞿宁说:“这个姬芒实在是太可恶了,有朝一日他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将碎尸万段。”蚩尤说:“冀州一战,事关生死,我们一定要争取打赢。”瞿宁说:“臣反复想过了,此番战败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两个混蛋经不起人家的激将法,被引诱出去中了埋伏。”
蚩尤说:“你就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瞿宁说:“坚守不出,我们在兵器上的优势只有近身格斗的时候才有用,他们不能在不接近我们的情况下抢走我们的阵地。”蚩尤说:“这样我们会不会太被动了,能不能找个机会偷袭一下他们的军营?”瞿宁说:“当然可以,但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蚩尤说:“打仗本来就是凶险的事,太过于追求稳妥,仗就没法儿打了。”瞿宁说:“主上想怎么去偷袭他们呢?”一听这话,蚩尤心中暗暗叫苦,老子让你带兵,你却事事都要问老子,老子何必请你呢?最上却说:“你是中护军统领,你现在我怎么去偷袭敌军?”经过认真考虑,蚩尤决定让狄苗出任接任中护军统领,左护军统领由风伯担任,右护军统领由雨师担任,瞿宁被派去东暖泉担任留守。蚩尤把狄苗、风伯、雨师叫到跟前说:“这一仗如果打的好,可以重挫华夏锐气,重振九黎雄风。如果打的不好,我们的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且说前番俘虏了利石和蛮角等二十一人,却一个不少的放了回去,许多人不能理解芒的做法,认为将士们浴血奋战不是为了让上面的人表演仁慈。听说蚩尤砍死了利石,蛮角等人先是被囚禁,之后又被罚去做苦役,这些人在华夏军中得到恩惠,在九黎军中得到惩罚,到了关键时候,他们很可能会在背后给九黎一刀。狄苗来到蚩尤的帐中,说:“主上,请你下令,将姬芒送回来的俘虏全部杀掉。”蚩尤说:“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可你想一想,这些人能够在敌人哪里捡回一条命,却被自己人杀死,其他将士会怎么想?”狄苗说:“我们可以封锁消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干掉。”蚩尤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狄苗说:“既然如此,你为何劈死利石呢?”
蚩尤说:“当时火气上来了我没有压住?”狄苗说:“那也应该把那些人送的远远的,不能让他们整日在大家的面前晃,影响大家的心情。”蚩尤说:“他们不过是区区二十人而已,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狄苗说:“主上如果信得过臣,那就按照臣说的去做。”蚩尤沉吟半晌,说:“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听说他们要被流放,这些人的家属坐不住了,他们聚集在营门之外哭诉,一开始蚩尤不予理会,之后他忍不住去看了看,发现其中一个妇人哭的梨花带雨,模样甚是可见,忍不住问道:“你是那一家的妇人?”那妇人说:“我是蛮角之妻。”蚩尤心想如此美色放在蛮角这样的人手里实在是可惜,于是陪着笑脸说:“男人嘛!就是墙上的土,剥了一层还有一层,你何必为此难过呢?失去一个男人,或许会有一个更好的男人娶你进门。”
那妇人说:“别人家的男人再好是人家的,我只想自家的男人平安无事。”蚩尤说:“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得男人。”一听这话,那妇人瞬间面红耳赤,说:“主上千金之躯,我不敢高攀。”蚩尤说:“我喜欢你,这就够了。”那妇人想出各种话加以推辞,蚩尤终于不耐烦了,说:“要么跟我合作,保你荣华富贵。要么继续跟着你的倒霉男人,你和他都将死无葬身之地。”迫于无奈,那妇人只得从了蚩尤,虽然做了蚩尤的女人,心中却并不欢喜。蚩尤果然是个重信义的男人,那些俘虏只是被隔离,没有被赶走。听说自己的爱妻成了蚩尤的女人,蛮角悲痛欲绝,他做梦都想杀了蚩尤,迫于压力,只得继续做苦役,心中却盘算着找个机会投降华夏。想要在华夏活的体面,仅仅做降臣肯定是不够的,什么是华夏急需又是他能够提供的呢?
当时他被安排从事采矿作业,他就开始设法从一些同伴当中打听冶炼、锻造铜铁的技术机密,当时这些人都在苦役,都对蚩尤心存怨恨,于是每个人提供一点信心,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蛮角破解了这项工艺的秘密。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呢?如果不能逃出去,至少应该设法传消息出去,让芒派人来营救他们。当时姬芒和他手下的将领们经过反复推敲,终于决定在九九重阳之夜发起攻击。进攻的方案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完成。九月初八姬芒一夜未眠,他反复说:“只要打赢了这一仗,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增。”他说:“如果敌军之中有我们的内应就好了。”应龙说:“我们敌军之中滞留了一批女眷,她们表示会对我们提供帮助。条件是我们要保证他们的男人的安全。”芒说:“他们的男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