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朗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项熙瑶简直怒急攻心,心里瞬间就把哈桑打了百八十个耳光。顾不得问扈峰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先去查看岑朗的生命体征。
裤子染上鲜血也不管了,跪在岑朗的身旁,她把手按在了颈动脉处,脉搏微弱地几乎摸不到,俯下身,心跳微弱得犹如扑动。估摸着也就是因为她现在的感官能力都被大大加强了才能感觉到些搏动,换了以前,差不多就是没有心跳脉搏的诊断了。
项熙瑶用力地眨了下眼睛,抬头看了下扈峰和一起赶过来的张纵,决定做一个大胆的尝试。
“还有心跳,扈峰你到走廊口去守着别让闲杂人员进来打扰,张哥麻烦你去找到麦蒙,让他帮忙安排下飞机或船,一会儿送我们去医院。”
扈峰和张纵对视了一下,接着立刻各自转头按项熙瑶的吩咐去做。
项熙瑶此时的心跳很快,她要试试自己身上流动的那股奇异力量是否可以救人。快速查看了一下伤口,岑朗身上的致命伤应该是左胸处的枪伤。
解开岑朗的外衣,她一手放在胸壁的伤口处,另一手按在岑朗的胸骨上,接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口诀、没有咒语,她并不知道应该如何施展尚不确定是否存在的魔力。先试着闭上眼睛,想着“我要救人”,没有变化;又睁开眼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试图用念力把体内的力量传到手上,还是没有变化;她喃喃自语说“求你了,求你了”,依旧没用。
急得要哭了的时候,她狠狠地甩了甩头,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可不行,要冷静。深呼吸了几次后,她闭上眼睛更加仔细地感受着身体里流动着的力量,感受并试着去控制它流动的方向、速度,以及它的强度。很快,亦或者说是很久,她睁开眼睛,尝试着引导流到了手臂的这部分力量,使它继续流向手部,再流出手掌,流向掌下的身体……
看到手掌处出现的蓝绿色光芒,项熙瑶心中大定,安心的同时又有些激动、兴奋。边“发功疗伤”边感观察着岑朗的状态,大约等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项熙瑶明显感觉到了岑朗身体的变化。原本灰败的脸色渐渐开始出现血色,手下的肌肤也不再冰冷。
她停下治疗,俯身听了听岑朗的心跳,果然,耳边出现了缓慢但平稳的心跳声。
项熙瑶在岑朗耳边大声地呼唤他的名字,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脸颊,片刻后,岑朗的眼皮有了动作,努力睁开一点儿缝隙后又再次闭合。
就在她放下心来的时候,扈峰、张纵一起走了过来。
项熙瑶:“行了,暂时死不了,麦蒙人呢?”
张纵先是狐疑地看了看地上的鲜血,然后才说:“他正忙着搜索海岛,腾不出空来这里。还说直升飞机载着哈桑和俄罗斯人飞走了,为了防止邢辉藏在船上逃跑,所有船只今晚不得离开,等一会儿天亮后才能给我们安排船。”
项熙瑶双眼圆睁:“什么意思?他爷爷的,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呗!不行,再等下去岑朗的血就流干了。”
说完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间类似杂物间的小木门挺合适。
“来,咱们把这扇门卸下来当担架用。”
说完就去研究门锁,扈峰把她拉到一边,抬脚就是一踹,木门应声而开。
项熙瑶满眼爱慕加欣喜地看了扈峰一眼,叫上他一起把门抬高,卸下来,又指挥他和张纵一起动手,一人抱头、一人抱脚、她抱腰小心地将岑朗抬到了门板上。
张纵感叹道:“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他这命可够硬的。”
项熙瑶糊弄道:“所以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准挂。”
三人合力一起抬着门板去找麦蒙,路上项熙瑶跟扈峰打听事情的原委。
扈峰说他进到房子里的时候枪战已经进入了尾声,看样子是邢辉留下了两个死士垫后,他本人和娄科带着剩下的几个人逃了出去。至于哈桑的保安们,不夸张地讲,基本上就没一个能顶用的,要不是那位俄罗斯朋友的手下都挺骁勇,他的人差不多能被团灭。
项熙瑶听了忍不住骂邢辉就是个事儿爹,总这么不省心。骂完才问这老家伙又起的什么幺蛾子,张纵说他打听过了,麦蒙讲是邢辉突然带人冲进了房子里的储存室,意欲抢走保险柜里面的陨石样本。而陨石的下落是布鲁诺透露给他的。
项熙瑶又问岑朗是被谁打伤的,张纵讲是邢辉的人。大概过程是布鲁诺当初因为“献宝”有功,被哈桑安排到主屋住下了。袭击发生之前,岑朗恰好来找布鲁诺,撞见这伙人干坏事,于是趁他们不备按下了房子里的手动火灾报警按钮,邢辉他们的计划被打乱了,情急之下只好强行破坏保险柜,也就是说,第一个向岛上人示警的正是岑朗。
一边抬着人跑一边说话,张纵累得气喘吁吁,项熙瑶却一点儿没感到吃力,不过为了防止显得不太正常,她还是假装也喘了起来。正喘着,她突然想起了个重要问题,刚才她施展“神功”救人的场景不会被监控拍到了吧?!
项熙瑶:“靠,嗯,那个岑朗被放倒的那条走廊里没有监控么?岛上的保安一开始就没有看见的么?”
扈峰看了她一眼,“我查看过,都被破坏了,他们虽然豁出去做了这件事,却不敢留下太硬的证据,要不然以后在场面上可就真不好混了。”
项熙瑶长吁一口气,继续帮忙抬着岑朗跑。
按照张纵的指点,他们找到了麦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