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大人咱们兜兜转转怎么又来到了三生石这里?”仙鹤拍打着翅膀问道。

幽冥使者微微抬头伸出指尖突然一滴泪珠滴落在上面,他微微蹙眉感慨道:“唉,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她终于苦尽甘来了。”

仙鹤回头不懂问道:“使者大人又在说哑语了,她是指那个千年前从奈何桥跳下的燕国人吗?”

使者有些欣慰突然从仙鹤背上跳下甩了甩拂尘,忘川河畔尽是些那些不得投胎之人的灵魂转生而成的彼岸花。

它们有着殷红的颜色,使者知道每一个彼岸花都有一段属于它自己的故事。

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忘川河上有奈何桥,奈何桥边坐着一个老婆婆,她叫孟婆,要过忘川河,必过奈何桥,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

而这些彼岸花都是那些未曾喝过孟婆汤而甘愿跳下忘川河的魂魄经过千年的煎熬才能转生成忘川河畔的彼岸花,虽然已经失去投胎转世的资格,但是却可以永远保存前世的记忆不生不灭。

使者继续前行着,这些红色的彼岸花彼此之间明争暗夺想要吮吸五百年才一次的甘露,没有雨水的灌溉它们都快枯萎了,尤其是生长在骄阳似火的忘川河畔,每时每刻都异常煎熬。所以它们看使者来了都很热情,快要把使者包围了。使者并未生气,而是将宝葫芦里面的一滴水珠挥洒而下,这滴水珠并未能起多大作用,大家都相互争夺想要吮吸雨露,只有那一株紫色的彼岸花不卑不亢,而是谦卑礼让。水还没有到彼岸花的花瓣上就瞬间蒸发了。

这里的环境很恶劣,它们互相蚕食,相互杀戮,谁也容不下彼此。它们可比那些熬不过千年的等待而灰飞烟灭的魂魄好的多,这成千上万的魂魄中每一千年能转生成为忘川河畔边的彼岸花屈指可数。

幽冥使者的职责就是负责每五百年给它们灌溉的任务,以及处理这些魂魄之间想要回心转意从而带引它们去奈何桥转世投胎的职责。

仙鹤主要协调使者驱逐那些牛鬼蛇神残害彼岸花的事情,如若发现会用捆仙绳牵扯住将它们交给判官处置。

“季若水可在?”使者走到那株紫色的彼岸花旁停了下来唤道。

我抖擞了一下从彼岸花中跳了出来,这千百年来我除了等待还是等待,然而始终是错过了。偶尔会出来跟摆渡老人聊聊天,但是以我的情况是不能随意在外面滞留的,每飞往一处我的身上就像是会撕心裂肺的剧痛;只有走到三生石畔疼痛才会减缓许多。

我透过使者的眼睛看到自己穿着紫色绫罗裙,头发往上拢结于顶,反绾成双刀的双刀髻;发髻中央上扎着橙色娉鹫发梳,左侧戴着银色带有白色梅花珠花的发簪。

他缓缓道:“还是前世之人画的样子,可惜的是他早已经忘记你了,你这么做值得吗?”

我的心突然如同刀割般剧痛起来,他的话正中我的下怀,冥冥之中还在痴心不改。

“我总感觉我和他的距离要更近一步了,使者大人是不是给我带好消息来了?”

他继续道:“是喜是悲都不是你我可以定夺的,千年的煎熬都等过了,上天不会亏待你的,你的坚持是最令我动容的了,所有的彼岸花都绝对等不过千年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它们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还要受鬼魅的欺凌,同类的残害,这些你都经历过了还能够存活下来实乃是罕见,现在你不用再这里受苦了,所以你跟我走吧!”

幽冥使者用指尖在我额头轻轻一触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痛苦了,身体缥缈轻盈许多,似真似幻。

我前世的灵力如获重生般萦绕着我,紫色的星光如影随形保护着我。

仙鹤拍打着翅膀让我们上去,使者让我坐在前面不要紧张。随着仙鹤的一声啼鸣我们已经飞升几丈高空。

我们飞到奈何桥上还能目睹到那凄凉的景象,这里终日昏暗无光,寒鸦悲鸣,鬼门关那边鬼差用皮鞭抽打鬼类,怨声载道,很是凄惨。

对我来说这类的景象还是一日一日重复着,鬼门关,望乡台,奈何桥,忘川河,三生石等都历历在目。

“使者大人,千年之前我就是从那棵沙柳边跳下去的,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幽冥使者很是感慨道:“白驹过隙也不过如此,千年之前你纵身一跃跳入到这如火如荼的忘川河中,我本以为你会粉身碎骨或是被夜叉四分八块,没想到你居然能够转生成为那遥不可及的彼岸花。”

我说道:“是啊,忘川河的时光每时每刻都会将我给四分五裂甚至吞噬了,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消失,我的那颗心仿佛还在昨天,说来真像是预言一样,他为我画的那副水墨丹青画反而成了我的宿命。”

仙鹤笑道:“这忘川河的鬼魅都说这千年之前燕国出了一个奇女子,为爱殉情,又为等待而选择坠川,若水姐姐你的坚持终于感动了苍天,现在你就可以去寻找他了,只不过他已经喝了孟婆汤再也记不得你了,只有你还傻傻的保存着前世的那份记忆。”

仙鹤仙子的话让我有些莫名的感伤,是啊,我的等待是对的吗?我现在不再那么笃定了,我的心突然跳动的厉害,我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突然一股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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