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薄亦浅看了下时间,眉心狠狠的跳了起来,想也没想就丢出去一句质问:“你们不会拉她起来吗?”
“拉了啊,小姐不肯啊。”
“没用!”
说着,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因为喝多了,他脑袋疼的厉害,他一只手撑着脑袋,另外一只手握着手机,等不及这波疼痛缓过去,他就下了床,把身上的衣服换掉,抓了车钥匙就出门。
庄园值班的佣人看着薄亦浅的架势仿佛要出门,连忙问:“少爷,你要出门吗?我去安排司机。”
他今晚可是喝的烂醉如泥。
薄亦浅摇头,自己去车库,开了自己平时常开的那辆世爵八,踩下油门,窜出了薄家庄园。
……
病房内。
很多人围着。
良婶在一旁看着那个一直低头的女孩子,着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小姐,你快起来,让医生给你看看。”
“你这么折腾自己有什么用呢?”
“是啊,你已经烧起来了,再冻着的话,会更严重的啊。”
周围的护士医生也纷纷开口加入劝说的行列中。
可是,不管他们说的口干舌燥,慕情深始终坐在浴缸中,抱着腿,脑袋低低的,被冻的都快没知觉了,也没见她哼一声。
倔强的跟块石头似的。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打算强行给她注射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薄亦浅看着一屋子的人,再一看浴缸内坐着的人,眉心狠狠的抽了两下。
一群没用的东西!
居然拿一个小女人没办法?
还是一个病怏怏的小女人!
薄亦浅冷着脸,拨开了众人,直接跨步,走了进去,视线扫过那台手机,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动都没动一下。
他唇一掀,大步走了过去,扯过她的手,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了她,直接将她拽了起来,抓到了怀中。
手心触摸到她身上滚烫的温度,最后一丝理智,也成功被烧没了。
他抓过手机,摁下一串号码,递到了她的面前:“有件事你最好清楚,我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摁下通话键,他把手机,递到她的耳边:“现在,马上给我打,马上给我分手。”
她不是不分吗?
宁愿自己受罪,也不肯提分手。
好啊。
那就看看,这里究竟是谁说了算。
电话很快接通。
“喂,你好,哪位?”
男子温润如玉的声音,如同春风,细密,斯文。
慕情深是在听到久违的声音后,才猛然惊醒的,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怎么能这么做!
过了十几秒,没人回答。
傅遇桁呼吸一窒,随即,像发现了什么,慌慌张张的开口:“是你吗?深深,是你打电话来的吗?”
“深深,你说句话好不好?让我知道,你好好的,我就可以安心了。”
“深深,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所以,你才生气,不理会我?”
“深深,已经二十五天了,快一个月了,我失去你的所有信息。”
遇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